泛着股子赤色,光一照,上面会显出五彩斑斓的光来。
因为奇奇尚在昏睡中,针灸就容易得多。
军医院的大夫们也有经验了,人人身上一股竹子清香,大家都舍不得错过这见证针灸熊剑笛的好机会,一圈脑袋凑在一块儿,要奇奇睁开眼,看到这一大圈的人头,每个人都在迷之微笑,估计都得重新吓晕过去。
突然,环着奇奇的饲养员说:它出汗了。
“那岂不是要退烧了,上帝保佑,让它快退烧吧。”一个医生说。
另一个说:“上帝估计都没见过熊猫,求菩萨吧,阿弥陀佛,菩萨保佑。”
这时张柔佳挤进来了,说:白青灸了内庭和厉兑,是她的针灸起效果了。
一帮医生顿时恍悟:“原来如此。”
张柔佳伸手要拿针:“还要扎哪里,你说我来扎。”但定眼一看,旋即又说:“这是保济堂的金针吧,算了算了我不碰它,弄坏一根我一辈子赔不起。”
“金针不是有卖的,一包也就几十块吧。”有个医生说。
张柔佳说:“你开什么玩笑呢,这针是传世的,世上也就那么几套,坏一套,呵,就把我剁了,卖了都不够赔的。”
林白青差点笑死,就说这看起来平平无奇的针有多珍贵。
张柔佳今天准备好了要表现一下的,都不敢碰它。
终于,奇奇睡醒了,两只毛绒绒的大黑眼圈里,一双眼睛里有懵懂,有疲惫,睁开眼睛茫然的扫视着,突然,它的目光扫到额头,那儿有支金针正在闪闪发光,它慢慢的扬手,周围的人没有一个注意到,因为他们只顾着观察穴位。
林白青已经看出这熊猫要攻击
了,当然不敢伤了针,又不能停止针灸,就准备用自己的手来吸引熊猫,以转移它的注意力。
它的爪子慢着慢着,突然刷的一快,眼看就要挠上林白青的手,半路来了一只清瘦修长的大手,一把抓住了大熊掌,饲养员也赶忙拍抚,安慰它。
等众人这时才反应过来时顾培已经转身,去干别的了。
他上辈子也这样,一起工作时你看他一直在忙别的,但要有什么危急情况,他总能第一时间发现。
顾培今天一天应该心情都不好。
张柔佳都看出来了,悄声对林白青说:“我们顾医生平常脸色就臭,但今天格外臭,估计还记着昨天熊猫吐的……哈哈哈哈,想想就好笑。”
一枚枚将金针拔出来,林白青说:“你小声点吧,他耳朵可灵了,还特记仇。”
昨天的笨笨和心心,一针灸完就活泼起来了,可谓针到病除。
但奇奇在针灸完后反而更疲惫了,一直在昏睡。
而且它的脉搏也更弱了,又滑又虚,几乎捉不到。
这是因为它的身体机能要养心血,要进入一种休眠状态来自我调剂。
林白青心里有数,针灸完就去给针消毒了,但海军医院中医科的人着急的不行,本来他们中医科就被说成是吃闲饭的,这要奇奇在死在他们手里,他们估计得被军区裁撤掉。
中医科的耿大夫悄悄问张柔佳:“你同学有把握吗,这熊猫咋越治越不行了。”
李院长走后熊猫小组就由顾培负责,他在治疗室的最角落里,正在写病历,按理应该听不见医生们的窃窃私语,但他不但听见了,还说:“林白青是可信的,有什么疑问你们可以当面请教她,记得做好笔记。”
张柔佳一惊:林白青诚不欺她,这人耳朵还真够灵的!
万幸万幸,他们没说他的坏话。
依然是顾培 顺路 送林白青回去。
上了车,他说:今天我晚上有时间的,你想吃什么,我带你去吃,你也好考虑考虑婚事,-定慎重,实在不行,我们四房……”
“谢谢小叔,不过今天我妹会做饭,我要回家吃。”林白青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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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顾克已经死了,他收养她,三爷五爷怎么会同意。
就算他们都同意了,家里还有一帮叔伯,全是顾培的堂哥,他们也不会同意的。
顾培还想再争取一下,说:“敖刚也有他的缺点,实在选不了就不要选了,我依然坚持我的主张,五爷不认,我们四房会认养你的。”
林白青反问:“那要我选敖刚呢?”不等顾培回答,她又说:“我是特别真诚的想要步入婚姻的,等结婚了也会努力把婚姻经营好,但将来的事谁也说不准。小叔,现在就谈离婚还太早,但我怕将来我们夫妻缘份尽了,等要离婚的时候,灵丹堂仍被顾家收回,我将一无所有。”
有结婚就会有离婚,一少女怀春的大姑娘看上了某个小伙子,想要结为夫妻,顾培身为叔叔辈,已经阻止了一路了,再劝下去也不合适。
而经林白青这一提,他反应过来了,他说:“我看过遗嘱,灵丹堂的归属是你,只属于你,你只需给顾家二成利润就行,以后哪怕离婚,你的丈夫都不能跟你抢它。”
林白青说:“遗嘱是这么写,但我怕叔伯们不这么认为。”
顾培明白了:“你想在论婚事前,先把关于离婚后的遗产分配问题讲明白,对不对?”
林白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