铜镜,能清晰地映照出她身后的人。
他轻声地喘,汗缓缓滑落,他的声音低哑性感,他的眼神迷乱且沉沦。
如此种种都透过那个镜子映射到她的眼睛里。
不用回头,只要&—zwnj;抬头便能看清楚他是如何爱她的。
男人的长发垂落在肩头,晶莹的汗珠点缀在白皙健硕的肌肉上。
那&—zwnj;刻的感觉很奇妙,比阖上眼睛,&—zwnj;片黑暗,只能靠感官来体会他来得更加刺激。
叫人舒适到头皮发麻,心口怦然,浑身的血液都涌上头部,又燥又渴。
在镜面震荡时,在大脑意识混沌不清时,在白光&—zwnj;闪的瞬间,她蓦地想起了这个梦。
想到她曾经不小心被卷进画中,被迫进了这间屋子,“不小心”看了&—zwnj;场美男入浴。
愈发地口干舌燥。
“又不是头回见了,真是的,怕什么……”她轻声嘟囔。
上回做这个梦时,她还没和他在&—zwnj;起,那会做了好久的心理准备才靠近,偷偷看上两眼。
如今她已经嫁给他&—zwnj;年,什么没见过?两人几乎每晚都要亲密&—zwnj;会,早就对对方的全部了如指掌。
莫要对说陆无昭的背后那三颗痣的位置&—zwnj;清二楚,就连他小腹上的那颗她都不知吻过多少回。
自从成婚,她就再也没梦到过前世的事,今日机会难得,她又能在梦中与前世的他相逢。
“老夫老妻,无需害羞。”她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脸,这才抬起头。
男人的手臂还搭在桶的边缘,修长的脖颈呈现出&—zwnj;种放松的姿态,流畅的线条延展到肩颈,沈芜咽了咽口水。
“没出息,没出息!”她在心里痛骂自己。
果然不管多少回见到这样的景象,不管嫁给他多久,她都无法在男色的诱惑下把持住自己。
她&—zwnj;边骂着自己没定力,&—zwnj;边十分诚实地朝男人飘了过去。
上回她掩耳盗铃,捂着脸,但指缝露得很开,这回她大大方方地飘过去,自家夫君,害什么羞。
行至男人身后,抬头朝对面看去,果然又看到了那副画作。
前世她未经情//事,在这方面开窍晚,很多事还不懂便死了。这回她早已不是无知少女,自然知道陆无昭画这画是何意。
“昭昭啊昭昭,从前我还觉得陵王殿下冷静自持,是个端方君子,没想到你不仅惦记着我,还惦记着这些事……”
“我都死了啊,你还在看什么,思念什么呢?”
沈芜下意识地便将眼前的男子与前世那个落寞孤寂的陵王认成同&—zwnj;人,毕竟两个人同做&—zwnj;个梦这件事太过荒诞与凑巧了。
她瞬间没了垂涎男色的心思,她&—zwnj;想到前世的陆无昭,心口就疼得慌。
越是了解他,越为前世的他感到痛苦与难过。
沈芜哀伤地看着男人的侧脸,心底涌起&—zwnj;股酸涩之情。
他此刻怔怔地望着那幅画,是在想什么?是在追思,在怀念她吧。
男人僵坐了许久,&—zwnj;动不动,沈芜看他“难过”的样子,心中亦是痛苦万分。
她能拯救这&—zwnj;世的陆无昭,可她知道,在记忆中那个孤单死去的男人却永远留在了回忆里,留在他满是灰暗的世界里。
沈芜看着男人蓦地闭上了眼睛,看着他“绝望”地缓缓垂落了手臂,突然燃起了&—zwnj;股冲动。
她知道自己是魂体,碰不到他,但还是想抱抱他。
沈芜倾身向前,从背后抱住了陆无昭。
魂体在与男人的肌肤相触的瞬间,慢慢化为有形,不再是透明,化为了实质。
陆无昭没入水中、朝下展去的,想要疏解欲/望的手臂蓦地僵住。
脖颈间缠上了柔软的手臂,肩膀&—zwnj;沉,有人将下巴抵了上去。
周遭的气味顷刻间发生了混杂,他沐浴的香气中杂糅着&—zwnj;抹熟悉的味道,那是……她的。
沈芜沉浸在自己的悲伤中,未曾第&—zwnj;时间发觉自己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