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着秦璟泽的面,邬希拿起干净衣服作势要换,抬脚蹬在秦璟泽小腹,两手慢吞吞扯了扯身上被茶水打湿的衣服。
腰间最严重的地方还有一点荨麻疹留下的红痕,但是已经不那么痒,不涂药也可以忍受,他故意要抓挠,得意地看着秦璟泽皱眉想阻止,两只手却动弹不得。
只是装模作样逗人玩一下,他并没有跟自己过不去非要抓疹子,但是又以此为借口嘟囔着痒,松紧带勒着不舒服,所以要解放,不仅是外裤,一条也不留,扬手一甩往秦璟泽脸上丢。
单薄的面料扑在脸上又掉下去,秦璟泽想接住,但没法用手,竟然猛地俯身去叼,咬在齿间。
目睹一切的邬希登时惊住,而后又觉得好笑,“你这比大毛厉害多了……”,大毛玩接球游戏还经常接不到。
秦璟泽直勾勾盯着他,眼神狼森森的,盯得邬希脸上笑意褪去,忽然清晰意识到自己贴身穿的东西被人叼在嘴里,抿紧嘴唇颤颤抬手将它抢回来,秦璟泽不松口,他就脸红,“给你吃点别的。”
浴室的地板有点凉。
但秦璟泽不介意,跪得心甘情愿。既然练习了给樱桃梗打结,那自然要充分使用。
比起最开始那段时间的不熟练,他简直进步飞速,越来越让邬希追赶不上,已经快要陷入彻底的被动。
邬希一直不太受得了这个,尤其是被拷住双手的野兽更刺激眼球,让他心生无数躁动。明明这人穿得严实,衣冠楚楚,却臣服在他脚边,喉咙也献祭给他。
与浴室只有一墙之隔的地方就是袁秦和穆丛鸽的卧室,其实还是有一点点声音能穿过墙壁传来,但他已经充耳不闻,根本顾及不了别人。就是没能想到来海城旅游第一天竟然是这种状况,全员不出门,一个两个都窝在屋里。
房间很快弥漫上水雾。花洒拿在邬希手里,成为他作恶的武器,温度偏高的水不怀好意地从秦璟泽头顶淋下,打湿衬衫勾勒出堪称夸张的肌肉线条。
“……你是不是比之前更结实了?”,邬希的目光黏在他身上根本挪不开,呼吸急促,浑身一阵阵发麻。不能想通为什么这人天天忙得要命还能有时间锻炼出这种效果。
光是锻炼也没用,要天赋异禀才行。天生没这个能耐,后天只能吃药找补。但补也补不出这样的宽肩,也补不出某些别的地方。
沉默地没有回答他的问题,秦璟泽的眼神几乎到了发狠的地步,看上去似乎若不是因为两只手动不了,马上就要让磨磨蹭蹭故意耍弄他的人掀翻,骨头渣子都嚼烂。
水流击打在金属上发出细密轻响,浴室很大,但帘子一拉空间就狭窄,充斥的尽是男人的气息。两种气息针锋相对,没有打架,而是选择更猛烈的方式宣泄。邬希双手按住秦璟泽的肩膀,姿态居高临下,感到愉悦才俯身赏赐给淋湿的可怜小狗一个亲吻,亲在额头。
额头一吻非常温柔,是秦璟泽渴望得到的东西,却不想要现在得到,因为不合时宜。
邬希表面上游刃有余,其实也难捱得很。他明显高估了自己,深深呼吸,心中暗道这次秦璟泽别想往下狠按他,先前那次他差点魂儿都没了。
耳边突然袭来令人牙酸的巨响,下一刻镜子传来清脆的撞击声,听着都叫人担心会碎裂,他心头一震,猛地抬头,还没看清视线就开始不受他的控制,急剧颠倒。
脚踩不到地面他要慌,脚尖堪堪碰到地面他又要哭。好不容易回过神还急着捧起秦璟泽的手,检查有没有受伤,拧起眉头教训,“力气大也不是这么用的,疼不疼?”
怀中人鼻尖红通通的,说话还带着鼻音,半点威严没有。秦璟泽手腕上被崩裂的金属蹭出一条细小伤口,他没什么感觉,不在乎这点小伤,一边恶意地让邬希再说不出话,一边还反过来问,“希希疼不疼?”
邬希想反手给他一拳让他知道疼,还想给网店差评,卖的什么劣质产品,但转念一想好像不是商品劣质,问题出在秦璟泽这。
嘶,狗东西。
海城的天黑得比A省晚,但也迟早要暗下去,客厅里没人开灯,浴室灯开着,里面也没人,只余下残存水汽和一点气味痕迹。袁秦披着睡衣没系扣,心情不错地推门,立刻又把门关上,面无表情,咬牙切齿。
他妈的秦璟泽,祸害他的浴室也不知道收拾一下,留这么大个烂摊子。都不需要看清里面什么情况,是个男人就能闻出怎么回事。
他只能退而求其次,回屋找累得不想动弹的穆丛鸽,带人去楼上的浴室。
楼下浴室的烂摊子就丢给秦璟泽自己处理,就算他再勤快也不能帮忙干这种活。
“我小外甥呢?”,穆丛鸽迷迷瞪瞪还要问邬希去哪了,听见袁秦说玩着呢,就皱起眉头,“这么晚了还出去玩?”
“没出去玩”,袁秦冷笑,“跟秦璟泽一起在卧室玩。”
穆丛鸽的眼睛瞬间瞪大。在卧室玩个屁,被玩还差不多。
“什么时候的事?……还没完?”,他扑腾着从洗手台上拿起袁秦的手机看时间,已经晚上十一点多了,比他想象中还晚,不由得骂了句畜生。
袁秦对着镜子里的他挑眉一笑,“你觉得我不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