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希面色微怔,“对啊。”连柠檬都能干吃。
“难道你不喜欢?”
“……”,空气静默数秒。
秦璟泽舔了舔犬齿,眸色幽暗,“……喜欢。”
手中饮料冰块受不住他高热体温,融化了一点,水珠沿着杯壁不断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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邬希本想坐地铁,但秦璟泽开了车,正好可以一起回学校。
他习惯性要到后排去,秦璟泽先一步替他拉开了副驾驶门,等他坐好又熟练地替他系上安全带。
还挺顺手,也不知道是不是经常给别人系。他眯起眼睛瞅着这人。
秦二少不至于随便伺候谁,那就只可能是……让他喜欢到产生恋物癖那个?
秦璟泽看着倒车镜,注意到他神情,“后排有别人坐过,副驾驶是干净,安全带藏在靠垫里,怕你找不到。”
希希不喜欢副驾驶,昨晚喝醉了看不出,现在他记住了。
一听说副驾驶没人坐过,邬希眉头瞬间舒展,手上掩饰性地扯了扯。
回去路上路过东域。透过车窗,恍惚间他看到穆丛鸽跟一个男人站在酒吧外面。男人背影有点眼熟,但车辆急驶而过,没来得及看清。
有几段路堵车堵得很严重,到寝室时已经很晚。国庆留校学生不多,整栋寝室楼都少有几盏灯亮着。
摊开画纸,邬希捡起好久没练习过素描,笔尖摩擦硬质纸面,发出沙沙响。直到舔狗短信打断了他,他才松开笔,从专注状态中脱离出来,这才感到饥肠辘辘。
画纸上赫然是秦璟泽半.裸.身材,每一处肌肉都夸张却又很和谐。这种身材脱了会比穿着衣服更好看。
邬希用指节刮蹭了一下画上胸膛,白皙指骨粘上一点炭黑,像是罪证。
他看了眼舔狗短信,是问他怎么没有去吃晚饭。
这个变态似乎一直在监视他,无孔不入。
他没有回短信,也麻木地不再生气,起身拆了桶泡面,去阳台接水准备烧热,目光被对面阳台吸引——
秦璟泽在抽烟。
他向来最讨厌抽烟人,此时却莫名觉得性感。吞云吐雾男人比平日里更加强势,像是衣冠禽兽暂时卸下了伪装,气场外放。
邬希囫囵吃完了泡面,睡前难捱躁动,又去浴室待了很久。
发泄过后,头脑是最清醒阶段,他半宿没睡着,后半夜又梦到了初中季泽。
黑瘦少年被班主任季牧权从讲台上一脚踹出几米远,胳膊压在身下流出鲜红血。
无数讥诮视线恶意地凌迟着季泽,邬希看到年少自己冲过去要把人拉起来,半路却被不良少年赵治恺拦下,一脸鄙夷,“天天跟他混在一起,你也不怕弄脏了衣服。”
惊醒时候,邬希捂着胸口坐起身,满脑袋里都是季泽眼神。平静沉郁,如同一潭死水。
他闭着眼睛平复很久才起床洗漱,打车去城郊别墅区。
司机一大早接单,还是去有名富人区,打着呵欠透过后视镜多看了邬希几眼,“小伙子是A大学生吧?”
看邬希点头,他又絮絮叨叨,“我家里有个丫头,明年也要念大学了,你跟我说说,生活费给多少够用?”
邬希想了想,“如果是省内话,物价偏高,最好还是给一千五以上,女孩子可以再多给点。”
“那我到时候就多给她点”,司机呵呵一笑,“当父母没啥要求,就希望孩子好好,别误入歧途,钱不是最重要东西,人还是要活得堂堂正正……”
临下车时,邬希低头扫码付款,听到司机意味深长道,“小伙子,你还年轻,有事理解不深刻,叔跟你说千万记住,别把钱看得太重。”
邬希含笑点头,“好,我知道了叔叔。”
从不远处奔过来一个身影,约摸四十几岁中年妇女跑到车边,“小少爷怎么这么早就到了,也不说一声,让老林去接你。”
“不用麻烦林叔跑一趟,爸妈在家吗?”,邬希关上车门。
身后车窗里,司机大叔神色呆滞,一直目送他们远去,才猛地回神,面露尴尬。
小少爷?爸妈?原来不是他以为那样啊……
虽然这事闹了个乌龙,但也幸好,这个漂亮孩子并不是富人玩物。
修剪整齐草坪里,老狼正在放风,迈着步子来回嗅闻,嗅到熟悉气息,兴奋地朝着邬希飞奔过去,却没有扑人,乖巧地在腿间绕圈磨蹭,发出呜呜撒娇声。
“乖”,邬希揉它脑袋,看着一双灰兔子似大耳朵不停地抖动,心情大好,“于姨,它是不是刚洗过澡?”
“是啊,看出来了?”,保姆于姨有点怕狗,往前躲了几步,“大少爷好久没回来,都是老林给他洗澡,昨天它在外面玩得一身脏,就给它洗了。”
“不过小少爷今天回家,先生太太和大少爷他们应该都会回来”,于姨看着邬希就特别高兴,“中午于姨给你炖乳鸽汤,还有什么别想吃菜不?”
邬希笑了笑,“于姨最了解我口味了,你做什么我都喜欢。”
偌大豪宅冰冰冷冷,没有一点人气儿。邬家男女主人这些年来住在这里时间,算起来还没有管家和保姆多。
邬希在这座华美牢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