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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下了一场雨。
终于是在早上9点左右停了。
华纳的一间会客室里。
莱曼客套的坐在位置上，面前摆了一个桌案，桌案之上是两杯咖啡。
昨天打过招呼后，华纳发行部门临时开了场小会，一致同意了明年暑期发行的安排。
像华纳这种大型制片厂，如何划分档期资源是需要诸多考量的，主要是业务计划太多，更要顾虑己方的投入值不值得。
换句话说，就算萤火虫愿意提供项目，也得看华纳愿不愿意空出档期，尤其是暑期档，每年纷争最激烈，也是市场大盘最深厚的时候。
其实合作就是这样。
相互试探、相互妥协，当利益与投入到了不足以打动合作方的尴尬境地，不是谈不下去，就是撕破脸皮。
因为双方需求的不一致，你觉得好的别人不一定觉得合适。
萤火虫和华纳的利益并没有冲突到不可调和，充其量只是一些看法认知还不清晰，况且从之前的表现来看，尤其是《黑暗骑士》的巨大成功，华纳高层还真不以为是己方功劳更大。
君不见，4200家影院发行的《超人》全球总票房还没有《黑暗骑士》3周的表现好，更别提两者的制作预算还不在一个档次。
又有哪家制片厂不想以更少的花费赚取更大的利润呢？
这也是为什么诺兰、斯皮尔伯格、莱曼等经济型导演这么受欢迎的原因，反倒是成就更大、成绩更好看的卡梅隆，投他的项目一定是慎之又慎。
因为这货大概率超支，项目在没拍之前的承诺都是放屁，一旦进入制作阶段，那就不可控了，谁也不知道这个无赖是以怎样的原因耽搁进度
座位上。
乔森-坎贝尔饶有兴趣的看着有关《钢铁侠》的合作条款，越看兴致越高，时不时问一句拍摄计划和制作思路，以及目标受众。
莱曼有心的应付着，并不觉得华纳会放弃到手的蛋糕，如果华纳不行，备选里还有环球、哥伦比亚乃至福克斯——双方暂时因为英雄回归事宜起了点小矛盾。另一个原因也是不能让福克斯觉得萤火虫缺它不可。
乔森的这副姿态，让谈话的氛围维持的不错。
毕竟像《钢铁侠》这样预算很高的片源，也能有效降低发行渠道的运营成本，就算赔了，华纳充其量不过是浪费了时间、精力以及档期成本，资金方面可不会亏。
发行业务少有亏损的可能，只能说回报率对不对得起工作量。
“看起来萤火虫对这个项目信心很足？”乔森呵呵笑着。
因为这上面规定了华纳如果要揽下《钢铁侠》的发行工作，宣发投入不能低于制作投入的3分之1，也就是整个的宣传费用不能低于6000万美金，院线不能低于4000家、6000块银幕。
当然，前提是项目对得起这份投入，如果上映票房太低，或者试映阶段评价太拉跨，华纳自然有权利终止合作。
“每个项目在制作之前都是有信心的，不然就不会拍出来了。”莱曼笑着回道。
乔森略略顿了一下，因为他说得意思与莱曼回答的好像是两个问题。
项目有亏有赚很正常，但想想萤火虫的战绩，好像还真是如此，至少目前华纳对他们的评价，萤火虫的制作业务总体是两个大类，一是正常的院线项目以中等预算为主，二是奥斯卡、戛纳之类的电影节参奖电影。
但无论哪一类，萤火虫都做出了成绩。
这就是业界口碑。
不过每一次谈判，都是一次利益的交换。
华纳就合作事宜，初步肯定之后，还是需要谈判桌上走一遭。
而莱曼，也是逐渐熟悉这个过程。
你来我往之间，都有套路可循。
“如果不腾出暑期档期以及足够的院线银幕，何必要交给华纳发行呢？”——这是设定底牌贬低对手。
“《钢铁侠》票房好一些，华纳也能多赚点吗，贵公司的发行能力，我是相当认可的。”——这是肯定对方缓和情绪。
“哈哈，其实这个项目成功了，续作计划方面，这次华纳多帮扶一些，下次还能继续合作，萤火虫又没有海外渠道，不是吗？”——这是预支未来收益，开空头支票引诱。
“贵公司没有诚意啊，我还跟环球总裁约了见面除非渠道抽取费用降低一些。”——这是抬出竞争对手给予压力。
其实，莱曼要得不多，并不是华纳接受不了的条件。
一，明年的暑期档腾出空间发行《钢铁侠》，最少保证4000家院线，银幕能更多利益最大化，大家都有好处；
二，除去版权，全渠道收益让出百分之15当作华纳提供发行渠道的付出红利；
三，制作预算萤火虫一力承担，宣传费用在最低限度的6000万之后，以市场表现进行调节，有必要，萤火虫可以共同承担宣传支出，另外，北美的线下发行与线下市场蓝蝶影业要承包一部分；
四，版权归属萤火虫，华纳拥有三年的经营权，主要用于海外市场。
而早在来华纳谈判发行业务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