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叫道:“大哥,那小子不拿你当回事啊。”
“开你的车吧。”陆渐红淡淡说了句,道,“子玉,江海大学不是你的容身之地,你再待下去,以后恐怕小鞋会更多。我身边正好缺个秘书,你考虑一下。”
陆渐红说得很有道理,这年头什么人都缺,就是不缺小人,孟子玉总不能一点点小事都去向陆渐红诉苦吧?
所以孟子玉没有表现出一点点的犹豫,道:“我愿意为领导服务。”
陆渐红笑了笑,本来还担心孟子玉会死脑筋的,出了这档子事倒是让他看开了,既然找不到净土,那就随波逐流吧。
在孟子玉看来,这事到此为止了,他没想到,这事绝不算完,陆渐红根本没有完的意思,用他的话来说,老虎不发威,当他是病猫。
上任省委副书记至今,陆渐红还没有表现出狰狞的一面,人无威不立,这威严是必须要树立起来的。
坐在车上,陆渐红打了个电话给省政法委书记关阳春。
“陆书记,有什么指示?”关阳春刚刚接到国安部的文件通知,说国安部将会接手洗钱案,省厅不再插手。
陆渐红淡淡道:“上次我让你查的事怎么样了?”
关阳春微微一愣,不过很快就想起来是什么事了,那就是郭玉河的真正死因。
“还没有什么进展,各方面的证据都证明他是饮酒过量诱发了心脏病死亡的。”关阳春低声道,“渐红,怎么又提起这事?跟郭玉海卯上了?”
“是他跟我卯上了。”陆渐红抛出这句话,道,“继续查,我要尽快知道答案。”
陆渐红是不相信郭玉河是这样死的,当初案子追得那么紧,他怎么有心情喝酒?再说了,喝酒喝死了,是谁跟他一起喝酒的?难道一个人把自己灌死?
郭玉海并没有因为郭玉河的事成为陆渐红假想中的敌人,或许如果不是因为孟子玉,陆渐红都未必会跟他接触,其实郭玉海如果放低点姿态,陆渐红也未必会对他怎么样,说不定还能成为朋友,可是世间并没有那么多的如果。
郭玉海是在回省城的路上接到华文波被抓的消息的。窦独澄跟他说到陆渐红的态度时,他已经知道,陆渐红是不会轻易罢手的了。如果有缓和的可能,陆渐红肯定会参加那个饭局的。多少年没有什么对手了,郭玉海隐隐居然有些兴奋。只是他没想到陆渐红的动作那么快,不过华文波也就是打了人,算不得什么大事,也不会拿他怎么样,如果陆渐红想办成错案假案,自己倒是有事情可做了。
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更没有无缘无敌的恨。
从第一次听到陆渐红这个名字,郭玉海就对他充满了恨意。原因自然是郭玉河。
这也是因为他的偏激。在他看来,如果不是陆渐红,郭玉河就不会去绑架他老婆,郭玉河也就不用死。这多少有点j8不正怪马桶歪,但是人一旦偏执起来,是最容易向牛角尖里钻的。
偏执的人并非就愚蠢,恰恰相反,大多都聪明得很。所以郭玉海在背地里做了不少工作,抓到了那个灭郭玉河口的杀手,本来他是想以暴制暴,以白云杉的项上人头奠祭自己的弟弟的,但是郭玉海没有这么做,那样的话,他跟杀人犯没有什么区别,所以他收集了白云杉经济上的罪证,将他送进了监狱。
可是这些并没有能抵消对陆渐红的不舒服,在他看来,全天下只有他弟弟是好的,任何不违于郭玉河的都不是好人,所以今天在一眼见到陆渐红之后,便油然升起一种敌对的情绪,并且他没有丝毫的掩饰,也算是一种挑衅吧!
坐在平稳的车上,郭玉海放下了电话,陆渐红一直是他假想中的敌人,不过并没有付诸于实施之中,今天的对决算是交锋的开始了。
开了十来公里,郭玉海才道:“小江,停车。”
从车上下了来,郭玉海拨了个电话,吩咐道:“我要一份陆渐红的资料,越详细越好。”
陆渐红并不想为难华文波,他是个典型的弹簧人,遇强就弱,这种人陆渐红根本不屑于对付他,之所以让铁忠诚干这件事,一方面是替孟子玉出这口气,另一方面也是表明了姿态,你学校手软,简单意思一下,那就别怪我了。
抓他的理由自然是因为他打人,有人指证。干警的态度很好,就是折腾他。
晚上陆渐红和一帮老朋友在一起吃了饭,地点自然是世贸大酒店,大家在一起随便聊天,不谈正事,喝了几瓶酒之后,饭局结束。
世贸大酒店作为五星级大酒店,设施自然是一流,饭是龙飞请的,米新友作为老板爷,接下来的休闲自然由他一手负责。
休闲是个概念词,不过宁倩如是老板娘,米新友自然不敢造次,在顶楼安排了专业的按摩师为陆渐红等人按摩。
陆渐红是个开放的人,对于这种正规专业的按摩是乐于享受的,房间不小,陆渐红和龙飞各自躺在一张床上,接受着两个男按摩师的按摩,经过一个多小时的折腾之后,两人爽得骨头都要酥了。
龙飞给了二人小费,打发他们离开,递了根烟给陆渐红,房间里顿时升起一阵淡蓝色的烟雾来。
陆渐红倚着枕头,淡淡道:“龙飞,咱们是姨兄弟的事你该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