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还未下定最后的决心,所以夜澜一直不紧不慢的。
距离女主出生还有好多年,她有大把时间造作呢。不急。
王府的人渐渐少了,最后只剩下夜澜,司南,关宿,媚青和一干侍卫奴仆。
其他的公子,夜澜全给送走了。
关宿对此很难过。
说好给他个管事当,现在手底下没几个人,管着有什么意思呢?
司南向来独来独往,那些人走了,他还觉得清净呢。
倒是媚青,等人走完了,连个说话的都没有,他便觉得寂寞,也来向夜澜辞行。
夜澜死活不同意他走。
媚青哭笑不得:“若王爷惦记着奴的这一手厨艺,有时间去芳菲阁看看奴便是了。”
夜澜不听,趴在桌子上耍赖,一个劲儿的喊“难受”“心窝疼”“这个世界没有爱了”。
媚青试图跟她讲道理:“王爷,您这么大个人了,怎么还小孩子脾气?奴只是一个妓子,当不得王爷如此。这王府不是奴能待的地儿。”
“是。我说是就是!”夜澜抹了一把脸,恶狠狠道,“你要是敢跑,我就把你关起来。”
媚青:“…”
媚青:“王爷说什么傻话呢。”
一时说不通,媚青便不说了,改天再来。
他这么烦人,总有一日,她会同意的。
其实媚青也不是每顿都亲自做,心情好便做一顿,心情不好,也有可能两三天都不踏足庖厨。
夜澜并不要求他,他也按照自己的节奏来。
只是最近的王府越发冷清了,院外的树郁郁青青,风吹过来,树叶子哗啦啦的响。
媚青有些抑郁。
他觉得,他还是喜欢芳菲阁里人来人往,热热闹闹的生活。
这般冷清,跟冷宫似的,哪里是人过的日子。
再说了,王爷为了司南公子,不仅要去边疆挣军功,还把王府的莺莺燕燕都给遣散了,多么痴情啊,他还是莫要留在王府给司南公子添堵。
第二日,晚上吃饭的时候,媚青又提了这事。
饭桌上一共有四人,夜澜,关宿,司南,还有他。
媚青也不是扫兴的人,等大家都停了筷,才提起此事。
当然,这里的大家,并不包括夜澜。
她总是吃到最后,把菜都吃光了的。
等她吃完,又要跑路。
所以,媚青瞅准时机,旧事重提。
夜澜夹菜的手一顿,心不甘情不愿地抬起头,看着媚青,那眼神满满都是控诉,非要在这个时候提这件事吗?
媚青轻笑:“王爷,有些决定,躲是躲不过
去的。”
司南也很好奇,那么多人王爷都送走了,为什么媚青想走,她就要苦苦留他?
“不,只要我躲得够快,就能躲得过去。”夜澜一副“我不听我不听”的态度,“能躲一天是一天。”
媚青道:“强扭的瓜不甜。”
夜澜心想:只要有好吃的,管他瓜甜不甜。
司南在两人之间来回看了几眼,疑惑道:“王爷,你是不是看上媚青公子了?”
“…是看上奴的手艺了吧。”媚青心里门儿清。
“王爷,您来芳菲阁,或者派人来,奴给您做菜,不收您的钱。”媚青好言相劝。
夜澜掩面:“这不是钱不钱的问题。”她现在也不缺这个钱。再说了,要是缺钱,还可以找叶骤拿啊。
“那王爷说,是什么的问题。”媚青道,“王爷自己说的,不叫奴为难,如今奴的朋友接二连三
的离开了,奴也想离开,王爷却不让,这是为何?王爷出尔反尔,说话不算数。”
夜澜也说不清,便不吭声了。放下筷子,连饭都没有吃完,还剩一半呢,就走了。
第一次当着媚青的面儿没把他做的饭菜吃饭。
媚青叹口气,觉得很无奈。
司南安慰他:“媚青公子,别太在意,王爷有时候很精明,有时候又很笨,你让她自己想明白。”
媚青满头问号:“她要想明白什么?”
司南一副看破不说破的表情,拍拍媚青的肩,许诺道:“放心,王爷人很好,我不会插手你们的事的。”毕竟,她帮了我。
最后一句话,司南没说,站起来,给媚青一个鼓励的笑,然后离开。
饭厅只剩关宿和媚青。
媚青一头雾水,他和王爷,有什么事?
司南公子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关宿一声低笑:“媚青公子,不必那么急着离开,若是觉得寂寞,可以来找关某聊聊天。关某虽是个瞎子,但也去过很多地方,或许还能说些见闻给媚青公子解闷。”
媚青并不知关宿的身份,但他觉得关宿的笑总是假惺惺的,因此他来到王府这么久,媚青也没有主动跟他打过招呼。
关宿主动开口,并没有打消媚青的念头。
他疏离的道了谢,接着也走了。
反正用不着他收拾碗筷,留在这里做什么。
关宿刚瞎了眼睛,还没适应黑暗,等人都走了,才唤了一声。照顾他的奴仆进来牵他回去。
走到门口,关宿伸手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