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方就不工作了?我们调查取证还一定要你在场?这是哪里的法律啊?我们的职权范围好像不包括在犯罪嫌疑人的监视下工作的条款。”
岑春言一阵气闷。
她现在回过神,突然觉得自己的车祸太蹊跷了。
那个代驾跟她合作多年,是她最信任的人之一,车技也特别好,怎么会好端端地,就撞到路边的石柱呢?
她眼神闪了闪,说:“你们不要浪费时间了,我是不会被你按头认罪的。”
她看向自己的律师:“请孟律师帮我申请取保候审,必要的时候,可以找我父亲帮忙。对了,我还要见一个人,请孟律师帮我把我的代驾司机叫来。”
这个忙孟律师能帮,他很快按照岑春言提供的手机号码和姓名,把岑春言的代驾司机叫了过来。
岑春言忙问:“那天晚上你开车开得好好的,怎么会发生车祸!”
也怪她那天醉的太厉害了,两年的布局和期望终于要成真,她一时控制不住自己,跟萧裔远一起喝了太多酒,醉的都断片了。
她惯用的代驾司机却愕然说:“岑总,我那天没有出车祸啊,那天是萧总让我开他的车,开您的车的人,是萧总叫来的代驾司机。他的技术太差了,我亲眼看见他突然就拐到马路牙子上撞了石柱子,幸亏您人没事……”
岑春言气闷。
她这是人没事的样子吗?
不过她没精力再向代驾司机发脾气,她满脑子都是代驾司机刚才的话。
“……那天是萧总让我开他的车,开您的车的人,是萧总叫来的代驾司机……”
岑春言无法再自欺欺人了……
她之所以这一次栽得那么惨,就是因为萧裔远!
他根本对她一点感情都没有吧?
而且这一切,都是他设局害她的!
不然她怎么会晕迷两个星期,让警方顺顺利利拿到证据?!
这一瞬间,岑春言握了握拳,做了一个决定。
……
此时岑耀古也在警方的另一个房间里录口供。
两年多前的春节前夕,他去江城市参加十大富豪榜颁奖典礼,结果火车还没到站就突然停了下来。
好在那个地方离江城市不远,于是他们一行人提前下车。
结果在路上遭到一群黑衣人追杀,他的随从被打得四下逃散,只有岑春言拼死相救,带着他逃到小路上,后来遇到萧芳华一行人才获救。
他本来是要报案的,后来发现所有证据都指向他儿子岑季言,才引起他的疑惑。
他对自己的儿子很了解,志大才疏,需要磨练,但这种事是做不出来的。
他觉得是有人设局,离间他们的父子关系,所以按兵不动,没有报警。
后来还没完全查清楚这件事,他儿子就车祸身亡了。
难道这些事,都是岑春言策划的?!
岑耀古下意识抵触这个认知,可是看着警方摆出来的证据,他又沉默了。
对,他心底深处明白,岑春言比岑季言更像他,要说心机能力,十个岑季言也不是岑春言的对手。
如果说这一切是岑春言设局,目的是要弄死岑季言,由她接手岑家产业,完全是说得通的。
不管证据是真是假,岑春言有动机,有能力,还有手段。
当看见警方甚至摆出了跟这三个案子有关的外国势力名单,岑耀古彻底失望了。
那些人,都是跟蓝家有关的,特别是岑春言生母蓝琴芬娘家。
蓝琴芬娘家代表的那个蓝家,在国外华人中的威望和影响力虽然不如司徒家,但当年也是响当当的一方大佬。
烂船还有三千钉,就算现在没落了,也依然有很多人靠着他们吃饭。
他还想着靠着蓝家的势力在国外做生意,现在看来,他真是把绞索套在头上还不自知啊!
岑耀古沉着脸,把自己记得的事一一说给警方,还签字画押,表示自己的口供具有法律效力。
岑耀古既是亲爹,又是第一个案子的受害者,他的口供非常有力。
检察院那边立刻跟法院确定了公诉日期,要开庭审判。
这边岑春言知道她亲爹岑耀古也指控她,才慌了神。
“我要见我父亲!孟律师,您一定要帮我见我父亲!我可以解释!这些证据都是假的!假的!”岑春言完全不信这些人能够在两个星期之内收集到两年前的证据。
再说以那些人的本事,怎么可能被人抓住马脚?
两年过去了,现在才找到证据,谁信?
她一口咬定证据是假的。
岑耀古被孟律师烦得没有办法,再加上他也想从岑春言嘴里知道,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真的就为了岑家家产吗?
可是她是女的,怎么可能继承岑家家产呢?
她这个念头想一想就要不得!
……
岑耀古沉着脸坐在看守所的见面处,跟岑春言隔着一道玻璃打电话。
岑春言眼睛都哭肿了,“爸,您相信我,这些事真的跟我无关!是季言想赶我出局才陷害我!”
“他都死了,还怎么陷害你?!”岑耀古大怒,“你还有没有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