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失去了林家这个助力,又成为了平城笑柄,加上这几个月陌氏猛烈攻击,他在公司地位一度受到威胁,还是他早已退休多年的爷爷出的面帮他摆平董事会那些不安稳的老人。
也因此,董事会的人再三叮嘱他必须和陌寒舟打好关系。
想到这些,越以霖强忍下怒气,“谦逊”道:“结了婚的人果然不一样,越某受教了。”
越以霖如此“乖顺”倒是让陌寒舟挑了挑眉,看来是最近给的压力太大了,年轻人,扛不住压力怎么办。
陌寒舟和鹿乔还是有点夫夫相的,比如说,两人都是没心没肺的人,想让我同情你?
做梦吧。
陌寒舟软语讽刺了他一会,觉得没意思就笑眯眯走人了。又有许多人来和陌寒舟寒暄,鹿乔自然也要接待,他处于众人焦点,一时间都忙的没功夫贪吃小蛋糕了。
陌寒舟看老婆实在可怜,觉得缺什么都不能缺了老婆一口吃的,就找了个借口到外面院子里,等到了没人的一角,他才道:
“阿乔你去拿吃的吧,有人问起,你就说是给我拿的。”
“别怕,大不了我被外面传成小吃货。”他一本正经地说。
哇这是什么绝世好老公也太感人了吧?
鹿乔几乎感动落泪,为了不辜负他,他立刻一溜小跑跑进了会场里面。
陌寒舟看着他的背影摇摇头,举头望着天空。
今夜月明星稀,温柔的月光静静地洒在满院子的风情当中,芭蕉摇曳,不远的湖心泛起阵阵涟漪,冲刷着水岸边上还未成形的荷叶。
陌寒舟望着天空中一轮上弦月,感受到来自内心的安逸充实。
这样的夜晚常有,这样的心境却是近来才有的。
似乎自从鹿乔来了之后,他展望星空时那种缭绕内心的孤单感就慢慢淡化了,星空就只是星空,它或是美丽或是混沌,却不再是寂寞的代名词。
这样美丽的夜空,若是有人陪着一起看就好了。
风卷着地上的落叶轻轻拂过陌寒舟的耳边,他低下头转头望向大堂方向——
“陌先生——”
一个有几分耳熟的男声响起,陌寒舟看向声音来源处,看清灯光下的人影后,眼中闪过几丝意外。
邵文允一身绸缎绒蓝色西装,胸口戴着一朵小花,风度翩翩仪表堂堂,他手上还拿着一个酒杯,见到陌寒舟他脸上闪过欣喜,情不自禁地走向他。
陌寒舟退后半步,脸色冷淡:
“有事么?”
“陌先生,今夜相见,便是有缘......”
“我从来不信缘分,而且还请先生自重,我已经是有夫之夫,不便与你独处。”
“不是的。”男人脸上露出焦急神色,仿佛嘴拙般说不清楚话。
“我,我不是老板说的那样,我......”
他啰里啰唆,话都说不清楚,陌寒舟没有耐心陪他玩耍,转动轮椅道:“不管是怎样,我和你都是保持距离为好,如果真的有事,请转告我的助理。”
“陌——”眼看陌寒舟要走,邵文允伸手就要去抓。
陌寒舟出席商业活动至多只带一个助理,今天他带了鹿乔也没带助理,一时身边也没有人,才被邵文允钻了空子。
看着那只靠近的手,陌寒舟眼里闪过一道厌恶,说时迟那时快,腾的一声,邵文允只觉得眼前一花,鹿乔已经站在两人中间。他大张着手臂,犹如护着小鸡的母鸡。
大声质问:
“邵文允,你一而再再而三地接近我先生,到底是想干什么?!”
这个质问太过诛心,邵文允一副生怕陌寒舟误会的样子,连忙解释:
“我不是故意跟踪你们的,我只是恰好也被邀请了来......我,陌寒舟——”
“你别叫我先生名字!”
这人怎么回事,还没给颜色就开染坊了。
鹿乔义正言辞,厉声呵斥他:“你已经对我和我先生造成了困扰,如果你执意不走,我就只能叫保安或者报警了,你选哪样?”
“陌寒舟,我——”
“好,我报警了。”
鹿乔拿出手机,顺便举起手臂,正要放声大喊保安,一切仿佛一触即发。邵文允看着在鹿乔身后的陌寒舟,他脸上面无表情,似乎是接触到邵文允的视线,他厌恶地拧过了脸。
邵文允心中闪过一道痛楚:
“保——”
“我是你弟弟!”
“陌寒舟,我是你同母异父的弟弟!”
“安......”
“安”字仿佛落在地上的针,连离他最近的陌寒舟都没有听清。他的脸色一片雪白,神情发怔。
邵文允动情地上前半步,深深凝望着陌寒舟:“陌......哥哥——”
“别乱叫人哥哥。”
鹿乔上前一步,就如刚才般挡在陌寒舟身前,正好挡住邵文允窥探的视线。
他抬着下巴,神情倨傲:
“不就是一个私生子你还敢在我们面前耀武扬威了,像你这样的私生子我有整整一个本子的名单,上到三十下到三岁,就读名校高中肄业,从男到女样样都有,你要看看自己在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