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澜说好的事,能屈能伸的大导演表示:对不住了兄弟,他给的实在太多了。
雁许很满意,收起电子文件,从角落里走了出来,转手就给人打了个电话。
他也没遮着掩着的意思,当着大庭广众的面,在大街上就开始拨号了。
电话拨通后不久,雁许便见那个手里满满当当拎着菜的人,低着头开始手忙脚乱的摸手机了,应该是放在大衣口袋里的手机开始震了,你别说,和他以往光鲜亮丽的样子相比,现在这样,确实挺狼狈的。
谁家不食人间烟火的大影帝,还会因为今天的鱼不够大
土是土了点,但挺接地气。
可即便这样,对方也依然接的很快。
周边的人流来来往往,道路两旁小贩的叫卖声,老板杀鱼时,菜刀落在实木砧板上,所发出来的清脆斩击声,来往车辆过路时所发出的鸣笛声,这些无疑是很嘈
() 杂的,还很吵。()
可雁许就是清晰的听见了,对方在低低的笑,说了什么呢,雁许忙着看人,听不太清,等对方不厌其烦的重复了第二遍,雁许这才听清,对方似乎是在说,忙完了?今天怎么这么早,居然有空给我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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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点幽怨的样子。
嘴角却是高高上扬的,他看上去似乎很开心。雁许想,事实也确实是如此。
因为郁澜听见了从身后传来的由远及近的脚步声。
郁澜想,唔,皇天不负有心人,不枉他钓了这么久,鱼儿终于要上钩了。
但他也没有戳穿,还是照旧买着菜,不急不缓的按照自己的节奏来,打着电话的同时,还不忘让人帮忙装两斤玲珑千禧,洗好装盒,权当是饭后解腻用的小水果了。
甚至在雁许明知故问,问他现在在干什么的时候,还漫不经心的说起了瞎话,“唔,今天剧组临时放假,我想着难得有空,就出来逛一逛,呼吸一下新鲜空气。”
雁许都懒得戳穿他,剧组放假?是指凌晨三点起来赶妆发的那种放假么?
两人又杂七杂八的唠了两句闲话家常,最后还是雁许先沉不住气,“喂,郁澜,其实你早就知道了吧?”
这回明知故问的人换成了郁澜,“什么?”
雁许霎时有些气闷,将音量放大了一点,“我就不信,你没有发现,我们俩的背景音是完全重合的。”
对方还是笑,“发现了。”
雁许鼓了鼓脸颊,“发现了那你不说?你在等什么?耍我很好玩是吗?”
说完他更憋气了,因为雁许感觉自己最近老在说这句话,抬头看人的眼神跟冰刀子一样,凉飕飕的。
好在对方的顺毛来的很快。
对方语气里的笑意更明显了,“因为我在等你啊…”
雁许愣了一下,“等我什么?”
郁澜就说:“我在等你,先叫我回头啊?你不是喜欢发号施令的感觉吗?”
雁许这才想起,前段时间,他用小号暗戳戳更新的一条私密博文。
【我不喜欢你说话时漫不经心的语气,我是热爱自由,捉摸不定的风,我更讨厌事情超出我掌控的感觉,也不想被人轻易看透,相比于被动接受你所安排好的一切,我更愿意做一个高高在上,运筹帷幄的,发号施令者。】
原来他看见了。
行吧,雁许瞬间感觉气消了一大半,他轻轻的嘟囔了一句,“你真的很会哄人哎。”
没等对方接过话茬,他已经放下了手机,随手将其揣进兜里,大步上前,伸手用力的擂了对方一拳,“喂,这样能听见了吗,我让你回头看我。”
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原本就隔的不算远,因为雁许打电话的同时,也在大步朝前走去,两人之间的距离便也跟着直线缩短。
雁许甚至能听见对方设置的来电铃声,是他收录在这张专辑里,相对冷门的那一首歌。
不是主打,也不是副主打,就挺普普通通
() 的,却是他整张专辑里最喜欢的那一首。
现在他再上前两步,就更近了。
郁澜便再也忍不住面上笑意,笑容满面的回过头去,“嗯,我听见了。”
雁许的跑车还停在基地,因为面前这人中途跑了,他为了不整出太大的动静,就没开车。
走了这么一会,出门前特意换上的限量版aj,鞋面上都被溅上了一点零零散散的细小泥点。
他最近很爱穿白色,也一如既往的爱漂亮,每逢出门,总是打扮的光鲜亮丽的,只不过在小助理和郁澜的耳提面命下,多注重了一些保暖和实用性,今天出门,也是一身亮眼的月白色,带着上次他新给买的白色帽子的同时,还带了两双手套,除去脖子上焦糖色的羊绒围巾,就连裤子,都是加了绒的,鞋子大抵是他最后的倔强,和袜子一块五彩斑斓的,所以发现被弄脏了之后,雁许就有点不太开心。
走在他旁边的郁澜当然注意到了他有些低落的情绪。
只不过相处了这么久,他老早就学会了顺毛摸,三言两语,就哄得对方重新喜笑颜开。
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