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眼中只不过是一个垃圾。”
“你——”蒋沁夏的几句话正中红心,踩着了朱聪毓心底最伤痛之处。只是蒋沁夏也没有得意多久,朱聪毓吐出一句话,让蒋沁夏恨不得扑上去挠死他,而她确实也这么做了。
“是,我是她看不上的垃圾。那上赶着嫁给我的你,岂不是比垃圾还不如?”
“嗷,朱聪毓你这个混蛋,老娘咬死你!”
蒋沁夏吼着就扑了过去,却被朱聪毓一脚踢开,冲着外面就来了一句,“来人呀,请家法!”
“你敢?!”蒋沁夏摔倒在地,仰着头大声说道,“你要是敢动我一根汗毛,我们蒋家不会放过你的,而且,我
必会叫我大姐狠狠折磨姓殷的!”
朱聪毓死死地瞪着她,“你既然不服我朱家的家法,那就给我滚,滚回娘家去!我们朱家要不起你这种祸害朱家的媳妇!”说完,甩袖而去。
蒋沁夏脸上似悲似喜,直到他走远了,蒋沁夏的奶娘才忙从外面进来将她扶了起来。
“主子——”奶娘唤道。
“什么都别说了,收拾东西,我们回娘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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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三行事是越来越没有章法了。”周昌帝放下手中的折子,揉着脑袋。
折子上写着近来有关景王府与安国侯府的纷争的详细过程。
李德忙给他端来一杯热茶,眼睛瞄都不瞄那折子一眼。
周昌帝喝了一口参茶,目光落在折子上,幽远无比。
龙凤胎中君千雪没了,只剩下君千夜。只是剩下的君千夜在周昌帝心中的重要性也大打折扣,远远不如龙凤双双平安的时候那么重视。
本来他的皇孙就不少,龙凤胎之所以受重视,不过是占了个祥瑞的名头,如今龙生凤死,没了祥瑞的名头,况且又是侧妃生的,在周昌帝眼中就和普通的皇孙差不多了。
不过即使这样,吃穿用度,该他的,一样都不会短就是了。本来他安排人查君千雪的死因,未尝没有替她报仇之意。将凶手绳之于法,也算全了他们一场祖孙之情,不枉她投身到君家来。
可她爹这回行事真是——不是说不能有人爱慕自己的女人,心里不舒服是一定的,只要不过界,一切都好说。
可是,自己的骨肉都被人害了。凶手知道是谁,证据也有了,却不思将凶手绳子于法。在周昌帝看来,就算蒋沁夏是自己的小姨子又如何,皇家的血脉岂是她说害就能害的,秘密处死都是轻的,还能容她活到现在?
而老三只想着自己能利用这件事从蒋家和朱家得到什么好处,不知该说他太聪明好还是太冷情好。由此看来,老三也是一个没有底线的人。
他这样的处理方法,如果以后登基了,是不是是个人都能残害皇嗣了?真是让人担心。
这么一想,周昌帝对这个老三是越来越失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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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收过后没多久,北蛮那边果然发起了对大昌的进攻。
对方来势凶凶,虽然大昌早有准备,仍然不敌,被敌人迅速占领了两座城池后,才在大昌将士的发狠中,形成了对峙的僵局。
周昌帝收到前方的奏报,人都急病了,卧床不起。
俗话说,打仗打的就是粮草,前方战争一打响,后方各种军备物资都在有序的筹备中。
大家都有预感,这是一场硬仗。
随着军报来的,还有邓大将军的亲笔信,他们希望皇上能派出一位皇子以钦差的身份前往战区督战,更重要的是鼓舞士气。
众大臣也认为这是应该的,毕竟君家有好几位皇子都成年了,并不年幼,前往战区略尽皇室之责,那是完全能胜任的。
其实钦差的人选也就只能在安王、景王、宁王、晋王、静王里挑而已。后面的七皇子八皇子和十一皇子,都太年幼了,尚不满十岁,基本可以排除在外了。
而成年的几位皇子里,安王景王宁王是最好的人选,而晋王和静王腿脚都有毛病,去军营并不合适。
军中的将士都骄傲,他们去了恐怕难以服从,一个身体有疾之人想统领他们,很难。
大多数大臣都把目光投在安王景王宁王三人身上,只是他们都不表态,一连几日都是如此。
粮草和军备物资已经在紧急筹备之中了,只是到底哪个皇子作为钦差前往战区,还没有定论。
其实这种情况也不难理解。安王有外族血统,这些年还一直与母族那边隐约有着联系,周昌帝轻易不会让他触碰兵权的。他表不表态,都一样。
而景王和宁王的想法聪明人琢磨几下,也就差不多出来了。
无非是周昌帝年纪搁在这了,如今又卧病在床,谁知道能不能撑得过去啊。万一周昌帝在他们离开的时候突然——了,在外的人岂不是吃亏极了?所以无论如何,守在京中,机会也大一些。
上朝几日,哪个皇子前往战区都没定下来,景王和宁王都找了理由推脱。今日是最后的期限了,如果确定了人选,该准备该收拾的东西就得开始整理了。
所以,周昌帝是拖着病体来上朝的,并不像前几日一般,由太后及皇后垂帘,将君臣商议的结果报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