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毫无心事的睡了觉,丝毫不担心李宝军的事儿找到他们头上来。毕竟要说是谢成林打的不现实,因为昨天一早谢成林就去开了介绍信说出院门了。
若说乔亦殊打的,谁信啊,人家可是弱女子,好好的谁愿意大半夜出门去。
所以李宝军这个亏不吃也得吃,除非他让他爹利用职务之便找他们的麻烦。
然而今年都74年了,再有一年半数字帮倒台,接着改革开放,一个大队干部还能管得着他们?
所以俩人根本就是有恃无恐,教训了李宝军出了气,心气儿也顺了。
天不亮的时候谢成林就爬起来了,他在炕灶里添了把柴又去外头灶房里给乔亦殊做了早饭温炕灶上的大锅里,看着睡的正香的乔亦殊这才悄无声息的出了门。
他这里刚出门,炕上乔亦殊就睁开了眼,倒不是她不愿起来送他,她是担心一旦睁开眼她又舍不得这个男人出门了。
但她清楚,这个男人看着不靠谱吊儿郎当,实际上心最细致不过,做事妥帖,对她又好。试问这个年代有几个男人肯大清早的起来给女人做饭的呢。
乔亦殊也睡不着了,躺在炕上直到外头天擦亮这才起来。刚起来伸个懒腰就听见外头传来敲门声。
乔亦殊很不情愿的穿上棉鞋走了出去,外头传来李宝丽愤怒的声音,“乔亦殊你开门。”
乔亦殊提拉着鞋去打开门,就看见李宝丽凶神恶煞的站在门口,她的身后还站着李先进等几个村干部。
李宝丽使劲儿推开乔亦殊就往院子里冲,“大队长,乔亦殊乱搞男女关系,你们进来看看就知道了。”
乱搞男女关系?
乔亦殊不禁有些发笑,“你有证据吗?”
李宝丽猛的停住,“昨晚我亲眼看见谢成林鬼鬼祟祟的来了你家,等我们进去看看就知道了。”
外头李先进等人面上也不好看,“乔亦殊,你要真的乱搞男女关系那工人的名额是不给你的。”
“哟,大队长,真听你闺女的话啊,还是说咱们大桥生产队就是李宝丽说了算,她说我乱搞男女关系我就乱搞男女关系了?”乔亦殊说着打个哈欠,对后头的副队长等人道,“宝才叔,我怀疑大队长搞封建资本主义官僚的一套,没有事实证据就给人扣帽子。”
李宝才脸色很不好,所有做副队长的人大概就没一个不想转正的,闻言皱眉道,“亦殊别瞎说,大队长不是那样的人。”
“大队长,进来看看就知道了。”李宝丽似乎对这事儿十拿九稳,说完得意的就进屋去了。
乔亦殊唇边挂着冷冷的笑意,对李先进道,“大队长进屋去吧,快点帮我把奸夫抓出来,省的一天到晚的折腾人。对了,我要举报,已经连续两晚上有人在我屋后边敲墙,可吓死我了。大队长您可一定得帮忙抓出来这坏蛋啊,不然我可去公社找政府给我主持公道了。”
李先进面色阴沉,手背在身后也跟在李宝丽身后进了屋。
屋里的炕上一床被子乱七八糟的堆在那儿,整个就一间屋子哪有第二个人。
乔亦殊进来道,“李宝丽,谢成林呢?”
“我怎么知道。”李宝丽说完就意识的说错了话顿时闭了嘴。
乔亦殊低头抹眼泪,冲李先进道,“大队长,您可是大桥村最公正的大队长了,李宝丽冤枉我乱搞男女关系,您可不能不管啊。”
李先进脸阴沉的要下雨,气的瞪了眼李宝丽,然后转身就走,“她小孩子不懂事。”
“呵,好一个不懂事。”乔亦殊擦去眼泪说,“我可记得她比我还大两岁,她小孩子不懂事就能冤枉另一个孩子乱搞男女关系了?”
她的声音变得尖锐,“大队长这是欺负我没有爹娘疼吗?”
李春花做的那些缺德事儿大家伙都知道,被她这么已提醒顿时都想了起来。而且一大早的被人喊过来抓奸还没抓到,面子上也过不去了。
李宝才道,“大队长,你看这事儿弄的。”
李先进停住脚步转过头来面色阴沉的看着乔亦殊,突然吼道,“乔亦殊你别太得寸进尺!”
听他说这话乔亦殊顿时气笑了,“大队长这话说的,您一大早带着闺女还有各位干部砸门来抓奸说我乱搞男女关系,现在没抓到就成了我得寸进尺了?若是大队长真这么认为,那我觉得咱们该去公社那边找领导评评理去!”
她说的好不退让,与以往的形象大相径庭,除了李先进见识过之外其他几个干部都没见过。
然而小姑娘此刻眼眶都红了,声音都带着一丝颤抖的看着他们说,“您听信您女儿的话就能带着人来我家,传出去旁人该如何说我?您这样与我娘他们又有什么不同?我说有人半夜敲我后墙您可说一句?还是说是谁敲的您一清二楚?”
“你放屁!”李先进对她本就恼火,瞪着眼睛道,“乔亦殊你再闹下去大不了鱼死网破。”
“好!”乔亦殊一抹眼泪看着他道,“那您就和我鱼死网破好了。”
她话说的决绝,双眼看着李先进的时候又让他一阵心虚,他知道这两晚上是他的儿子和女儿故意来吓唬乔亦殊的。他都知道,但是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甚至也在期盼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