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从僧人的忠心,跟蛊人自然不能同日而语,景陌的话,贤宗和苏家兄弟都能明白。
江卓君去御膳房送了食盒过来,听了景陌的想法后,问了景陌一句:“放人是这么简单的事?”
要怎么放人,才能不让永生寺的人起疑?从守备森严的帝宫逃出,哪是这么容易的事?
苏昭说:“傅博远还可以说他是假意欺瞒了归宁,一叶你说要怎么说?”
景陌说了句:“我们是这么好骗的?”
“那这人怎么放?”江卓君道。
景陌看贤宗。
贤宗这会感觉不太好,说:“帝宫生乱,他们趁乱逃出?”
景陌说:“若是公主不在宫中,而星朗潜进来,这事倒还说的通。”
贤宗觉得自己除了身家性命,这一回可能连祖宗基业都得搭上了。
江卓君说:“放火吗?”
“别!”贤宗大声道:“小江啊,你别跟玲珑那帮人混久了,脑子里就想着放火了。”后宫里住着他的儿子们,还有他的女人们啊!这火一放,他这一大家子怎么办?露天席地去?(圣上,您想多了-_-|||)
苏昭这时道:“星朗入宫找公主,而公主在得意酒庄,这样一来,帝宫生变,所有的事就都说得通了。”
贤宗说:“你们能放过朕的帝宫吗?”
景陌看着贤宗笑道:“也不全烧。”
这还是人话吗?
贤宗看着景陌的笑脸暴躁了,和着不是烧你们的帝宫,都不心疼是不是?
“您的兵部尚书这些莫问的爪牙,趁这个机会让星朗杀掉一些,”景陌跟贤宗道:“世叔您看呢?”
贤宗说:“按你的意思,星朗离开奉京之事,要提前了?”
“事情提前几日,不是什么大事,”景陌道:“现在最重要的是,我们要让莫问信任星朗。”
“这样可以?”贤宗问在座的另三位。
苏易道:“凭星朗的本事,他在帝宫杀人,除了公主,谁还可以拦住他?景陌,你是要让公主当众跟星朗打一场吗?”
江卓君呼地抬头,目光挺冷地看了景陌一眼,说:“那星朗不是一定得受伤才行?”
景陌忙就摇头,他可不想让这几位误会他有害顾星朗的心思,“到时候就得辛苦世叔一下了,”景陌说道。
贤宗……,这里面还有他的事?
苏昭倒是目光跳动了一下,道:“世叔遇险,所以公主没有时间伤星朗,而是去救了世叔?”
景陌道:“我是这么想的。”
江卓君说:“世叔在自己的帝宫里,作乱的人只有一个星朗,你要世叔再遇什么凶险?有剌客跟着星朗进宫吗?”
苏易摇头道:“赵秋明一党若是还在,这个借口还可以用,只是赵秋明一党已经都被处死了。”
苏昭说:“赵党余孽?”
江卓君说:“什么样的余孽能一直藏在奉京城,还知道星朗要什么时候在帝宫发作?这事说不通。”
景陌小声道:“世叔之前不是处置了花妃娘娘吗?”
贤宗……,他这里还能有秘密了吗?这事,这货是怎么知道的?!
苏昭小声道:“大皇子的母妃?”
景陌点头,道:“花春临还在京城,他是花家的大公子,他与花妃娘娘联手,想浑水摸鱼,这个能说得通吗?”
苏易说:“那他们怎么知道星朗进宫的时间的?”
景陌说:“他们早就暗中图谋,花春临可是福慧皇姑的夫婿。”
“你等等,”贤宗说:“这里面还有福慧的事?她也要叛朕?”
景陌说:“皇姑本就恨世叔当年对她无情,如今下嫁花家,她为花家图谋从龙之功,百年的富贵,我想我能理解。”
你理解个鬼啊!
贤宗瞪着景陌,这样一来,他们玉家还有好人了吗?
景陌还是看着贤宗笑,道:“世叔,两位皇叔还是好的。”
贤宗差点就吐出一口心头血了,这货就是个妖孽!
景陌说:“世叔,你看这样可以吗?”
贤宗说:“朕还能说不可以吗?”
“一定要这样吗?”苏易问。
景陌说:“乱花才能迷人眼。”
在坐的几位都看着景陌,所以你就这么拼命地折腾?
玉小小跟顾星朗坐在花园的长凳上,顾大将军趴水池的栏杆上看池里的游鱼。
玉小小把景陌的话转述给顾星朗听,说了句:“景陌到底是真心帮忙,还是在打什么坏主意?”
顾星朗看着趴在水池栏杆上的父亲,跟玉小:“他对我们使坏,对他没有好处。”
玉小:“连我姑他都不放过。”
顾星朗握住了玉小小的手,小声道:“看来我要提前走了。”
玉小小瘪了瘪嘴,脑袋歪在顾星朗的肩上坐了一会儿后,说:“提前走,就可以提前回来,这也是好事,对不?”
“嗯,”顾星朗笑了笑,说:“公主说的都对。”
“可我说不过景陌啊,”玉小小不开心。
顾星朗在玉小小的发间亲了一下,说:“我走了,你自己要小心。”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