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不可能!”侍卫长冲玉小小喊。
“鸡,嬷嬷,鸡又跑了!”小风指着又在屋里上下乱窜的芦花鸡喊。
“小顾,快抓鸡,”玉小小跟顾星朗喊。
……
屋里一时间人喊鸡叫,乱成了一团。
侍卫长正急得想跟这帮人玩命的时候,玉小小把景陌推到了他的手里,说:“快,带景陌出去清醒一下去。”这个聪明人,现在最好离这间屋子越远越好,太能坏事了。
侍卫长说:“我家主子伤哪儿了?”
“被鸡吓晕了,他能伤哪儿?”玉小小伸手就把抱着景陌的侍卫长推到屋外去了,说:“不放心就给他找个大夫。”
“你不就是大夫?”侍卫长喊。
房门被公主殿下一推,“呯”的一下,贴着侍卫长的鼻子关上了。
玉小小再回头的时候,发现屋里的人都站着不动了,“鸡抓着了?”玉小小忍不住问了一声。
大当家一指床榻,说:“死了。”
以一鸡之力力战众人的芦花鸡,这个时候终于因为失血过多,倒在了床榻上,尸体离小江将军的脸极近。这场面挺滑稽,但没人敢笑,大家伙儿都还记着,这戏还没演完呢。
玉小小走到了床榻前,跟已经站在床榻前半天的厉洛说:“看见没有?小江身上的毒把鸡给毒死了。”
大当家就说:“是啊,四殿下,我刚才不让你碰小江将军,我真是为了您好。”
厉洛现在心头发慌,觉得事情不对吧,可他又担心江卓君,关心则乱这个词,套用在四皇子的身上,这会儿是再适合不过了。
玉小小从床上扯了块枕巾,把死亡的芦花鸡一抱,塞给了王嬷嬷,非常郑重地道:“这鸡有毒不能吃,记得要深埋。”
王嬷嬷抱着鸡就走,这都是闲的,人君臣俩关系好不好,关他们什么事?现在公主月事也来了,闲成这样,不如想想什么时候生个娃啊!
“血!”大当家这时又喊:“公主,小江将军吐血了。”
玉小小忙扭头看,哪里有血啊?江卓君的嘴角边,除了白灰就是黑灰。
“快,”大当家冲玉小小挤眼睛。
玉小小在大当家的示意下,往后瞥了一眼,发现自家小顾把厉洛给挤开了,往那儿一站,正好挡着厉洛看江卓君的视线。
“公主,这要怎么办?”大当家接着喊:“这血怎么还发黑呢?”
玉小小抹了抹自己的脸,抹了一手鸡血下来,抬手就往江卓君的脸上一抹,说:“小江的心脉看来断得差不多了。”
厉洛但凡懂点医,脑子还清醒,就能听出玉小小这是胡说八道来,心脉断就是断,哪有断得差不多的说法?
大当家说话声听起来很难过地说:“小江将军还年轻呢。”
玉小小吸吸鼻子,感叹:“是啊。”
“卓君怎么了?!”厉洛把顾星朗推开了,看见江卓君脸上糊着的血后,厉洛站那儿又失魂了。
小庄这时抱着一套新衣跑了进来,说:“公主,嬷嬷说人走之前得穿身新衣,我把衣服给小江将军拿来了。”
“嗯,”玉小小应了小庄一声,跟厉洛说:“这衣服就当是我和小顾送小江的。”
小卫这时候带着几个前海盗端了几盆热水来,看了厉洛一眼,小卫说:“驸马,要现在就给小江将军擦洗一下吗?”
顾星朗叹口气,点了点头。
大当家催小卫几个人说:“人要断了气,这身子可就僵了,再洗再穿衣,那就难了,兄弟们动作加快点,让小江将军体体面面地上路。”
厉洛一看这帮人完全就是在给江卓君办后事了,情急之下,不顾不管地一抓玉小小的手,说:“你跟我说,要怎么救卓君?”
玉小:“拿你的心脉给小江,厉洛你愿意吗?”
四皇子傻了。
玉小小耸了耸肩膀,“我就说有办法,可用不了吧。”
“我的心脉?”厉洛问。
“是啊,你跟小江是表亲,”玉小小忽悠四皇子道:“你还是真龙……”
大当家看自家公主又忘词了,忙在旁边接话道:“真龙天子。”
“是滴,”玉小:“普通人的心脉不行,但厉洛你的一定可以。”
厉洛不明白,这是个什么道理?
“给小江洗洗吧,”玉小小跟小卫说。
厉洛说:“等等,拿我的心脉就可以了?”
玉小小点头,说:“可你有可能会死的,毕竟这是心脉啊。”
厉洛听见自己有可能会死,脸色更难看了。
“血亲之人的心脉最好,”顾星朗说:“只是卓君的双亲都已亡故,族人远在千里之外,江贵妃娘娘和江小姐跟卓君倒也是血亲,只是她们是女子,怕是……”
“男女不通用,”玉小小接顾星朗的话道。
顾星朗说:“四殿下马上就要登基为帝,这种险不值得冒,还是让卓君安心上路的好,他的仇,日后再报。”
厉洛犹豫了。
小卫这时拉一下玉小小的衣袖,玉小小回头一看,江卓君这时微微睁了眼。
“四殿下啊,”大当家看一眼江卓君,跑到了厉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