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话了,”走进朱雀的帝宫后,顾星朗小声跟玉小小道。
玉小小点点头,说:“我知道,我们要做个文明人。”
这话其实还是不如不说。
“走吧,”景陌现在也就剩下这话能说了。
三个人走进皇后殿中时,景氏皇后的哭声马上就传进了三个人的耳中。
景陌顿时就变了脸色,厉渊已经去了?
玉小小问景陌:“这是你姑姑的哭声?”
“是,”景陌点头道。
玉小小身子一晃,就到了宫室门前,推门就走进去了。
景陌来不及喊玉小小等他,只得跟顾星朗说:“我们进去。”
顾星朗跟在景陌的身后走,说:“我也进宫室好吗?”
景陌脚步一顿,似是迟疑了一下,然后跟顾星朗说:“进去吧。”景陌是个会把事情想的面面俱到的人,万一玉小小救不了厉渊,厉啸远和他的姑母要迁怒玉小小,有顾星朗在,总不至于让玉小小一怒之下,掀了朱雀的帝宫。
玉小小进了宫室,也不看屋里或坐或站着的人,径直就走到了床榻前,看一眼床榻上的厉渊,皱眉道:“伤口这么大,这么深,你们不给他缝合,就只是往上面洒药粉?”这个世界的医疗水平太让人忧伤了。
太医们看着玉小小愣神,都不知道这位是什么人物。
玉小小把挡她面前的太医往旁边推了推,伸手探一下厉渊的颈脉,心跳很慢了。
“你,你是何人?”厉啸远这时坐在坐榻上开口问道。
玉小小低头看厉渊的伤口,没理厉啸远的问话。
厉啸远简直愕然了,这姑娘是不把他这个皇帝放在眼里吗?
景陌和顾星朗这时到了宫室门前,景陌看看放置在走廊里的大捆白布,知道厉啸远这是命人在准备厉渊的后事了。
“你是何人?!”厉啸远这时在宫室里,高声喝问玉小小了。
玉小小头也不回地说了一句:“医生,呃,大夫。”
景氏皇后原本还在愣神呢,一听玉小自己是大夫,忙就起身道:“你是奉天的玲珑公主?”
“嗯,”玉小小应了景氏皇后一声,觉得厉渊这伤很麻烦。
景陌这时也不求见了,带着顾星朗推门就走进了宫室。
厉啸远看景陌也是这么无礼,脸色就更加难看了。
景陌给厉啸远躬身行了一礼,扭头看顾星朗要跪,一把就拉住了顾星朗,跟厉啸远说:“这是清辉,玲珑公主的驸马,奉天顾家的三少将军,我想陛下应该听说过他。”
厉啸远目光冰冷地看顾星朗。
顾星朗被景陌拉着不能跪,那顾三少就也冲厉啸远躬身行了一礼,目光的温度比厉啸远的高不到哪里去。
“咳,”站在厉啸远身旁的一个太监这时看着景氏皇后咳了一声。
景氏皇后看看这个太监,再看看厉啸远,这才猛然想起,有顾星朗这个外男在场,她是应该避开的。
“算了吧,”景陌看一眼这个太监,道:“事有轻重缓急,现在还是三殿下的伤要紧。清辉是玲珑公主的驸马,他是一定得陪着公主的。”
“景陌!”厉啸远一拍坐榻的扶手。
“一个太监罢了,”景陌不为所动,脸上的神情平静,说出的话却像把刀子,“什么时候,一国的国母要受一个奴才的提点了?陛下,你身边的奴才要好好管教了。”
站在厉啸远身边的太监一听景陌这话,双膝一弯就跪在了地上,额头触地,声音很委屈地喊了厉啸远一声:“陛下!”
“你还委屈?”景陌冷道:“若是病了,就要远远地避开主人才是,这点规矩还要我这个诛日人教你?”
“景陌,”厉啸远这时放缓了声音跟景陌道:“朕也担心渊儿的伤势。”
景陌又冲厉啸远一躬身,道:“这个自然,陛下是三殿下的父皇,哪有父亲不担心儿子的?”
想想方才厉啸远吩咐人准备厉渊后事的样子,景氏皇后悲从心中来。
玉小小这时喊顾星朗:“小顾,过来帮我。”
顾星朗转身就往床榻前走,没多看朱雀的国君一眼。
玉小小这个时候已经用白酒洗手了,把酒坛子往顾星朗手里一塞,说:“你用酒给他把伤口洗干净。”
顾星朗这时看清了厉渊受伤的部位,这脸马上就黑了。
伤口从厉渊的大腿根至骨盆,伤在这一块地方,厉渊就只能是光祼着下身仰躺在床榻上。
玉小小看看自己现在随身揣着的小医疗包,这是她专为顾星朗备下的,没想到第一个用上的人,却是景陌的表弟。
人命要紧,顾星朗把心头那股无名火压了压,问玉小小:“这样直接倒,他会不会受不了?”
“让他受点剌激才好,”玉小小给弯钩针消毒。
顾星朗听玉小小这么说,把自己的手用酒冲了一遍,然后就直接拿着酒坛子往厉渊的伤口上倒酒。
酒精沾上血肉,剧痛把昏迷之中的厉渊激醒。
看一眼惨叫挣扎的厉渊,玉小小跟顾星朗说:“按住他。”
顾星朗一只手就能把厉渊按得死死的了。
景陌和景氏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