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这个奴才给朕拉下去!”贤宗这会儿怒火滔天,不等敬忠为自己分辨几句,就下令道:“让慎刑司的人给朕好好审这个奴才!”
敬忠在宫里也好,在朝中也好,积威很重,贤宗一声令下了,不管是内侍,还是禁军,竟然没有一个人敢上前抓敬忠的。
玉小小又呵呵了,什么皇帝的话金口玉言的,这都是哄她玩的吧?
贤宗脑门的青筋绷起数根,怒道:“都聋了?!”
敬忠给几个内侍使了一个眼色,这几个内侍忙一起上前,把敬忠给抓住了。
敬忠也不向贤宗求饶,就看着贤宗哭。额头的血混着眼泪,这会儿的敬大总管看起来,着实是可怜。
“一个大男人,装什么娇弱?”旁观的玉小了句。
贤宗铁青着脸看闺女。
玉小小想想又说:“哦,对了,他是个太监来着。”
贤宗说:“朕能请你闭嘴吗?”
玉小:“我看这宫里的其他人都挺好的,怎么就这个敬忠能装又事多的?啧,父皇,你是看上了他的娇弱吗?”
“把这个奴才给朕拖走!”贤宗嗓子都喊破音了。
敬忠被拖下去了。
“剌客呢?”玉小小又问贤宗。
贤宗现在不想看到自己的这个闺女,把头扭一边去了。
禁军的这个将军说:“公主殿下,剌客还没有抓到。”
“那我家小顾呢?”玉小小又问。治安的问题,应该由警察去管,这个道理放在哪个世界都是一样的,所以玉小小一点也不纠结剌客的事,继续关心她家小顾。
贤宗跳脚,说:“那个没用的东西晕了,一点用处没有的废物!”
“什么?”玉小小伸手就把贤宗的衣领子一拎,说:“小顾受伤了?”
贤宗冷笑,说:“你还当他顾星朗多英雄呢?他能为护卫朕受伤就好了!”
“没受伤啊?”玉小小把贤宗的衣领子一松,松了口气说:“那就好,小顾人呢?我去看看他,好好的人怎么会晕呢?”
贤宗心塞,这个闺女就是替顾星朗养的,他是白费劲!
玉小:“说话啊,小顾呢?”
贤宗手指点着玉小小,皇帝陛下想动手,可也清楚他打不过这个货。
“要不我先替你抓剌客去?”玉小小退让道:“你跟我说说,这个剌客长什么样子?有多高,呃,最好告诉我他有什么特征。”
贤宗眉头皱成了一个疙瘩地看着玉小小,都说了是剌客,有哪个剌客是把脸露在外面让人看的?“带公主去上书房,”贤宗捏一下眉心,命身旁的一个太监道。
“走,”玉小小不等这个太监领旨,就把这个太监一拉。
贤宗在玉小小拉人的手上打了一巴掌,瞪眼说:“还能懂事不?”
领了差事的太监哈着腰,战战兢兢地跟玉小:“公主殿下请。”
玉小小这一回老老实实地走了,还是看她家小顾重要啊。
贤宗看着玉小小走了,大口喘气,突然就想起来问:“公主是怎么进宫的?”
在场的人一个说话的都没有,公主殿下突然就出现了,谁知道这位是怎么进宫的?
“当朕这里是客栈吗?”贤宗冲闺女走的方向喊:“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
臣子奴才们这个时候除了当自己不存在,还能怎么办?
玉小小听见了贤宗的喊,也当没听见,问给自己带路的太监说:“上书房是什么地方?”
太监说:“回公主的话,上书房是皇子殿下们读书的地方。”
玉小:“我家小顾晕了,给他多读点书,他就能醒了?”
太监张了张嘴,这个问题,正常人都回答不了,是不是?
上书房的一间宫室里,太医把针从顾星朗的虎口上取下,轻轻喊了顾星朗数声:“驸马爷?”
小卫抱着玉子易站在一旁,紧张不已地也跟着太医喊:“驸马,驸马爷!”
顾星朗慢慢睁开了眼,随即就被床前的灯光剌了眼。
小卫看顾星朗抬手挡眼睛,忙身子一侧,替顾星朗挡住了灯光。
“我,我这是怎么了?”顾星朗闭着眼睛问。
小卫说:“驸马你昏过去了。”
太医说:“驸马爷,可否容下官给您把一下脉?”
顾星朗放下了捂眼的手,虚着眼看小卫。
小卫说:“七殿下没事,公主殿下还没有过来。”
顾星朗冲小卫点一下头,看向太医问道:“我的身体出问题了?”除却在天牢里熬刑的时候,顾星朗还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感觉疲惫过,就是抬手捂了一下眼睛,这身体好像就用尽了力气,动不了了。
太医冲顾星朗摇了摇头。
小卫就小声跟顾星朗说:“驸马,你先让周大人给你诊脉。”
周太医给顾星朗把脉,足足把了一柱香的工夫,才松开顾星朗的手,说:“驸马爷,您现在气血两亏,劳累过度,才会一时体力不支晕厥。”
顾星朗难以置信地看着周太医,他怎么地就气血两亏,劳累过度了?
周太医叹了口气,跟顾星朗说:“驸马爷,您有伤在身,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