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星朗恨不得伸手去捂老夫人的嘴。讀蕶蕶尐說網讀蕶蕶尐說網
“让开!”老夫人命顾星诺道:“我要进房去!”
“公主正在给星朗治伤,”顾星诺挡在门前,说:“祖母,我们在廊下等吧。”
“让开!“老夫人心里火急火燎的,直接冲顾星诺下令道。
新房的门这时候一开,王嬷嬷出现在门里。
老夫人和徐氏夫人忙就往新房里看,只可惜王嬷嬷身材在这儿摆着,站在门里就跟现彻了一堵墙一样,两位夫人除了看见这位宫嬷嬷外,其他的什么也没看见。
王嬷嬷迈步出了新房,把房门哗啦一声又带上了,看一眼众星捧月一般,被小辈、下人们簇拥着站在廊下的老夫人,王嬷嬷鼻子哼了一下,说:“这是谁把老夫人气着了?这么气势汹汹的。”
老夫人原本是怒火中烧,见到王嬷嬷后,冷静了一些,宫里的嬷嬷说是奴婢,可万事前头加了皇家二字,就不能等闲视之,老夫人铁青的面色回转了一些,问王嬷嬷道:“公主殿下在替三郎治伤?”
王嬷嬷说:“这事大公子早就知道了,怎么?大公子没跟老夫人说?”
老夫人呼地一下,扭头看顾星诺。
被王嬷嬷祸水东引,顾星诺也只能受着,跟老夫人说:“祖母,这是星朗自己愿意的。”
“那你们就不跟家里说一声?!”老夫人对着大孙子,这脸色再次铁青了。
王嬷嬷说:“哟,老夫人您这话说的,大公子不就是驸马爷的家里人?”
老夫人不理王嬷嬷,就盯着顾星诺骂:“你们的眼里还有长辈吗?星朗不懂事,你也不懂事?”
“祖母!”顾星诺急得一跺脚,说:“公主正替星朗治伤,有话我们一会儿再说吧。”
“我要进去,”老夫人说着话,还是要进屋。
王嬷嬷往左迈一步,站在了房门正中,说:“老夫人,这可是公主殿下的新房,虽然您是长辈,可有些规矩,公主殿下不在意,您也得守着不是?”
开什么玩笑?历来公主下嫁,都是跟驸马分府单过的,没有公主的点头,驸马爷都不能进房,这老太太是不是被自家公主喊一声奶奶,喊得找不着北了?王嬷嬷对老夫人横眉冷对,得寸进尺,说的就是这老太太!
王嬷嬷一拿身份说事,老夫人心里像是又被人捅了一刀一般,她现在连朝廷命妇都不是了,能回敬王嬷嬷一句什么话?老夫人气得浑身哆嗦。
徐氏夫人这时开口问王嬷嬷道:“嬷嬷,公主殿下学过医?”
王嬷嬷说:“不学医,公主殿下替驸马爷治什么伤?”
徐氏夫人说:“为何我们从来没有听说过公主殿下会医?”
王嬷嬷说:“夫人以前听说过长公主殿下会武吗?”
这下子徐氏夫人也说不出话来了。
“若是出事了怎么办?”老夫人高声问王嬷嬷。
王嬷嬷说:“公主殿下还能杀夫不成?”
老夫人又看向了顾星诺,说:“你就这么看着?!”
王嬷嬷笑了一声,说:“老太太,您这是要动手?”
顾星诺拉着老夫人要往廊下走,求老夫人道:“祖母,您就等一等吧。”
“你就看着你三弟死?”老夫人情急之下,一巴掌打在了顾星诺的脸上。
新房里,大夫们听着外面乱成一团的动静,再看看还低着头忙着手术的玉小小,都不得不佩服公主殿下,外面都要打起来了,话也越说越难听,这位就像没听见一样。
精神高度集中之下,玉小小出了一身的汗,汗水滴进眼睛里了,才抬手臂擦了一下眼睛,喘一口气。
老大夫趁这个机会,忙问了一句:“公主殿下,三少爷的伤?”
玉小:“还没好。”
看着玉小小的双手在顾星朗的伤口里翻动,就像在翻一堆死物一般,对外科手术还仅限于取个箭头,接个骨这个层次上的大夫们,只觉得不寒而栗。
“祖父跟他二叔都喝醉了,”孙氏夫人挡在顾星诺的身前,一边问丈夫:“这要怎么办?”
顾星诺能怎么办?他能跟自己的祖母动手吗?没办法动手,就只能吓唬,“祖母,惹怒了公主殿下,对星朗能有什么好处?”顾大公子问自己的祖母道。
老夫人拽着顾星诺的衣袖,几乎要流下泪来,说:“公主对星朗究竟是怎么打算的?大夫说星朗的伤已经在愈合了,公主为何还要把星朗的伤口再剖开?这会要了星朗的命啊!”
王嬷嬷站在房门前咬牙,这些大夫偷偷摸摸跟顾星朗说的话,这老太太怎么会知道的?她们这里有两个暗卫在暗地里盯着,新房里的事她们都能知道,这老太太也在新房里安了耳目了?
顾星诺说:“这是什么话?祖母,公主不会害星朗的。”
老夫人说:“她连星朗的药都泼了!”
顾星诺狠狠地瞪青玉。
青玉站在老夫人的身后,低着头,一副听命行事的模样。
老夫人想想还是要进房去看上一眼,她的这个孙儿已经够命运多舛的了,幼年丧父,少年从军,却又被奸臣所害残了双脚,要是再死在新婚妻子的手里,她日后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