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神鸟,明显是要她说出一些关于自己母亲的事。
果然下一刻余鸾明白周昂的意思,小巧的脑袋摇得像个拨浪鼓一样。
“小家伙还挺可爱的。”姜小昙看到余鸾的样子忍不住笑了起来。
不过听到姜小昙说自己是小家伙,余鸾扭过小巧的身躯瞪了姜小昙一眼,而后鼻孔之中还喷出两道气流,好像不忿的哼了一声,接着双翅一震,身上还燃起了熊熊烈焰。
“我们的相遇应该也是母亲安排的,这也解释了为什么我的脑海中会有那个诅咒。不过在我看来这一切并不重要,如果现在让我在选一次,我依旧会那么做。”周昂一脸认真的看着姜小昙,明明一句很正常的话,可落在姜小昙耳中却变成了情话。
姜小昙轻轻的靠近周昂,将头枕在了他的胳膊上,而后一脸柔情的说道:“我又何尝不是如此,就算让我再选一次,我还做你的妻子。”
要论说起情话来,姜小昙那是从来都毫无顾忌,虽然不知道周昂为什么这个时候说这些,但她还是觉得无比幸福。
“哈哈,夫人的心我又如何不明白?今日之所以与你说这些,是想让你明白,就算我们曾经不能掌控自己的命运,但其实任何时候命运依然掌握在我们自己手中,就算明日我们要死去,那我们也是死的明明白白,走到今日不是谁安排的,而是我心甘情愿。”周昂目光变得无比清澈,大战之前他的念头反倒有着从未有过的通达。
西北要塞一夜无话,第二日天还没亮,遥远的帝都之中太极门缓缓打开,京都五品以上的官员有序的进入皇宫,朝着皇极殿而去。
小皇帝还有些迷迷糊糊的坐在龙椅上,等到太后刘娴坐在珠帘后,这场每月一次的大朝会也就正式开始了。
朝臣对着皇帝和太后行礼之后,魏思贤照例喊了一句‘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不过今日还不等殿中朝臣启奏,太后就主动开口说了一句:“傅尚书,西北的战事如何了?”
太后口中的傅尚书自然就是兵部尚书傅天仇,世人眼中一个标准的周昂党羽。
“回太后的话,今日一早得到陕西急报,北狄、西域、白莲教大军共计二十一万,已于昨日兵临西安城西,另外兴建伯已经将西安与咸阳两城合为一城,将陕西上百万百姓都迁入了城中,如今西安以西已经坚壁清野,新城被命名为西北要塞。”傅天仇越众而出,作为兵部尚书这些也是他的分内之事。
听到傅天仇的话,朝堂之中瞬间窃窃私语起来,二十多万大军兵临城下,即便这些人远在京都,也感觉到了无形的压力。
“这么多?那西北要塞之中有多少兵马?”太后眉头紧皱的问了一句。
“接近十万。”傅天仇立刻答道。
“那粮草能支撑多久?”太后又问了一句。
就兵力而言,西北要塞虽然还不如敌军一半多,但如果借助城池防守,理论上也不是没有机会取胜的,除了兵力因素,最重要的就是粮草保障了。
这一次傅天仇没有再回话,而是户部尚书潘仁贵。
自从李尚来被处死后,潘仁贵重新执掌了户部,加上他的孙女潘灵儿现在是太妃,虽然没啥权利,但太后对先帝的四个妃子还算不错,他也算是皇亲国戚,日子过得比以前滋润了许多。
“回太后的话,除开朝廷半月前调拨的三十万石粮食,几日前浙江布政司又运送了五十万石粮食前往西安,加上原本的存粮,应该能支撑半月左右。”潘仁贵有些小心翼翼的说道,毕竟一个浙江行省支援西北的粮食都比朝廷多,这面子上满朝文武都不好过。
“才半个月?”太后闻言眉头紧锁,半个月确实有些太少了。
说起来这些日子调往西北的物资确实不少,但架不住西北要塞上百万军民用度,这战争一起,要塞中的军民都进入了战时状态,最基本的农业生产其实已经停滞了。
“太后,其实真正威胁并非那二十余万敌军,而是北狄萨满教、西域精绝神庙和白莲教中的高人,听闻这些人中有呼风唤雨,还有能召唤邪神,这些才是真正的威胁。”忽然贺康出列说道,他如今是大理寺卿,在这朝堂上也是极有分量的存在。
对于朝中高层来说,那些超凡的力量并非什么秘密,所以贺康的话并没引起什么骚动,相反大多数人都沉默的低下了头。
“当年兴建伯不是创立了玄鉴司吗?听闻其中网罗了不少奇人异士,如今不是正好派上用场,看样子兴建伯对西北战事早有布置,我等静候佳音便可。”在贺康之后,李长善慢悠悠的说道,言外之意却是将西北之事全部甩给了周昂。
李长善的话又引来了无数的附和之声,这朝堂之上各怀鬼胎,各有各的打算,最后还是什么结果都没商议出来,而朝廷自然无法给周昂提供什么实质性的帮助。
西北要塞城楼上,周昂一袭紫袍,他的手中拿着一卷长长的文书,上面写着今日朝廷上发生的一切,详细到每个朝臣说的每一句话。
看完手中的内容,周昂无奈的笑了笑,这朝堂果然还是那个糜烂至深的朝堂。
可以想象如果自己在西北要塞败了,九州便再没有能够阻挡异族大军的力量,因为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