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当夜周昂并没有惊动姜小昙,神魂遁出后不久,周昂便又神魂归窍。
因为在没有渡过雷劫,神魂没有转化纯阳之前,遁出体外的神魂也是会虚弱的,而只有神魂归窍之后,才能通过肉身的阳气滋养神魂。
第二日天一亮,周昂便早早的起床,如今他不仅夜间要修炼神魂,每日清晨还习惯读书半个时辰。
不过片刻之后,姜小昙就直接推门而入,手中还捧着周昂的官服。
这几日相处下来,两人表面上的关系却是极为融洽,似乎因为卖身于周昂的关系,姜小昙在周昂面前也并没有表现出少女的羞涩。
昨夜周昂没有看到姜小昙的气运,心中好奇之下,便一直盯着她。
感受到周昂的目光,姜小昙有些不解的问道:“公子为何一直盯着奴婢?”
“呵呵,因为我发现,你好像越发漂亮了。”周昂有心试探姜小昙,便出言调戏起来。
“我看公子也是越发轻浮了。”姜小昙瞪了周昂一眼,只是有些无奈的回了一句,对此她倒是没有表现出任何反感。
很快周昂便放下书卷,任由姜小昙为他更衣。
这穿着官服,也是一件极为体面的事,每一个细节都非常重要,姜小昙也是一丝不苟的为周昂整理了褶皱细角。
“公子穿上官服,更有一县之尊的威仪了!”姜小昙最后为周昂提了提两侧的肩角,一脸满意的看着周昂,同时赞不绝口的称赞道。
“这也是我第一次穿官服,不曾想还如此麻烦,倒是谢谢你了!”周昂心中也是十分满意,他也发现如果自己来穿这官服,恐怕没有如此完美,便由衷的说了句谢谢。
姜小昙却是微微一愣,不过嘴角也露出了一丝甜蜜,而后有些揶揄的说道:“公子以后不知有多少娇妻美妾,有的是人为公子更衣,那时候公子恐怕还会嫌我笨手笨脚。”
“我这人念旧,说不定等我高居一品,身着紫袍的时候,还是你在为我更衣呢?”周昂发现姜小昙与一般女子还真不一样,便继续调笑道。
官服颜色有品级之分,如今周昂的是青色官服,正是五品至七品官员的颜色。
而紫色唯有一品大员有资格使用。
“公子说话可当真?”姜小昙闻言,却是一脸认真的问道。
周昂有些意外的看着姜小昙,他发现姜小昙的性格,正是他心中最喜欢的那种类型。
虽然周昂是读书人,却并不喜欢那些书中才子佳人的故事,他喜欢的反倒是那种敢爱敢恨,有着江湖气息的女子,而姜小昙正是这样的一类。
“我何曾骗过你?”周昂一脸正色的说道,却又像是再反问姜小昙。
说完这句话后,周昂便迈步离开了房间,向着前院正堂而去。
周昂刚到大堂不久,冯良与杨武便也来到了县衙。
“见过县尊!”两人也是很恭敬的对着周昂施礼。
“本县初来郭北,对县中情况知之甚少,不知冯县丞可有什么说的?”周昂高座正堂,也是直接开门见山的问道。
“不知县尊想知道什么?”冯良好像有备而来,语气平静不紧不慢的答道。
“人口,钱粮,还有县令大印何在?”周昂今日身着官服,又是在这县衙大堂之中,一言一行便直截了当,没有与冯良虚与委蛇。
堂下冯良眉头微微一皱,周昂的强势让他有些意外,不过他依旧面不改色的说道:“三年来郭北县衙荒废,钱粮是一点不剩,人口也是三年前统计的,与如今的情况相差甚远,至于县令大印嘛,下官也不知下落。”
“那因何丢失的,你可知道?”周昂继续问道。
“或许与三年前的天灾有关!”这一次冯良没有说不知,而是提到了一场三年前的天灾。
周昂看着冯良没有说话,等着他继续讲下去。
片刻后冯良便将三年前发生在郭北县的一件事娓娓道来:“那一日乌云蔽日,县中城隍庙忽然倒塌,天地间飞沙走石,更有鬼哭狼嚎之声。也是同日,时任县令暴毙于县衙之中,官印便是那日丢失的。”
“竟有此事?”周昂闻言一脸凝重,对冯良说的这些话他到不怀疑,从冯良所言来看,那所谓的天灾,更像是妖孽作祟。
“县令暴毙,大印丢失,如此大事金华府为何没有做出反应?”片刻之后周昂问出了心中疑惑。
郭北县荒废了三年,除了期间委任了一个又一个的新县令,似乎金华府并没有直接干预。
“金华府不是不管,而是无能为力啊!”出乎周昂预料,冯良却是给出了一个周昂始料未及的答案。
接着冯良继续说道:“那日事发后不久,金华府便派了一队衙役来郭北县,不过不知何时,城东二十里外的扁担坡,竟然聚集了一伙盗贼,这些盗贼也是胆大妄为,竟然袭杀了金华府的衙役,后来也曾数次围剿,却都是铩羽而归,反倒这伙盗贼越发坐大,不过数月山寨之中便聚集了不下上千悍匪,那里是郭北县通往金华府的必经之路,自那以后便被盗匪扼守,只有零散的行人能够通过,渐渐的便断了与金华府的联系。”
“上千悍匪?”听到这个数目,周昂也是心中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