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姑苏、清河、云梦三方合力,金氏以及其他的小家族不敢质疑,瞭望塔的落实也并不容易,不仅孟瑶为此来回忙碌软硬兼施,薛洋、江澄、魏婴、蓝忘机等也尽心竭力四处奔走勘察。
历时五年,不知耗费多少心血,固守各方平安的一千二百余座瞭望塔终于建成,这般功在千载之事也将孟瑶的声望推上了一个巅峰,无论仙门还是俗世,人人皆敬称一声“敛芳尊”。
在这五年间,聂怀桑与江厌离已然成婚长居莲花坞,就是魏婴与蓝忘机也在蓝启仁过了明路,因为蓝启仁每每在云深不知处看见魏婴便吹胡子瞪眼的各种训斥,故而这对道侣甚少回去,闲倦之时也多留在云梦。
这日,江厌离之子聂凌满月,聂明玦没有妻儿,这个孩子就是聂家未来的家主,因此宴席办的十分盛大,各家皆携了重礼前来庆贺。
“羡羡,抱抱他。”自怀胎生子后就愈发温柔动人的江厌离将儿子放到魏婴怀中。
“师师师姐,他太小了,我我我......”魏婴手忙脚乱抱着软乎乎的一坨慌得不行,江厌离笑的不能自已歪倒在聂怀桑肩上。
“我我我我什么我,魏无羡你结巴了吗?”一如既往嘴硬毒舌的江澄不客气的怼道。
“蓝湛!他又欺负我!”魏婴可怜兮兮的看向一旁的蓝忘机。
“我在。”蓝忘机对着魏婴无比纵容的眼神淡淡扫过江澄。
“我觉得你是在嘲讽我!”依旧孑然一人且似乎注孤生的江澄瞪圆了眼睛。
“哈哈哈哈哈哈,江澄,虞夫人给你相看过多少姑娘了,一个都没成,怪谁?”恰好这时进来的白衣翩翩宛若仙人的道长温柔又无奈的搂住笑的前俯后仰的薛洋。
“小师叔!你也来了?”魏婴将孩子塞给处于暴怒边缘的江澄。
“嗯,随阿洋。”点头微笑好似明月清风的晓星尘,又朝聂怀桑与江厌离徐徐道上一句,“恭喜聂公子聂夫人喜得爱子。”
“多谢道长。”江厌离看着几乎密不可分的薛洋与晓星尘,心里明亮的很,“洋洋自幼便爱顽闹,若有不恰之处,还请道长多多包涵。”
“无妨,阿洋很好。”晓星尘的语气说不尽的宠溺,他与薛洋是在一次夜猎中认识的,那时他和好友宋岚因为一时大意受了些伤被闻声而来的薛洋救下。
薛洋听晓星尘这般说着,露出一个充满孩子气的甜甜的笑,他想这世上真的是有一眼万年的,如他对道长,初相见便不可自拔,就像是宿命一般。
“阿凌的名是大哥取的,你们为他想个字好不好?”江厌离与聂怀桑相视一笑,又道。
“字啊.......师姐,你觉得如兰如何?”魏婴摸着下巴思索着,突然灵机一动。
“为什么要如蓝?我觉得如江更好!”江澄二话不说就顶了回去。
“梅兰竹菊的兰,取花中君子之意,江澄你在想什么!”
“哼,你敢说你取这个字没想到你的蓝二公子!”
“你!”
眼看这两个要像小孩子一般吵闹起来,聂怀桑扯了扯嘴角劝抚道,“我也觉得如兰不错。”
“闭嘴!”魏婴与江澄同时回以一个凶巴巴的眼神。
“......”
聂凌的字在两个不怎么靠谱的舅舅的争执下,换来换去终究还是由江厌离敲定为最初的如兰。
热闹的大宴散去后,久不管闲事的姜胭将这群已经长大的孩子聚在一起小酌。
“阿婴和忘机还没办正式结成道侣的仪式吧?趁着大家都回来了,要不洋洋你们的也一起办了?”
“咳咳!”魏婴闻言,一口上好的桃花醉喷了对面的江澄满脸。“孟姨......”
“师父做主就是。”晓星尘很是上道的开口,蓝忘机也随即点头,两人眼中都流出一抹夹杂着期待的羞涩。
姜胭满意的点点头,又看向孟瑶,“阿瑶你和蓝宗主呢?拖了这么些年,可有说过?”
“娘,您别乱想,我们......”
“我们两情相悦,还请夫人许肯。”
孟瑶丝毫没有注意到悄无声息出现在身后的蓝曦臣,满心的慌乱在对上那双温情脉脉的眼睛时,一贯的伶牙俐齿也变得哑然。
“我觉得蓝老先生可能要气疯。”聂怀桑嘀嘀咕咕的,“自家小白菜都迫不及待地往云梦的大坑里栽。”
“这一点,大哥应当感同身受。”江厌离似笑非笑的瞥了他一眼,而江澄,作为唯一一个没有可靠对象的此刻缩在角落里安静如鸡。
......
云梦四杰之三的结道侣大典可以说是震惊了仙门百家,不仅仅因为他们的道侣都是男子,还有双方皆为名动天下的风云人物的缘故。
姜胭坐在上首喜滋滋的接受新人的礼拜,与她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另一端沉肃着脸仅有一丝理智尚存的蓝启仁。
至于被剩下的那个江澄虞夫人恨铁不成钢的瞪了他一整日,第二天便委委屈屈的被揪去相看女孩子了。
小番外
莲花坞多了一个从天而降的小姑娘,身着一袭柳绿衫裙,一颦一笑皆是从书卷里溢出来的清韵淑和。
小姑娘闺名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