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君者,当行正大光明之举,方为圣君明主。
这些死士,不是什么反清复明人士,也不是逍遥派来人,而是太子指使。太子,如今登基为帝,虽然还未改元,但太子为新皇,大清上下都还是认可的。
至于那些不认可的,眼下也只能认可。
胳膊扭不过大腿!
太子的上位,乃是太后做主。
而且,太子的储君之位,是康熙很早就定下的。他是正统,只要不倒行逆施,这帝王之位,基本也就坐稳了。
只是,太子初登基,便借着封赏一众兄弟的名义,将他的一帮兄弟都给发配了出去,这事儿可是做得很不地道。
朝中众人虽然没有公开表态,但心里多少都对太子的所为有些想法。
等太子派人谋害四福晋的消息传开,太子这位新皇的威望必然会跌到一个新的层次。
不过,没有确凿的证据,四阿哥是不会让这事情暴露出来的。
俗话说,捉贼拿赃,捉奸成双。
好吧,即便是有确凿的证据,这件事情四阿哥也没打算传开。太子谋害他的福晋,这可不是什么值得炫耀的事情。即便是能借此打击太子,但在四阿哥看来,以太子的行事之法,不用他做太多,太子就能自己把自己给玩死。
有些时候,先坐上那个位子,未必就能做久了。
四阿哥不着急!
如今的他,该学学前明的太祖皇帝,高筑墙,缓称王。他现在需要韬光养晦,慢慢积蓄自己的力量。
这天下很大,大清,太小。
外面有广袤的天地等着他去开拓!
更何况,除了这人间界,还有高高在上的天界。修行的极致,便是渡劫飞升。
大清在上界的情况如何,四阿哥不甚了解。但每一年的祭祀,朝廷都会准备丰厚的祭品,以供上界的列祖列宗享用。
四阿哥也判断不出,这到底是因为子孙的孝顺,还是因为上面的日子难过,祖宗们不得不靠着子孙的祭祀,才能过上几天好日子。
两界的消息并不畅通,即便是上界有人将临,也不会谈及上界的事情。似乎这其中有什么禁忌。
在四阿哥看来,这种禁忌的存在,也就意味着一些见不得人的秘密。
四阿哥送走了兀良哈和左棠后,又去了容曦的房间。
容曦还在睡,怎么也唤不醒。
如果不是她的气色很好,四阿哥怕是真的要急疯了。
……
京城,索额图的府邸,当他派遣前往孜川小城的死士们死绝的那一刻,他也得到了消息。
死士首领是在府里留下了命魂灯的。
命魂灯,与修士的性命相连,一旦修士死亡,命魂灯便会熄灭。
如今,死士首领的命魂灯都熄灭了,那么,这些人的下场,已经不需要去特别确定。
“果然,还是不成啊!”
索额图叹了口气。
太子给了他旨意,但他从一开始就知道,这件事情不是那么容易完成的。
雍亲王福晋的身边,那两头妖兽战宠,十分强大。其中一头凶兽,连元婴进阶化神的天劫都能一口吞了,这样恐怖的存在守护在旁,想要除掉雍亲王福晋,难比登天。
索额图自己发愁了好一会儿,最终决定进宫去跟太子说说。
若是可能,他还是希望太子能改变一下主意。
为君者,岂能总是用这种阴谋诡计?
索额图很快便到了紫禁城,乾清宫,见到了太子。
“叔公,可是成了?”
看到索额图过来,太子的脸上露出期待。
这几天,他没有召见索额图,不是他不着急,而是他一直在等,等索额图能送上一个好消息过来。
“万岁,奴才无能,手下人失手了!”
索额图跪在地上,向太子请罪。
“叔公快快请起,你这是做什么?”
太子看到索额图跪下,连忙开口,并且快步上前,将跪在地上的索额图给拉了起来。“叔公,朕说过,你来见朕,不用见礼的吗?”
“万岁,礼不可废!”
索额图连忙回应。
他是太子党的领军人物,所有人都认为,太子能登基,全靠他的支持。当然,索额图内心也是这样认为的。在她看来,如果不是他在背后撑着太子党,太子的位子是真的未必能坐的稳。
怎么认为是一回事,怎么行事,又是另一回事。
看多了史书的索额图很清醒,知道自己该以什么态度来面对太子。居功自傲?若他真的把自己的功劳当回事,他指不定什么时候就成了被烹的走狗。
狡兔死,走狗烹。
这可是老人们传下来的经典语录。
“叔公,难道,就没有办法处置这乌拉那拉氏?”
“有她在四弟身边,提供那些灵膳,四弟的势力必然急剧扩张,到时候,四弟或者可能会尾大不掉。”
“朕不能用大清的江山社稷来做赌注!”
明明是自己忌惮容曦,但太子却把这一切给披上了维护江山社稷的外衣。
在这样的大义之下,容曦就成了一个该被人道毁灭的妖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