罩下来。苏苏从回忆里抽出身,听到身后的男人问:“喜欢荡秋千?”
她还是不理他。傅祁弯腰凑近她的后颈,低低道:“还喜欢什么,都告诉我,嗯?”尽管查过她的喜好,但也不一定全面。他要完完全全地掌握住她的喜好。
苏苏脑中闪现出一句经典对话。她清了清嗓子,背对着他,说:“我喜欢……我喜欢你离我远一点。”
凉风停止流动。苏苏心跳加速。她等着他的反应。
他轻笑了声,鼻息洒到她耳背间,“这可不行。”
苏苏从鼻腔里嗤出声,“能让让吗,我要荡秋千。”
话音落下的下一秒,背心被人轻轻往前一推,她随着秋千荡入了半空中。
细柔的风拂着她的脸颊,带来清浅的鲜花香气。她捏紧秋千带,扬高音量,“你干嘛!”
“你不是要荡秋千么。”他似笑非笑道。
她嗖地一下站起来,“不用你推。”算了,不玩儿了。她正要掠过他,余光却触及不远处的围栏。眸光微微一闪,她迅即去了栏杆那里。
她靠着栏杆,往下一瞥。
有点高。
“苏苏?”傅祁眉心拧起,走向她。
她喝止他,“站住!”
他驻足。
“傅祁,我要是从这里跳下去,你会不会放过我。”她轻描淡写地说着,同时还拨着被风吹乱的裙摆。
他静默下来,眼神沉暗地盯着她,旋即眉心一展,他又恢复到之前平淡冷静的样子。
“你不会跳。”他像是能猜透她的心思,笃定道。
苏苏紧抿起唇。她确实不会跳下去。如果她要以这样激烈的方式来威胁他放过她,她在前两天就会这么做了。可是她没有,一是她并不想死,二是她有种直觉,就算她跳下去他也不会放过她。
刚才她只是心血来潮,想试试他罢了。可是她哪里会料到他是如此地了解她。他断定她不会做这样的蠢事。
她恼怒,自己竟被他看得这么透彻。烦躁地抓了抓栏杆,她回身,不想再和他说话,不想再看到他。岂料他快步堵到她面前,如上次把她围困在椅子上那样,把她压到了栏杆上。
苏苏猝不及防地被压住,思维迟缓着,“不要碰我。”
他让她转了个身,让她背对过他,正面对着楼下。
小腹被他一条胳膊环住,他扣着她发顶,嘴唇凑到她耳边,说:“苏苏,想要跳下去吗?”
苏苏头皮战栗起来,他在说什么?
“跳下去,摔得血肉模糊,骨头全部碎裂,或许会死,或许不会死。”他说。
苏苏神经绷成一条线,“你……让开!”
她艰难地掰着他的手臂,紧接着被他换回面对面的姿势。他如同一座山,而她就是山底下的一只蝼蚁,她挣扎的力量无异蚍蜉撼树。
“但是你得明白,不管你死不死,我都不会放过你的。”尾音消逝的那一瞬,他扣着她的脸,将唇压了下去。
他碰了碰她带着甜橙香气的唇瓣,一触即收。
苏苏扬高手,巴掌就要触及他的脸,却生生地卡顿住。这是阿祁的脸,她下不去手。巴掌化为拳头,使劲砸到他身上,“你混蛋!”
她捂着嘴,摇摇晃晃地从他身边逃离开。
傅祁站定不动,他抬起食指,中央关节触着沾满香甜的唇锋。
苏苏冲进洗手间,她打开水龙头,反反复复地用水洗刷着嘴巴。被他碰过的地方似着了火,灼痛不已。
洗着洗着,她哭了起来,眼泪和冷水混合着流入了嘴里。
不知洗了多久,她连水都没揩,直接回房,把自己蒙到了被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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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祁关上门,踏过黑暗的房间,来到床边。
透过依稀的月色,他看见她蹙着眉,长睫轻颤着。
把手放到她额头上,却吸附到一层湿热。他神色一肃,立即打开了床边的小灯。
她的额头上冒着薄薄的细汗。睫毛上沾着两滴汗珠,晕到了眼底。她睡得很不安稳,似乎在做什么梦。
“阿祁……”绵绵呓语划破室内的寂静。
阿祁。
他知道她不是在叫他。
“阿祁,我好想你……”
他紧收起下颌,抑制着情绪。
在看到她眼角淌下泪水后,他把她搂起来,“苏苏。”
苏苏从睡梦中醒来,然而她的神识还停留在梦里,看到搂着她的人,她哽咽了几下,“阿祁,阿祁,我好想你,我真的好想你。”
她红肿着双眼,眼里全是泪水,缱绻眷恋地唤着他。她死死地抱紧他,恨不得要与他粘黏在一起。
“你就这么喜欢他。”
沉凉几个字让苏苏怔了怔,继而大脑清明过来。
“你出去。”她拍打着他的胸膛,
傅祁绷着脸,眸子里暗芒汹涌,“你告诉我,他在什么地方。”
这话刺激到了苏苏,阿祁在什么地方?在她再也去不了的地方。她尖声道:“关你什么事!”
他遏制着剧烈起伏的胸膛,捏着她的双肩,语气冷寒刺骨,“我再问你一遍,他在什么地方。”
重复的问话再次加剧了苏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