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杖悠仁一脸懵逼地去食堂吃了晚饭,是厚蛋烧加一大盆蛋炒饭,顺带被被迫营业的食堂大叔一顿碎碎念。
等他狼吞虎咽完,一路逛回寝室,又忍不住陷入了宕机的卡壳。
比起神明远在天边,他对神明就在眼前这种剧本完全接受不能。
尤其是看起来温温和和还有点呆的凉宫和树……
救命,他开始怀疑人生了。
可如果凉宫和树真的有如此野心,想要用兄弟的生命来成就自己,那么他和咒术师们之间又该如何相处。
这个手段,已经可以说是诅咒师。
也不知道水上苍介和水上澈也得知真相会怎么想,不过以他们两个对待凉宫和树的态度,虎杖悠仁觉得他们八成会直接点头同意献身吧。
不过被人安排好的感觉,还真是不妙。
虎杖悠仁打了个寒颤,试图沟通两面宿傩。
今晚的大爷脾气看起来还不错,等虎杖悠仁睁开眼睛,他就已经出现在了领域里面。
两面宿傩坐在尸山血海上,手撑着脸:“怎么?大半夜睡不着还想让我来开导你吗?”
虎杖悠仁摇摇头:“你能跟我说下神明的事情吗?”
“神明……哈哈哈哈哈。”两面宿傩自顾自笑了半晌,还装模作样抹了一把笑出来的眼泪,“那有什么好讲的,我自己都快记不清了。”
“不过,你想知道哪个方面的?”
“是什么方面的神明?谁供奉的?”虎杖悠仁急切地问,“他现在在哪里?”
两面宿傩:“你让我说我就求我啊。”
虎杖悠仁想了想:“你以后大半夜找我聊天我不会不理你。”他犹豫了一下,补充道,“这个星期。”
两面宿傩平时呆着无聊,经常大半夜想找虎杖悠仁唠嗑,奈何虎杖一般情况下都懒得理他,大爷只能自己自娱自乐。
两面宿傩听见这个妥协,意味深长地道:“你确定?”
“确定……”虎杖悠仁很不确定地确定。
“那我就大发慈悲地告诉你吧。”
两面宿傩换了一只脚翘二郎腿,一副优哉游哉的样子:“千年前,有关神明的传说有很多,不过我走了那么多地方,碰到的确实就一个。”
“什么神?”虎杖悠仁很捧场。
“无名神。名字为咒,作为神明,他选择直接抹除自己的真名,不当任何人,也可以成为任何人。”两面宿傩道,“不过我现在也隐约有些记不清他的模样了。”
“关于能力——应该跟愿望有关吧。”
虎杖悠仁呼道:“愿望!”
好像可能有点搭边?
两面宿傩点头,道:“恩,我碰着他好几次,只能说性格很奇怪,对人类基本有求必应,看起来傻乎乎的。”
他点评:“一点神明的样子都没有。”
虎杖悠仁觉得他现在的态度也没有很讨厌那个神明的样子,跟在医务室时对五条悟等人说的嚣张话语完全不一样。
不过两面宿傩日常不说人话,他当时可能单纯就是为了找刺激随口胡咧咧。
虎杖悠仁继续听两面宿傩讲睡前故事。
两面宿傩的记忆过于久远庞大,那个奇怪且并不算强大的神明根本没有留下过多的痕迹,只依稀记得与他初见的模样。
那时他跟里梅正巧路过一个村庄,他依稀记得这个村子饱受咒灵的侵扰。偏偏穷的要死,求助附近的咒术师,也很少有人愿意冒着危险来祓除高级咒灵。
本还以为可以过去看戏,不料却见到一片欣欣向荣,安居乐业的场景。
那个咒灵他知道,接近特级的水平,能祓除的咒术师就那么几个,偏偏还有饲养人类的癖好,整个村基本都是咒灵的养猪场,一点意思也没有。
可这次竟然能变化那么大……
诅咒之王难得提起了一丝兴趣,他带着里梅毫不犹豫地抓了一个出来打水的村民,问他发生了什么情况。
可平日里见他如同耗子见到猫的村民竟然硬气地挺直了腰板,他背着手叫嚣道:“有神明大人保佑我们,我劝你这个怪物别轻举妄动!”
两面宿傩直接翻了个白眼,把人给徒手撕了。
鲜血混着肉块散开,村民打满水的木桶被掀翻在另一边,红色的涓涓溪流在土壤上划出一道沟壑,里面却陡然漂浮着一只千纸鹤。
里梅将千纸鹤捡起来,擦干递给两面宿傩:“大人,这上面有奇怪的咒力波动。”
两面宿傩接过纸鹤,百无聊赖地看了两眼,然后直接伸手撕碎。
“啧,奇怪的力量。走吧,去会会那个自不量力的神明。”
里梅自然是毫无疑义,他拿出手帕给两面宿傩净手,接着便跟在他身后,大摇大摆地往村里走。
明明只是普通的一天,整个村却如同过节,四处都充满了敲锣打鼓,孩童肆意地奔跑,脸上尽是苦尽甘来的喜悦。
“村祭咯,村祭咯!”
他们见到了两面宿傩,虽然依旧感到恐慌和害怕,但竟然没有一个人吓得屁滚尿流。
两面宿傩就很好奇,这些村民有什么底气在他面前嚣张,哪怕神明很牛逼,但神明一走,他们不照样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