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无趣,两面宿傩自己缩了回去,徒留虎杖悠仁一个人承受众人的目光。
粉毛少年求助地望向五条悟,结果被他脸上的眼罩完全阻断了双方传递视线的交流。
五条悟翘着二郎腿,一手斜搭在旁边夏油杰的肩膀上,道:“怎么?关于神明的事情我确实不清楚,反正两面宿傩也奈何不了你,你倒是可以去问问他。”
“我在查水上家的时候有翻到过一些关于神明的资料,都在说现在这个时代神明早已销声匿迹,以供奉和信仰为生的存在,很难存活下来。”
“不过这确实不代表不存在。”
五条悟轻笑一声:“我突然有些期待跟神明打一场了呢。”
夏油杰凉凉地道:“你可是最强啊,神明应该也不在话下吧。”
“别这么说嘛,杰,毕竟我可没办法让人活过来啊。”五条悟意味深长地道。
夏油杰想起自己的突兀复活,沉默下来。
因为水上家三人的事情过于吸引人眼球,他们在第一时间都没有关注到夏油杰的复活的其他含义,等到一切事情暂且告一段落,他们在蓦然醒悟,夏油杰的存活也是跟凉宫和树有关啊!
别说什么执念这种扯淡不扯淡的问题,五条悟早就发现了凉宫和树这家伙是个彻头彻尾的愉悦犯。
开始张口闭口都是夏油杰,在夏油杰按着他的想法达成一系列事件后,他又漫不经心地把他丢到一边,继续跟自己的兄弟玩快乐修罗场。
——演都不带演。
尽管夏油杰现在之所以还能蹦哒是因为脑花的存在提供了“大脑”,但能留存夏油杰的灵魂,并且让他“返生”回自己的身体,那绝对不可能只是偶然的事情。
再联想到凉宫和树今天的一系列动作,五条悟皱了皱眉。
神明……
从虎杖悠仁的描述中可以看出,水上澈也是彻头彻尾的狂信徒,作为水上家意志的最终贯彻者,他极大可能是供奉神明这一挂的,尽管后来可能因为兄弟的事情改变举措,但思想的烙印不是那么容易消除。
而水上苍介在幼年时候就充满了反叛精神,质疑家族、兄长、神明,如同一只直接扎进绵羊群的刺猬,格格不入,他的态度也是极为明显。
而凉宫和树……作为中间的那个孩子,他既不像水上澈也偏执得那么明显,也不会像水上苍介那样表现出叛逆的模样,他似乎一直都是淡淡地旁观着这一切,以极少数的动作拨动事件,待朝他所期望的剧情发展时,才慢悠悠地出来收网。
就像是以身边的家人、朋友为棋的执棋手,冷静又薄凉,肆无忌惮地玩弄着他人的感情,为的只是自己的这份愉悦。
……他似乎想到了什么。
五条悟出声问道:“你确定他亲口跟你说过,他的能力是预知?”
虎杖悠仁笃定地点点头:“他亲口跟我说,他当时已经预知到了水上苍介会被当作弃子送走的未来,并且自己推波助澜,改写了另一个他觉得很好的结局。”
“结局就是让自己去死么?”虎杖悠仁有些迷茫,“我实在是不能理解这种行为。”
五条悟想到凉宫和树咒灵咒力全然免疫,时而普通人可见,时而不可见的设定,总觉得他这个怕也不是“死”,而是另一种“脱胎”。
虎杖悠仁猜不透凉宫和树死不死的问题,他只是有些窒息,预知这种看不见摸不着的能力,让他非常有心理压力。
他已经开始怀疑以前凉宫和树装的小可怜的模样,是不是就是故意让他放松警惕,铺垫今天的事情。
因为如果凉宫和树一开始就表现得很阴险狡诈、算无遗策,虎杖悠仁说什么都不可能对他报以信任甚至同情,自然也不可能为了他的请求前往水上家。
他声音有些抖:“假设他今天带我去水上家,让我回来跟你们说这些事情,都是在他的算计之中呢?”
其他只明一些情报的学生们陷入了沉默,他们完全没想到过凉宫和树竟然会是这样的形象。
尤其是狗卷棘,他还在为凉宫和树跟他喜欢相同的饭团而高兴,现在看来,也极有可能是想利用他的思维来做一些事情。
——不然怎么可能这么凑上去就非常准确地说出狗卷棘喜欢吃的东西?
说不是预知的都不可能。
五条悟猛地合掌一拍,惊醒了陷入细思极恐的众人,他懒懒地道:“觉得与你们无关的可以先回去了,觉得还想吃瓜的可以留着,但就是吃瓜哦,不要想太多,想多了反倒可能正中他的下怀。”
伏黑惠:“原来虎杖同学的艳遇,是跟凉宫和树一起啊。”
没等虎杖悠仁一脸惊悚地解释,他转头就搬着凳子离开了房间。
几个与这件事情完全无关的人离开,狗卷棘和禅院真希留了下来。
一个想认真思考了一下自己热爱馅料是否被欺骗的事情,真希则是对双生子天与咒缚更感兴趣——毕竟她自己也是。
夏油杰思忖着出声:“凉宫和树前期应该是记忆残缺状态的,全部恢复的时间就是铃木宝石展。”
“我感觉他开始寻找我的态度是真情实意的,一举一动都很符合言行。如果这都是演出来的话,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