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石已经被怪盗基德拿走了。”高木涉听见他们的对话,走过来道,“水上警……先生,你要不还是先去医院处理一下伤口?”
水上澈也眉头微微蹙起:“你们这么多人,还能让怪盗基德把他抢走吗?”
高木涉一脸尴尬:“额……因为凶杀案同时发生,现场的秩序过于混乱,就没办法了。”
警官负责追踪怪盗基德的不是他们搜查一课,但以警方的身份来说,不管怎么样都得背锅。
水上澈也瞥了他一眼,继续坚定不移地往大厅走,诸伏景光追上去:“你当时只是跟我说,过来把宝石拍回去而已。”
“水上苍介也会来拿宝石。”水上澈也笃定地道,“他不可能不过来。”
“而且,我估计他可能已经去找怪盗基德合作了。”
诸伏景光没捋清两者的关系,只是觉得有些无法理解。
他亦步亦趋地跟着,努力不让自己的动作碰到水上澈也的伤口:“那怪盗基德早就把宝石拿走了,他们也不可能在大厅啊?与其漫无目的地等待,不如让乱步先生帮忙推理一下……”
水上澈也脚步顿了顿,脸上的冷汗在灯光的反射下看得格外清晰,他高冷地瞥了诸伏景光一眼,像是一只极难勾搭的野猫,道:“直觉。”
诸伏景光:……见鬼的直觉!
但不管怎么说,诸伏景光的包扎技术还是不错的,尽管用来当临时绷带的布条染了血色,总归没有再滴出来了。
两人重新回到了一片狼藉的大厅。
现在的备用电源依旧开着,放眼望去只见各种盘碟与蛋糕翻到在地,放着宝石的台子空空如也,就连用于逮捕的机关都没用上。
大厅里依旧有三三两两留下来打扫的人,但水上澈也的目光却紧紧地盯着站在展览台旁边的两人。
只见早就换了身衣服,随意伪装成路人的黑羽快斗站在台子旁边,双手插兜,与脸上挂着浅笑的青年聊着什么,那青年的容貌与水上澈也相似,只是一双红眸在灯光的照耀下如同摇晃的红酒,颇为吸引人视线。
“果然来了啊。”水上澈也低低地笑了两声,在诸伏景光警惕又不理解的目光下走到两人身边。
“你说的那个人到底在哪?”黑羽快斗看着满是笑意的水上苍介拿着宝石左看右看,深刻怀疑自己是被驴了。
水上苍介随口道:“反正我感觉还没离开——”
“水上苍介,好久不见。”略显沙哑的声音从两人旁边传来,经历了一场绑架而有些狼狈的男人左手搭在右手的伤口上,步履沉稳地来到他们身边,目光冷冷地看着他。
水上苍介挂着笑容的脸瞬间就冷淡了下来,他手一翻,将怀表放入怀中,冷声道:“我不会把怀表给你的。”
黑羽快斗深深皱起眉头,意识到他似乎掺和进其他的麻烦事里了,尤其是站在这人旁边的那个男人,看他的目光像是想要把他直接逮起来一般。
水上澈也轻咳两声,有些难受地放缓了声音:“这宝石是水上家的东西,既然你已经叛逃,那么又怎么能说他是你的呢?”
“还是说,你真的以为你化名叫凉宫和树,你就真的能变成他了吗?”
气氛瞬间冷凝了下来,又像是煮沸之前的油锅,只是潜藏的宁静。水上苍介的手紧紧捏握成拳,看着水上澈也的眼神像是要噬人一般,仿佛下一秒拳头就能落在他的脸上。
“我没说错吧?他的死怎么着也有一大半算你头上。”水上澈也的嘴就跟刀子一般,直直地往自家兄弟的心口戳,就连站在一旁的诸伏景光都忍不住想要抬起手捂住胸口。
——这说得也太毒了吧……
尽管已经明晰了大半水上家的破事,他依然无法理解这三兄弟到底是怎么走到这种地步的,而那个一直没出现的水上和树又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水上苍介深呼吸了两下,本就因兴奋而微微泛红的脸颊此刻更是因为愤怒增添了一分亮色。
或许毒舌是水上家的传统,他也毫不犹豫地回嘴:“那你现在要回宝石是真的放回到水上家吗?既然一切都与你无关,那么你现在这副姿态假惺惺地做给谁看!”
“把宝石交出来。”水上澈也的脸上白得跟地上的瓷砖都差不多了,他的眼神中多了几分冰冷,不是刚才的挑衅,而是真真切切的杀意,“若我没记错的话,这个宝石目前的所有权还在铃木集团手上,要拍卖也是等明天,你又有什么资格拿着它。”
“还是说——”他转头望着一副呆滞表情的黑羽快斗,眼中的恶意都快要溢出言表了,“现在的怪盗基德已经不满足戏弄警方,而是想真的当面盗窃强抢了?”
从来不伤人,拿了宝石会归还的黑羽快斗:……他不是,他也不想。
只不过看着就差没直接眼刀戳死自己的水上苍介,他选择眼观鼻鼻观心地站着不说话。
毕竟比起犯这点罪,他更怕知道所有内情的水上苍介把他一家的信息都给抖出去。
完全对坐牢没点逼数的高中生怪盗只能这么安慰自己。
不过宝石的所有权在铃木集团手上,这是目前确凿的事实,哪怕是水上苍介不小心弄丢的,但在拍卖辗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