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谢琴酒劳模不仅自己要当社畜,还非得拉着凉宫和树一起,给他本就为数不多的休息时间再削上一层,为他的社畜事业添砖加瓦。
听到系统的惨叫,他猛得从床上弹起来,将一大坨蓝色果冻抱在怀里,作咆哮状疯狂摇晃:“你给我说清楚,那个成天盯着未成年小姑娘叫什么‘啊,雪莉’的老变态又双叒叕给我发了啥任务?”
“不是说东京这块地盘很闲吗?怎么他手底下屁事就那么多,又要砍这个又要炸那个,生产队的驴都能累死的吧?”
系统头上贴着个卡通的十字绷带,脸上挂着宽面条泪,期期艾艾地说:“短信就发了两条,一个是让您去回收一下组织发出去的债务,一个是……”
“是啥?”
系统挣脱开凉宫激烈的怀抱,给他将短信投屏到半空中。
“接触水上澈也,然后将他引入组织?”凉宫托着腮,“这名字有点眼熟。”
系统都快哭出来了,它哽咽地说:“宿主大人,你还记得被您丢出去快两年了的大和守安定吗?”
凉宫愣了一下,语气有点犹疑:“那个,张口就叫主公的刀子?”
系统:“对,您当时‘凉宫和树’的身份里不是还兼职了一个搜查二课的警官嘛,然后您嫌麻烦就丢给刚化形不久的大和守安定,让他易容,穿着增高鞋垫去替您上班。”
凉宫沉默了一下:“两年了?”
系统抽泣了一声:“对,他已经演了两年了,再不回来安定都要爬上警视的位置了。”
凉宫和树终于想起来了这只刚化形就被他丢出去打工的刀子精。
当时还有个狐狸说要请他去什么本丸当审神者,结果他一听到有上百口刀要他管理,当场就否了,若不是大和守安定在这个世界上本来就在凉宫家里,他早就连狐带刀一起扫地出门了。
那年他的能量也没恢复多少,正被系统的骚操作气得成天无能狂怒,当机立断就把这只从天而降的刀口给丢了出去,勒令他帮忙演个身份,分担点压力。
凉宫有些心虚地说:“这不是最近太忙了,我给忘了。”
系统:“你就没记住过……”
凉宫轻咳了一声,转回正事:“所以说琴酒怎么就盯上那个身份了?”
系统:“经过我的分析,大和守安定当时在扮演身份的时候是用的您的外貌,虽然改变了发色和瞳色,但五官并没有什么变化,琴酒,或者说黑衣组织的首领,可能想要试探他跟您的关系吧,又或者是单纯想吸纳人员。”
“哦……”凉宫慢吞吞地说,“那么我似乎不搞点什么关系出来,还对不起他们?”
系统小心翼翼地蹦到他怀里,冰冰凉凉如同果冻般Q弹的触感让凉宫的心情好上了不少,他迎着系统探究的目光,随意地解释了一下:“就,我到时候演点关系给他们看呗。”
“我可不想两个身份都来这破酒厂打工啊——”
第二天一早,农村养的鸡都还没开始叫,凉宫和树就已经蹲守到通宵做任务的琴酒车旁,一手拍在琴酒的保时捷356A上,一脸阴郁地看着坐在车里的琴酒。
“你发给我的那个任务什么意思?”
琴酒叼着烟,皱着眉看着他手放着的位置——后视镜,“手挪开。”
凉宫毫不犹豫地往下挪了一寸,握在后视镜与车的连接位置,威胁之意溢于言表。
琴酒毫不犹豫地掏出了枪,直直地将枪口指向面前这人。
黑发红眼的青年咧开一个笑容,另一只带着黑色露指手套的手间无声无息地出现了几颗纽扣炸弹,他无视着琴酒想要杀人的眼光,将炸弹在他面前晃了晃,从喉间漏出一丝兴奋的笑意。
“比谁的速度更快?还是说……劳模终于想尝尝爆炸的艺术了?”
“够了。”琴酒收回枪,厌恶地看了一眼大白天发癫的某人,“芝华士,你对任务有什么意见?”
凉宫瞬间变脸,他当着琴酒的面,将手上套着的一枚枚足以炸毁整个城区的炸弹慢慢地卸了下来,没有任何情绪的血瞳紧紧地盯着琴酒:“那个人,组织不应该去动。”
琴酒嘴角终于勾起一丝弧度,似嘲讽地道:“水上澈也?那个——年少有为的警部。”
“你说,他要是知道他的弟弟在组织里都是赫赫有名的炸弹狂魔,会不会亲手把你抓进监狱?”
面前青年拆炸弹的动作一滞,没什么光彩的眼中闪过极其细微的痕迹,正好被仔细观察他面部表情的琴酒看了个正着,心下顿时有了把握。
他接着说:“你知道组织的习惯,一旦他被盯上——”
“别说了!”凉宫冷呵一声,眼中充斥着恍若能将人吞噬的怒意。
琴酒再次将目光投上了他爱车的后视镜。
这次,凉宫收回了手,他将手套边缘捋齐,骨节分明的手上青筋暴起,从牙缝中挤出一句话:“我答应那位大人上次提的要求,不要让我看到你们接近他!”
似乎终于是气急败坏,青年转身就走,转眼间就消失在了街角。
琴酒默默将车里的窃听器收起来,嗤笑了一声。
另一边,收了身份回到意识空间的凉宫和树对着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