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只从长宁长公主的语气之中,李俊就能听出来,长乐长公主接下来这段时间,只怕是不会好过了。
不过……
长乐长公主好不好过,又关他什么事,他自己尚且还处于水深火热之中呢,又哪里有闲功夫去理会旁人的事?
而且,看看别人的乐子,说不定他自己心里会觉得好过一些呢?
李俊这般想着。
而长宁长公主行事的效率也确实挺快,只隔了几天的功夫,也真的就当众揭了长乐长公主的皮。
隔几日是平王妃的生辰。
当今圣上的兄弟有好几个,不过在圣上登基之后,不是死了就是被打发到偏远的地方去了,也就只有圣上最年幼的弟弟还留在京城,被封为平王。
平王大概也是知道圣上赐的“平”这个字的含义,这么多年来一直做着他的富贵闲散王爷,一年到头也不见得去上朝几次,就更不用说与人结党营私了。
而圣上对平王的表现显然也是很满意的,因而这些年来宫里送往平王府的赏赐倒也是不少。
卫芙私下里觉得,圣上之所以将平王留在京中,大抵也是不想被天下人觉得自己是个对亲兄弟薄情之人。
当然了,这也都只是卫芙的猜测罢了,她可不会傻到拿出来说。
平王府向来低调,往常也从来没有大办过寿宴,今年原本也是不准备大办的,但这次是平王妃四十生辰,庄太后特意发了话,让平王妃怎么着也得好好庆祝一番。
如此,才有了平王妃的这次生辰宴。
平王妃的生辰宴,除了宴请皇室宗亲之外,京中一些有分量的人家,自然也都是在受邀之列的,比如镇国公府。
卫芙收到请柬的时候,正在与甜姐儿说话。
“平王妃的生辰宴?”卫芙扬了扬眉,很是意外。
平王府的低调,那是多年如一日的,卫芙也就是那两年宫宴的时候看到过平王府的人,倒是没想到这次平王府也会大摆宴席。
甜姐儿闻言,有些好奇地道:“母亲,这倒有些稀奇了。”
卫芙闻言,笑了笑:“看你对平王府这般好奇,要不要跟着母亲一起去平王府赴宴?平王府还有个小郡主,年纪应该与你差不多……”
只不过很少露面而已。
甜姐儿不仅没去过平王府,也没见过平王府的那位郡主,听卫芙这样一说,还真的挺有兴趣的:“好呀,我跟着母亲一起去平王府!”
卫芙想了想:“嗯,把沈也带上吧。”
甜姐儿有些意外:“母亲,沈家姐姐……”
她想说的是,这段时间千秋宴上发生的事可还没有彻底过去呢,便是有卫芙当日的维护,但关于沈的事还是传得沸沸扬扬的。
说起来,这也是沈受了镇国公府的拖累。
若她不是韬哥儿的未婚妻子,只是沈家的姑娘,就算这件事传了出去,也绝不会有这么多的人关注,顶多也就是小范围的被讨论一下而已。
按着甜姐儿的意思,外面说什么的都有,有些人还将话传得格外的难听,沈这段时间应该在家里避一避而已,否则按着沈的脾性,定是会因为外人的目光而难过的。
卫芙伸手替甜姐儿将一缕发丝捋至耳后,道:“在这件事里沈又没有做错什么,更没有真的发生什么事,既然如此,就更该理直气壮才是,若只是一味的躲在家里不出来,怕是会被人以为她是心虚了,到时候话还会传得更难听。”
与其如此,倒不如大大方方的露面,反倒能堵住一些人的嘴,再有镇国公府在背后撑着,那些喜欢背后嚼舌根的人总也得顾忌一二。
如此,这件事才会真的过去。
甜姐儿仔细想了想,便也点了点头,道:“母亲说的是。”
卫芙于是吩咐人去了沈家说了一声。
到了平王妃生辰那日,一家人收拾妥当,乘上马车骑上马,先是绕道去接了沈,然后才又往着平王府而去。
平王府甚少设宴,而且这次平王妃的生辰宴还是有庄太后发话的,因而来赴宴的人倒也真是不少,若不是平王府的下人们动作利落的引着马车和马匹去马厩,只怕平王府门外都得堵死了不可。
镇国公府的马车一到,立即就有人迎了上来。
“镇国公,镇国公夫人,快里面请……”
前来待客的并非是平王府的人,而是皇室宗亲之中一对向来擅长与人交际的夫妇,平王府除了平王与平王妃之外,也就只有平王世子和玉阳郡主,可以说是人丁稀少了,这次生辰宴肯定是忙不过来的,因而才会特意从宗亲之中请了人过来帮忙。
卫芙朝着那宗亲妇人笑着点了点头,然后朝着甜姐儿和沈招了招手。
甜姐儿倒是无碍。
虽然千秋宴上,长宁长公主也同样针对了她,但她和张生的那点事,早在此前就已经有许多人知道了,难听的话甜姐儿也没少听,而且千秋宴时,她早就与张生说清楚了,又有卫芙在身边,她也就只是当时难过了一些,后来很快也就不当回事了。
但沈不一样。
自千秋宴之后,哪怕沈一直呆在家里不出门,但该知道的却是一点都没有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