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慕予不出意料的被绑了起来, 他试图撇清关系, “兄弟, 我什么也没听见, 我真的就是一个骗子,想要来卖卖草药,别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你放了我吧!”
他说着示意了一下满满的背篓,发现谢棋居然一点都不意外。
“哈?骗人骗到爷爷头上了,还想让我放了你?——看刀!”土匪头子一招抽刀断水劈砍而来,嘴里大喝了一声。
“我去!”方慕予麻溜的就地一滚。
那土匪头子见一招砍空, 扭转刀剑继续劈砍,被长腿扫过去直击手腕, 震得他虎口发麻, 打得往旁边歪倒。
方慕予趁着人重心不稳之际,一个鲤鱼打挺跃起, 二话不说“噔噔噔”直往皇帝身后躲。
“大胆!”那太监看穿了他的意图,翘着兰花指嗓子尖利的一嚎,震得他耳膜一阵嗡鸣, 差点没聋了。
“靠!”方慕予呲了呲牙, 跳跃旋转飞踢踹他左边腰子,“走你!”
“哎哟, 咱家的腰啊~”太监柔弱的撞进谢棋怀里。
后者一惊,以为他要挟持皇帝,赶紧出声阻止, “住手!你可知他是何人?”
“我就是知道他是谁才躲的啊!”方慕予撇嘴示意他家扛着刀一脸戒备之色,没敢莽冲的老大,“要是不往这边多,我脑袋早就分家啦。”
谢棋看了自家脸色不好的老大一眼,念在是他将人带进来的份上,低声劝道,“你且过来,我保证无人伤你性命,莫要酿成大祸!”
方慕予摇了摇头,缩在那里说什么也不动弹。
一直稳坐钓鱼台事不关己的齐璋笑了笑,放下手中茶盏,视线往他身上停住,“先前总觉得你有些眼熟,仔细思索一番,原来是燕语公主。”
众人一惊,谢棋攥紧了手,齐璋却不紧不慢的继续道,“听闻公主在皇城脚下失踪,朕当真心急如焚,派兵寻找未得消息,岂料无心插柳反在这荒山中遇见,想必是朕那善良贤淑的皇妃在甘露寺祈福有了效果吧。”
“……”可今天你在这里跟别人商量,要将你善良贤淑的皇妃绑架。
方慕予虽然没有说话,但那双眼睛却明晃晃的表达了内心的意思。
齐璋微微勾唇,把玩着那巴掌大的粗糙茶盏,皮肤颜色几近透明,“我娶沈摇光,是巩固权力,她也还算省心,一直都安分守己的,只是肉没有想法,却一直散发着香味吸引狗的窥探。”
“我本以为这条狗有了主人之后,会安分的待在他的屋子里,没想到他居然还敢觊觎我碗里的肉,我厌倦了。”
“所以你打算把肉直接处理了?”方慕予眯起眼看着他。
齐璋赞赏的抚掌,眉眼间的笑意温柔缱绻,却掩盖不住话语里的阴狠,“沈家如今已不足为惧,一直放在眼前的红烧肉如今变得油腻不堪,自然是处理了最好,而至于狗,既然主人没法调教,我自然要亲手帮他拔了牙齿,让他乖乖安分。”
方慕予听着突然恍然大悟,忍不住问道,“所以我也是你安排的?”还有原著里那些种种事情,该不会都是这个皇帝用来调教齐瑞的手段吧?
他细思极恐的打了个哆嗦,眼神逐渐惊悚。
齐璋只是弯了弯眼睛,没有说是也没有说不是,只是暗地里使了个眼色,缓缓站起身,“燕语公主可比你堂姐聪慧的多,今日之事你既已知晓,那我就放你回去了,不如就待在这寨中做客如何?”
“等到大事之后,朕一定将你的全尸送回燕国故土,风光大葬。”他笑着做了个收势,下一秒方慕予眼前一花,就见那被踹出去的老太监开了闪现一般的站在他面前。
紧接着脖子一痛,视线朦胧中听见对方压低了尖利的嗓子,甚是慈祥的说道,“公主还是好好睡一觉吧。”
方慕予晕了,醒来的时候只觉得脖子疼的厉害,像是被砍断过一样,他身上的绳子解开了,却被关在一个黑暗的地方,隐隐有光从一仗高的小窗户里透进来,身下铺了一层稻草,墙角裸露的青砖上带着几点血迹。
微一转头,角落里靠墙躺着一个生死不明,一看就富贵人家出生的女人。
他走过去拨开对方散乱的头发一看,五官端正精致,眉间点着花锭,眼尾还扫了金粉——不用猜也知道是沈摇光了。
“这个世界我是被下了降头吗?怎么到哪都逃不开这些剧情人物?”他颇为恼怒的踹了脚墙,结果墙不平,脚趾头撞上去,疼的他倒抽了一口气,差点没撅过去,意外发现自己的背篓丢在暗处并没有被拿走,赶紧单脚蹦过去。
沈摇光被他的动静弄醒,嘴里小声的念了两声婢女的名字,悠悠睁开眼,看着四周陌生的环境瞬间清醒,紧了紧掌心,语气倒是很冷静,“这里是哪里?”
“飞虎寨。”方慕予跌坐在草堆里翻出能用的药给自己的脚趾减轻痛苦,看她点了点头就乖乖坐在那里不吭声,有些奇特的微扬起眉毛,“你不尖叫不骂人?”
沈摇光有些奇怪,“我为什么要尖叫要骂人?”
“你不害怕?”方慕予环胸好整以暇的看着她,认真科普夸大了一下飞虎寨的种种劣迹,最后总结,“这可是货真价实杀人越货收钱买命的强盗土匪,你就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