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观的术士,受甘露寺方丈所邀,前去听经论教,偶然采药路过此山头,见此处煞气冲天,便前来看看。”
“哈?什么三清观?没听说过。”那强盗是个五大三粗的汉子,上下打量了他几眼,倒是有些感兴趣,“欸,你说你是一个道士,那你去甘露寺跟那帮秃驴听什么经?”
方慕予面不改色的扯淡,“圣人曾言,三人行必有我师,我们虽教派不同,但总有相同之处,去其糟粕取其精华,坚持社会主义科学发展观,走可持续发展道路,方能让一个教派长盛不衰。”
大汉听不懂,他身边书生打扮的清瘦男子倒是思忖了片刻,赞赏的点头,“虽不知你这言论从何而来,但听着也在理。”
“谢军师说在理那肯定在理!”大汉大笑着拍了拍大腿,高声道,“看来你那什么三清教,可以取代甘露寺了,小娘皮,你加油啊!”
方慕予一阵黑线,扬声强行进入正题,“我观贵地一片凶煞之气,怕是有恶事要发生,届时恐是满寨无人生还。”
“啊?”大汉反应过来,“好啊,我说你这小娘皮在这叽里呱啦说了一大堆,搞了半天还是来骗钱的啊?”
他摇头叹气,“你这小娘皮一看就是第一次骗人,你该去骗那些愚昧的村民,像我们这些人命沾身的就不要碰了,赶紧走吧走吧。”
“……你倒是心眼好。”
方慕予差点被良知谴责的动摇内心,咳嗽了一声扭回来,“兄弟,贫道一生从不说谎。你也别急着赶我走,看看我说的对不对,信与不信,我都不强求,何如?”
“哎呀,你这小娘皮怎么不听人劝呢?”大汉有些恼的抓了抓头发,作势还要赶他,被旁边书生打扮的人拉住,“等等,且听他说一道。”
大汉脸色稍微变了变,“老谢,你可不能干糊涂事啊,你知道老大从来不信这些,若是他知道……”
谢军师挥了挥手,“近日之事,我总觉得有些不妥,奈何仲元不愿听我进言……”
他忧愁的叹了口气,“罢了,且听他怎么说吧。”
大汉咬了咬牙,最后同意了,却抽出大刀虎虎生威的耍了一把,威胁道,“小娘皮,要我听你一言也不是不可,只是若是说错了,就别怪爷爷刀下无情了!”
“到时兄弟只管取我首级便是。”方慕予面上稳的一批,其实心里在骂娘。
他装模做样的学着电视剧里演的掐了掐手指,然后像是算到了什么不得了至始一般倒抽了一口凉气,猛地抬眼看过去,吐出四个字,“你们竟敢——”
“如何?”谢军师虽然没抱什么希望,也不由的提起了心,抓住栏杆的手用力的指尖都开始泛白,紧紧的盯着方慕予。
大汉心里也开始犯嘀咕,就见方慕予指了指头顶,神色凝重的摇了摇头。
大汉想了半天想不明白,不由急了,一拍大腿窜起来,“哎呀,你这小娘皮打什么哑谜,这是什么意思?”
谢军师却拦住了他,一副已经明白了的样子,恭恭敬敬的做了个揖,“道长神机妙算,小人还有一问,但求解答——此事,成否?”
方慕予以为他说的是绑架沈贵妃,点头,“可成。”
两人还来不及松口气,他话锋一转,“然,无人生还。”
“为甚?”谢军师攥紧的手指根根泛白,脸色几变。
方慕予想到了齐瑞的不折手段,扯着嘴角认真的道,“再高深的计谋也算不透人心的薄凉,你们一旦绑走了那位娘娘,对立面站的就是魔鬼,你们不过是他的踏脚石罢了,最后也只会得到一句罪有应得。”
“如此,徒生事端又何必?”
还是像他一样乖乖的脱离剧情,拿着他的金创药好好活着吧。
周围沉默了很久,好半天谢军师突然下了令,“开寨门!”
“啊?”
大汉懵逼的看过去,被他瞪了一眼,“我说开寨门!”
眼前的木门缓缓降下,谢军师领着十几个孔武有力的大汉,向前一步,恭敬的行礼,“小人有个不情之请,还望先生能随我一起去见我家寨主。”
方慕予看了看周围的大汉:“……”我拒绝能不被揍吗?
很显然是不能,他只能端着高人的模样点头,痛心疾首的表示,“我即来此,便是来解决此事的。”
谢棋很急切,走路都带风,直往会议厅闯,门口的小弟们见情况不对,赶紧要阻拦,“军师,老大说贵人……”
“滚开,出了事我一力承担!”
谢棋直接闯进去,大喊了一句,“大哥,皇上的事不能接!沈贵妃咱们不能绑啊!”
“……哈?”谁的事?
方慕予伸出的脚步一顿感觉到不对劲,豁然抬头。
就见大厅里坐着一位十分眼熟的人物,五官与男主齐瑞有五成相似,就是皮肤苍白一些,再看他旁边候着的阴柔男人,哪还能不知道他是谁!
只是……绑架沈贵妃居然是皇帝的命令?
方慕予看着齐璋脸上突然出现的笑容,心内突然凉了一下:完了完了,好像知道了什么不该知道的秘密。
作者有话要说: 方慕予:我就是来卖个药,我招谁惹谁了! .:6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