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进言,陛下一定会答应!”
“到时候,灾民的危机可以解除,临安王也能名扬天下。”盛如意道:“此事机不可失时不再来,我倒要感谢我那二姐今日做此蠢事,莺儿,伺候笔墨。”
莺儿马上铺开宣纸,盛如意在纸上写了好些字,等着笔墨一干,才道:“明日你把这信送给临安王,务必不要让任何人知晓,此策如果别人先提,功劳就成了别人的了。”
“好。”莺儿点点头。
她把纸收好,伺候盛如意去休息,等不知过了多久,盛如意才低声道:“你也去睡吧,明日你的任务重,今夜不用守夜。”
莺儿其实到现在还一头雾水,盛如意这时朝她笑笑,然后指了指之前桌边的油灯。
此刻,油灯上什么也没有,而刚才油灯的灯油那里,模糊映出外面的窗子、和一个模模糊糊的人影,昭示着隔墙有耳。
莺儿恍然大悟,刚才盛如意那番话,是说给外面的人听的。
无论是赶紧调陇右的粮食,还是让莺儿一定不要泄露此事,都是说给外面的那人听。
盛明歌这时已经匆匆赶回自己的房间,她的心还扑通扑通地跳。
今天盛如意又被琅琊王送回护国寺的举动,深深刺激了盛明歌,她更相信之前在假山外听到的是真的,要不是临安王真打算如果盛如意献计策成功就娶她,眼高于顶的琅琊王怎么可能送盛如意回来?
他一定是受临安王所托。
盛明歌自觉发现了这一件件事情之间的联系,她更是想到今天灾民动乱,盛如意都不离开,摆明了要搏一个贤名,更是咬紧了牙关。
一个和离的庶女,凭什么能有这样好的运气?
如果……如果说她夺了这个计策?
盛明歌越想越觉得可以,但她到底记得盛如意狡猾,不由思量,如果盛如意刚才故意说的假话呢?万一她的话和她纸上写的不一样呢?
盛明歌左思右想,派出自己的丫鬟,让她去莺儿那里偷来书信。
莺儿一向是个毛毛躁躁的丫鬟,何况明天她要被派去送信,所以今晚盛如意一定不会要她守夜。盛明歌努力想到这些,派丫鬟过去,果然把书信偷了过来,上边儿的字和盛如意所说的话分毫不差。
盛明歌高兴极了,她那张美丽的脸上闪着压抑的喜光,她第一次做这样的事,又担心被盛如意提前发现自己的打算,盛如意智多近妖,如果发现这书信不见了还不知会做出什么,她怕了她了。
所以,现在,只有让盛如意不知道此事才好。
盛明歌立马道:“把这信换回去。”
“还回去?”小心翼翼偷来书信的丫鬟有些不可置信,盛明歌道:“蠢货!我把这些都记在我脑子里了,只要我明日快她一步不就行了,不还回去你是想要看我打草惊蛇?”
丫鬟被骂得大气不敢出一声,只能再回去归还书信。
这一夜,就在盛明歌的心怀叵测下过去。
第二日,盛明歌早早地就起来,去军营找宣平侯――原本她是想给太子殿下献计,但是盛明歌一想,太子殿下日理万机,她现在去不一定能立刻见到太子。
如果错过了机会,岂不让临安王捷足先登?便宜了盛如意那个贱人,让她嫁得高婿?
她不能容忍。
盛明歌以最快的速度见到宣平侯,一见到便央求宣平侯去面见圣上从陇右调粮,宣平侯震惊地看着自己的二女:“这……陇右拱卫京师,陇右的粮可不能轻易动。”
盛明歌把盛如意的话复述了一通,道:“父亲,现在灾情为上啊。”
她满眼都是忧国忧民,宣平侯道震惊她居然有这般见识,宣平侯道:“可是,调粮来如果结果是好的,为父倒愿意,可如果出了什么事呢?为父是武将,这种事,不便插手。”
盛明歌忍不住跺脚,在这种情况下,她脑子转得前所未有的快:“父亲,您圣眷优渥,您现在就进宫去面见圣上,把这个法子给圣上说,让他自己裁定。他不用这个计策,父亲你也不会在朝臣面前丢脸,他用了这个计策,就是父亲你功在千秋的事情啊!”
“好!”宣平侯被这么一说动,倒也觉得不错。
他欣赏地看着盛明歌:“明歌,父亲没想到你这么聪明识大体……”
盛明歌有一瞬的羞耻,她知道这个计策其实是盛如意的,但她一想到盛如意一个姨娘生的,再一想到盛如意有可能嫁给临安王……
最爱比吃穿首饰、婚姻的盛明歌眼睛都妒红了,她一笑:“父亲不知道的还多着呢。”
“父亲,你快进宫面圣吧。”
宣平侯很快进宫面圣,如愿拿到了调陇右粮食的调令,而且因为昨日发生过动乱,所以,这调令催得非常紧。
陇右离京城非常近,当天下午,装满粮食的车便停在了京城门口。
盛明歌一身华服站在装运粮食的车旁边,武僧在旁边保护着她,她道:“粮食已经到了,大家不要抢,都有。”
盛明歌带着温婉的微笑,她有意扬名,早让丫鬟在一旁道:“小姐,真没想到,您特意让侯爷去求陛下调粮来,今天下午粮食就来了,大家有救了。”
丫鬟朝旁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