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沈玧之轻笑道,“那要是她那天遇上困难,问你求助,你帮还是不帮?”
“帮……吧?”沈瑜之脱口吐出一个字,看着沈玧之笑意温和的面庞,不觉就有些心虚:“那她到底也是我的妻姐。”
你妻姐遇到难处自该向你妻子吐露,求到你头上来是怎么回事?
沈玧之笑了笑,却没有给他说明其中情理的意思,好人也不是在这时候当的。
他动作从容地整理了下衣摆,施施然起身,温和地看了他一眼:“你自己好好想想吧,事情总要一样一样的解决。”
他撂下这句话就走了,沈瑜之却被这句话堵住了心口,眉头皱起,半天都没松开。
……
白楚是过了七八天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好像已经挺久没看到沈瑜之了,双喜原本还担心是不是三少爷和少夫人闹别扭了这么长时间不见人影,后来私下问了府中的老人,才知道沈瑜之前几年也没少往外跑,基本上每日至少半天是不在府中的,双喜才松了口气。
只能说这是三少爷的习惯了,跟她们少夫人无关。
双喜都不念叨了,白楚就更懒得去管了,她本就想清清闲闲地过日子,偏偏沈瑜之不见了,胡曼柔也识趣地躲远了,沈芙和沈蓉两姐妹却不知怎么,仿佛赖上她了似的,天天往梧桐院跑。
白楚之前不过是为了逼退胡曼柔,所以拉出沈芙来,果然这姑娘的战斗力很强,就算没发脾气的时候,一惊一乍、叽叽喳喳的活泼模样,这边看一看,那边碰一碰,言行举止能让原本心平气和的人,硬生生被逼出烦躁胸闷的毛病来。
倒是跟她一块儿来的沈蓉安安静静、乖乖巧巧的,两姐妹仿佛两个极端似的,实在不知道让人说什么好。
白楚没耐心了,谁的面子也懒得给,于是第二人,沈家两姐妹照旧来到梧桐院,一问,才知道三少夫人不在,又问去哪儿,说是去找二夫人了。
那不就是她们娘么?
别说沈芙愣了,沈蓉都有点没反应过来,总不能去告状的吧?告什么状?怪她们对她太过热情么?
沈芙觉得自己白跑一趟有点生气,回去的路上就怪起了妹妹:“我就说不能天天来吧?显得好像我们多扒着她似的!”
区区一个庶女,她还看不上呢。
沈蓉知道她的脾气要是不发出来,这怒气就消不下去,也就只当没听见,由着她埋怨,转而自顾自琢磨起白楚的意图来。
等她们回到自己的院子,正看到胡氏和白楚说笑着从姐妹俩的屋子里出来。
沈蓉拽住了沈芙,生怕她一时意气冲上去口不择言,“娘,三嫂。”
白楚看见她们,眼眸一亮,明媚的小脸上哪还看得出前几日的懒倦:“芙儿和蓉儿回来了,正好,我正跟你们母亲说到请师傅的事儿呢。”
她的意思,这几天两姐妹天天上她这儿来不过是自己待着无趣了,小姑娘家家的,再两三年就要出嫁了,怎么能这样浪费珍贵的青春时光呢?
她在两姐妹住处无意间发现沈芙喜欢琵琶,沈蓉喜欢书法,既然上京了,就不要浪费啊,京中多少出名的女学师傅,随便请上一两个来教导沈芙和沈蓉姐妹,等年后她们再回去,不管学识还是礼教,总有所收获的。
为着女儿好的事,胡氏自然心动了,又听白楚自告奋勇愿意主动去向长公主提议,更是求之不得,脸上都笑开了一朵花儿:“芙儿,蓉儿,快过来谢谢你们三嫂。”
沈芙懵懵懂懂,听到上课就不太乐意,在胡氏的催促下,勉强挤出了个笑脸来:“谢谢三嫂。”
沈蓉低着头,如往常的腼腆模样,声音轻到几乎听不见:“蓉儿谢过三嫂。”
白楚面上笑容更深,在胡氏感激热情的恭送声中款款离开。
沈芙见不得自个母亲这么赔笑脸的样子,仿佛连带着把她面子也给丢了,跺了跺脚:“娘,你至于么?”
胡氏眼睛一瞪:“我为了谁啊?还不快回屋去!让你绣的花样绣完了么?”
沈芙自知理亏,乖乖地回屋去了。
反倒是沈蓉,并未像平常那样乖顺地跟在她后头,反而走到胡氏身边,压低了声音问道:“娘,三嫂说请师傅来教我们的事儿,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胡氏奇怪地看了她一眼,“那当然是越快越好了。”
“娘,”沈蓉温温吞吞地面容上头一回显露出急切地表情,“你知道一月后是什么日子么?”
胡氏想了想:“一月……不就是过年么?这跟给你们请师傅有什么关系?”
“每年除夕过后的元日,宫中可是会设国宴的啊。”
要是被逼在家中上课,外头的热闹还有她们参与的份么?
“那又怎样?也轮不到……”胡氏蓦地睁大了眼,不敢置信地看向沈蓉,惊愣半晌,抬手就是一巴掌拍在她手臂上,“你这丫头!作死啊!什么都敢动胆子想?”
沈蓉揉着被打疼的手臂,倔强地抿了抿唇:“娘,我也是为了咱们家考虑,长公主固然身份尊贵,可她仅是大伯一脉的倚仗,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况、况且女儿也并非没有自知之明,皇家贵胄不敢妄想,可名门世家子弟众多,总有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