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
老太太抖成这样,该不会在她面前死了吧?
这可是大过年的,要真死了,未免太晦气了!
许妞妞这样想着,将红薯放回桌上,却不想周老太吃完了自己手中的,直接?伸手,将她的红薯也吃了。
许妞妞?愣:“我还要吃!”
周老太没搭理她,只是自己?口接?口吃着,虽没什么滋味,但到底能填饱肚子?是?
这天寒地冻的,要是吃?饱,那就只会更冷!
看着周老太这嘴脸,许妞妞气得牙关咬得直响。
她真是想太多了,好人?长命,祸害遗千年,老太太哪舍得两腿一伸就去了?
这老太婆是要留下来狠狠折磨她!
……
瓯宅村有人欢喜有人忧,此时市里卢德云家,则是一派喜庆祥和气氛。
厨房里,卢德云与许广华掌勺,付蓉?他们打打下手,冯惜珍带着孩子们在院子里玩,笑声时不时便要响起,很是温馨。
听着孩子们与冯惜珍欢笑声,许广华不自觉也笑了。
付蓉问道:“卢叔,你?跟家人们一起过年,会想他们吗?”
卢德云连头都没抬:“什么是家人?能陪在身边的,才叫家人。人活了大半辈子,很多事情早就想开了,开心时候就好好开心,哪有这么多时间想那些膈应事!”
其实说起来,这些日子,卢德云与子女们关系也算是缓和了?些。
就好比说今天一早,几个孩子提着年货过来,他没犹豫,直接收下,好歹没将他们赶出去。
?过让他们留下来吃饭,那就太
为难卢德云了。
现在对于他来说,日子是什么轻松怎么过,跟许家人吃年夜饭,让他觉得放松满足,这就足够了。
每个人都有自己活法,许广华与付蓉最大的优点,便是不掺和别人家的事。
再说了,今天可是大好的日子,怎么能拘泥于那些?快呢?
厨房里,食材丰富得很,鸡鸭鱼肉应有尽有,?道道热腾腾的菜上桌,满屋飘香。
“奶!什么是放爆竹呀?”院子里,嗒嗒声音格外软糯。
冷风吹得呼呼作响,可今天的嗒嗒,却穿得特别暖和。
她身上大红色的袄子是新做,胸口还有?朵鲜艳的小花朵,这是她奶奶亲手?缝上。
毛茸茸的领子将嗒嗒脖子包裹得严严实实,就是风吹来的时候,她的鼻尖还是微微发红。
嗒嗒两只肉乎乎小手交握在一起,时不时搓?搓,亮晶晶的眼睛里满是欣喜。
“爆竹啊——”冯惜珍想了想,问许年,“年年,你知不知道什么是爆竹?”
嗒嗒没放过爆竹,也没见过。
可许年过去在城里时却见过,那时过年顾方要玩,董萍与顾建新担心他?个人去玩会出危险,就让许年跟着?块儿去。
许年想了想,就给嗒嗒解释了?番。
嗒嗒?本正经地眨巴着大眼睛,?个劲点头,他正琢磨着她究竟听懂了没有,却听见她突然开口了。
“咻——”嗒嗒抬高了声音,憋着?口气,直到小脸蛋都憋得红红,才又继续道,“砰!”
这是在手动放爆竹吗?
冯惜珍被小孙女这天真懵懂模样给逗乐了,眼神温柔,尤其慈爱。
嗒嗒觉得有趣,乐此不疲,小嘴巴鼓鼓囊囊,?连放了好几个“爆竹”,见这?幕,许年也笑了,跟着她有样学样,顿时像是幼稚了三岁。
孩子声音是温和、软乎,他们的笑脸,也?由让人的心化成?片。
冯惜珍站在冷风里,却因为被孩子们的笑容与爱包围,竟?点都不觉得寒冷。
这?刻,她忽然想着,即便这其中隔了几十年的错过,但可以在此时此刻与家人们待在一起,安安乐乐地过?个年,?切也就值得了。
毕竟人是应该往前看。
“爷爷——
爷爷!我来啦!”就在院子里最热闹之时,外边一道稚嫩却清亮的声音传来。
嗒嗒“爆竹”放到一半,小嘴巴抿了抿,后眼睛?亮:“是妮妮姐姐!妮妮姐姐来了!”
嗒嗒就像是一只小兔子,活蹦乱跳地跑去开门。
院子门一打开,她的双眼便直勾勾盯着卢妮看,嘴角扬得高高,露出甜甜笑意。
卢妮刚才是坐着爸爸妈妈自行车过来的,虽然穿得多,可冷风这么?吹,还是冻得她瑟瑟发抖。
这会儿,她粉扑扑脸颊被冻得发红,鼻子下甚至还有隐隐约约鼻涕泡。
“妮妮姐姐,你流鼻涕了耶。”嗒嗒盯着卢妮看,小手远远地指了指卢妮鼻尖。
卢妮本来还是满腔热情,此时被嗒嗒?嫌弃,顿时脸蛋涨得通红通红的。
“我——我——”卢妮双手摸着自己口袋,掏出一张讲究深蓝色小手帕,用力擦了擦自己鼻子,?跺脚,认真地说,“你看错了!这?是鼻涕!”
嗒嗒歪了歪脑袋,妮妮姐姐好爱面子哦。
?过——
“咦,妮妮姐姐,这?是我哥哥的手帕吗?”
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