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来到房间外。
如今正值初春,院中的柳树已经发出嫩芽,苏绮罗来到柳树底下,摘下一根柳树条后,便在院中的空地上比划起来。
苏绮罗练的是‘玉女剑法’,这套剑法是‘玉女诀’中的一套辅助功法。
苏绮罗知道这副身体底子差,却不想竟然差到这种地步,只练了几招,她便觉浑身乏力,双腿打颤。
苏绮罗咬牙将二十四套招式全部练下来后,只觉双眼发黑,四肢虚软,整个人好似虚脱了一般。
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房间,苏绮罗拿过毛巾擦了擦汗湿的额头,然后盘腿坐在床上打坐调息,待手脚恢复了一些力气后,苏绮罗起身来到院子里继续练习。
大概练了一刻钟,苏绮罗又开始大汗淋漓,腿脚虚软,她刚想回房间再休息一下,一转身,脚步不由顿住。
此刻,院中的碎石路上,出现了一个约莫十五六岁的少女。
她一身素雅白裙,眉如远黛,肤若凝脂,丹唇外朗,皓齿内鲜,一双眼瞳更是清透见底,像皑皑冰雪化作的清泉,极清极净。
头顶梳着一个歪式的随云髻,下面的墨发披散开来,衬得肌肤如雪的她越发的清丽动人,宛如出水芙蓉般清秀绝伦。
苏绮罗已经接受了原主的记忆,只一眼,她便知道眼前的少女是书中的女主角,程希远的心爱之人,苏佳遥。
苏绮罗的目光不由自主的在少女身上多停留了一瞬,原因无它,实在是这个女子美丽异常。
修仙界最不缺的便是容貌绝色的美人,见的多了也就麻木了,真正能让苏绮罗眼前一亮的并不多见。而眼前的女子,却算的上一位。
前世苏绮罗的容貌也极美,不过她美的妖冶,像是专惑人心的妖精,与眼前少女清纯脱俗的长相完全是两个极端。
在苏绮罗打量苏佳遥的时候,苏佳遥也向苏绮罗望来,目光落在苏绮罗脸上时,微微一愣。
苏佳遥对苏绮罗最近的情况多少了解一些,不过亲眼看到,还是惊到了。好半晌苏佳遥才回过神来,愕然的问道:“绮罗姐,你的脸怎么变成这样了?”
要是原身,听到苏佳遥的问题,心里肯定难过,不过苏绮罗却不甚在意,只要有足够多的营养液,将体内污垢排除,她的容貌不但会恢复,甚至会比以前更美。
“我前段时日得了天花,好了以后便这样了。”苏绮罗满不在乎的答道。
天花不但要人命,还传染,原身得了天花后,便被家里送到郊外的园子,下人怕被传染上,平时不敢近身照顾。原身受不住痒,便用手抓挠,导致脸上、身上都留了疤。
大燕人极注重仪表,即使是男人毁了容貌都要遭人鄙夷,更别说一个女子。看到苏绮罗这副容貌,苏佳遥眼中闪过一抹同情,她朱唇轻启,柔声安慰道:“最近府中来了很多郎中,绮罗姐可以多问问他们,说不定能找到解决的办法。”
说完,似是想到了什么,苏佳遥忽然开口问道:“绮罗姐,你刚刚在做什么?”
“练习剑术。”
听到苏绮罗的回答,苏佳遥乌溜溜的眼瞳倏地睁大,接着眉头微微一颦,“绮罗姐要是无聊,可以弹弹琴、绣绣花。”
大燕人重文轻武,他们喜爱琴棋书画、诗酒歌赋这些风雅之事,对文人名士十分崇拜,对那些舞刀弄枪的武夫非常鄙夷。在他们眼中,只有草莽出身的匹夫才会舞刀弄枪,当然在燕国和越国的战争彻底爆发后,大燕人开始崇尚武术,尤其是剑术,不过这是后话了。
听到苏佳遥的话,苏绮罗不甚在意的丢掉手中的柳条,随后目光一转,眼角余光扫到苏佳遥发上的玉簪时,视线微微一顿,“佳遥,我记得三个月前你替我给了程希远一块玉佩。哪日你见到他,记得帮我要回来。”
苏佳遥是京城苏家支族嫡子的嫡女,苏绮罗是蜀地苏家支族庶子的庶女,虽然两人都是苏家之女,但是身份却天差地别。
苏佳遥自小随父母游历,在她八岁那年,与父母一起游历到蜀地,遇到山匪,父母不幸身亡。苏佳遥因被苏父藏在山脚下,躲过山匪,活了下来。
苏家本家在京城,离蜀地甚远,程大夫人与苏佳遥的母亲关系甚好,苏氏夫妇遇害后,程大夫人便将苏佳遥收留在身边抚养。
苏佳遥与程希远从小一起长大,感情非常好。原主经常让苏佳遥替她转交一些小物件给程希远,其中最为珍贵的便是原身母亲留下的唯一遗物,一块金镶玉的白玉竹节吊坠。
虽然吊坠中所含玉石成分不多,但是品质极好,若是用碧水珠吸收,肯定能凝出营养液,而且镶在玉石外的金饰也十分值钱。
‘金镶玉’喻示‘金玉良缘’,原身觉得意寓好,便让苏佳遥替她将吊坠送给了程希远。
原身对程希远有情,苏绮罗对程希远却无意,现在她既然占据了这副身体,自然要将那块玉佩要回来。
听到苏绮罗的话,苏佳遥眼底闪过一抹惊慌,她抿了抿红润的樱唇,“绮罗姐既然将玉坠给了希远哥哥,再要回来,不..不妥吧?”
“不妥?”苏绮罗眨了眨眼,乌漆漆的瞳孔里满是讶异,“那吊坠是我送给程希远的定情信物,如今我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