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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3、0213(2 / 4)

回去,不痛不痒地训斥两句,顶多就是罚跪罚面壁思过,不过都是做给外人看的罢了,有什么意思?黛玉心道,这郡王妃打量她是没见过这些事不成?

黛玉收去面上笑意,语气淡淡的:“究竟如何,还得请太皇太后圣断,郡王妃再稍等等罢,日头尚早,不必急着回去。”

靖安郡王妃面色稍变,黛玉却没再理会她,径直走到槅门前,略扬声道:“老祖宗,是我来了。”

不多时槅门轻开,周寿连恭谨立在门后,躬着腰身让到一旁:“请皇后安。”

黛玉与他略颔首,便径自进来。绕过十二扇镌着端午景[1]的落地大屏风,方见太皇太后端坐于紫檀木圈椅中,庆平公主半倚靠在条炕上,面色煞白,眼中隐带泪花。宫人取了软帕按在额前,隐约透出三分血色。跪地回话的御医黛玉倒认得,是一直服侍她的陆宜生。

陆宜生道:“公主这伤不大,只是略深了些,恐将留痕。所幸伤得偏上,届时拿头发遮着些就成了。微臣再开一剂方子,和外敷的药一齐用,等过了这阵子,颜色还能更淡些。”

倒是他一向的风格,没有掉书袋似的长篇大论,实事求是,该怎么说就怎么说,当日皇帝挑中他正是因为这个。

太皇太后命人引着陆宜生下去开药方,自己上前来,接了宫人手中的软帕替庆平公主按着:“天可见怜,娇滴滴的小姑娘,就这么给砸破了头,流这么些血,我见了都疼。”

庆平公主叫太皇太后搂在怀里,虽又疼又晕,嘴上却还哄她道:“老祖宗,我不疼了。硕乐县主打我,我气不过,这才作出一副疼的模样,引你们怜我。”

这么个大口子,岂有不疼的道理。她越这么说,太皇太后越心疼她。瞧着她就想起那个早故的孙儿,心里越发恼恨:“不知尊卑的东西,叫她老子娘纵容着,平日里在外头猖狂也就罢了,这会子倒来园子里作践人!越性把她压到午门去施杖刑,她才知道被人折辱的滋味。”

“老祖宗又说笑话了,哪有把姑娘家压到午门去打的道理?”若真这么罚了,就是动真格,外头人看了,只当硕乐县主受了多大委屈,反怜起她来了。黛玉坐到炕西边,轻声道:“就是要罚,也得师出有名。老祖宗容我细问问,等知道了来龙去脉,我自有一番道理。”

太皇太后既叫她过来,就是要她决断的意思,当下便准允了,只给庆平公主按着头不说话。

黛玉坐定了,便命人把跟前的桌椅都移开,留出一边空地来。再叫兰陵和桐意守在门边,轻易不许人进来。等交代了这些,方命周寿连领着人去把硕乐县主和方才服侍庆平公主的宫女都带来。

黛玉道:“先把宫人带来,我要问话。”

不多时周寿连果然领着一个宫女进来,黛玉一见就略送了些心,因问道:“我记着你,是在老祖宗宫里服侍的,叫静漪不是?”

太皇太后疼庆平公主,唯恐旁人服侍不周,特意把跟前的宫女拨过去服侍。能在寿康宫里近身伺候的人,是绝不能有二心的。

那宫女跪下磕了头,果然口齿条理都很清晰,一听就是当上差的:“回娘娘话,奴婢静漪,叩请太皇太后隆安,叩请皇后安,请庆平公主安。”

“多的话都免了。”黛玉淡声道:“这些时日,都是你在庆平公主跟前服侍着?”见她点头,便又问:“说说来龙去脉,我好听听前因后果。”

静漪便一一地说出来:“庆平公主拉着林家二小姐两人组队,和庆隆郡主、庆章郡主这一队赛龙舟。未料到硕乐县主也领着人在划龙舟,庆平公主略急促些,船桨不留神拍在湖面上,溅了一溜水。硕乐县主便不肯依,后来庆平公主和林二小姐得了魁首,硕乐县主越发恼。等上了岸就劈头盖脸上前来训斥庆平公主,说了些极刻薄难听的话。”

皇帝听着不由蹙眉,硕乐县主狂发至此,她说出的话能有什么好听的?

见静漪意意思思不敢说的模样,便催道:“说了什么话,我许你说!”

得了准允,静漪又磕了个头,方壮着胆子开口:“硕乐县主直斥庆平公主,说公主吃里扒外,不知长幼。和宫苑内外那些捧高踩低的人一个样,瞧见她落势了就来作践。还说林二小姐不过是皇后娘娘的妹妹,这才得了脸,能往园子里来。因林家出了个皇后,越性连尊卑都不顾了,就这么驳她的脸。庆平公主听了就恼了,林二小姐拉着要各自散开。硕乐县主见了这模样,又讥林二小姐没胆气,这才能和庆章郡主玩在一处。还指着庆章郡主说郡主原是异族血脉,卑贱之身,若非大长公主厚着脸面回来,在高句丽不过是个奴才秧子……”

“够了!”太皇太后狠狠一掌拍在炕桌上,面沉如水,眼里怒意灼灼,一下子动了真怒:“放肆!”

“太皇太后恕罪!”堂下诸人皆跪地请罪,不敢在这时候触霉头。黛玉也站起身来,请太皇太后息怒。

太皇太后气得胸口上下起伏,却还是强压着,再问静漪:“庆平公主是因这话动手的?”

静漪道是:“林二小姐想拉着庆平公主走,公主跟着走了三两步,忽然回头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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