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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201(2 / 4)

,才能坐稳皇位这些年。你如今满脑全是林氏,早知你有今日,当日就该让永定即位。”

这么多年了,她还是没歇了这心思。还是不肯认输,觉得他不适合做皇帝,一门心思地想要让谨庄王做皇帝。

皇帝压根没把这些话放在心上,来来回回听了这些年,早麻木了。

“你若真能定下谁做皇帝,今日也落不到这地步。”皇帝淡声道:“你以为有今日是因你狠毒还是因我狠辣吗?都不是。东太后娘娘,这都是因为你实在太无能了。当年先帝赐婚,太上皇曾想让西太后的兄长领着你离开,但你不愿意走,你舍不得眼前的富贵荣华。是以你抛弃过往,做了太子妃、皇后、皇太后!你有野心,但能力实在配不上这份野心。没得到太上皇的爱意,哪怕得到敬重和尊荣也好,至少得把权柄握在手里。但你一样都没做到。这些年来兜兜转转,为着最初的错误折腾所有人,不过是自己无能的借口!”

皇帝站起身来,居高临下地瞧着她。这一刻,东太后忽然觉得面前站着的儿子和太上皇一点都不像。竟然像极了先帝,眉眼锐利得让人几乎窒息。

“我是你生母,名正言顺的母后皇太后。我若今日薨逝,不,不必薨逝,哪怕是病重,你的皇后也得面对千夫所指!”她像是握住了皇帝的软肋,阴佞而恶意地笑起来:“所以皇帝,你低声下气地,顺从些,我的身子就好一些。”

皇帝定定望着她,就在她以为他被这些话吓住的时候,他忽然笑了。笑意很耐人寻味,不是讥讽,也不是威胁恐吓,竟然透着轻松。

“您当然是永远的皇太后。”房中灯光昏暗,皇帝半张脸都隐在暗色里,显得有些阴沉。“但您什么时候薨逝,怎么薨逝,由朕说了算。”他淡声笑道:“谁叫我如今是皇帝呢。皇后胆小,身子也弱,朕不愿意她为这些事劳心伤神。您最好祈祷自己长命百岁地活着,否则朕只能叫北静王尝尝多病的滋味了。您要是什么都不在意了,倒也没什么。哪怕您今日薨了,我也能叫‘东太后’继续在慈庆宫里颐养天年。只是陵寝里太上皇身边的位置,就只得换个人躺躺了……”

“你敢!你虽是皇帝,但太上皇还活着,他岂会让你只手遮天?”

“敢不敢是朕的事,信不信是东太后您的事。”皇帝道:“别想着从皇后身上着手,若皇后伤着一星半点,朕要你们水氏阖族陪葬!”

“慕容永宣!你忤逆不孝,不配为帝!”

骂起人来到还是中气十足的,皇帝也算是放心了。就容她去喊叫,径自转身出来。芝怡就候在槅门前,原先守着的宫人不知何时已经无声出去了,整个寝殿空荡荡地像座死城。

皇帝在槅门前立了一刻,听东太后的叫骂声忽远忽近,面色平淡得像是一潭水。

芝怡小心翼翼瞧了眼皇帝的神色,心里也为皇帝叫屈。这都叫什么事,新婚当天叫自己的亲生母亲叫来一通威胁恐吓,哪怕咒自己死都不要儿子好过,这是一般人都干出来的事?说是丧心病狂也不为过。

“东太后病了……”

听到皇帝这话,芝怡一时拿不定主意,诚惶诚恐地屈膝俯身,不假思索便道:“是病了,近些时候昏昏沉沉的,觉也睡不安稳,眼见着是该用安神汤的时候了。”

真不愧特地挑出来送到东太后身边的人,不必说得太过清楚,一点就透了。

皇帝最后回望了一眼,旋即便毫无留恋地收回了目光:“既然疯了,就叫她疯得彻底些罢。好好瞧着,别叫她死了。”

他今日过来,已经算是仁至义尽。皇帝心想,等东太后真正薨逝的时候,他兴许不会过来了。那些无能为力和张皇失措早就成为过去,坤宁宫里才住着他的余生。

皇帝回到坤宁宫的时候黛玉还没醒,拥着绣被沉沉睡着,很安心的模样。皇帝坐着看了她一回,便往外来看书。做皇帝是个苦差事,鲜少有真正能够闲下来的时候。大婚是难得的,可以抛开一切不必管,足足有三天能自由支配。一下子没了差事,皇帝整个人都松懈下来了。借着夕阳的余晖看了回书。

兴许是坤宁宫里太安静了,也兴许是黛玉就在这里,他心里□□定了,不知觉中就盹了过去。迷迷蒙蒙中像是有人在给他盖被子,他半睁着眼看去,面前人背着光,正面朝着自己,看不清模样。但他心里却很笃定,很确定这就是黛玉。伸手握了握她的手,翻了个身,又沉沉地睡去了。

黛玉看着皇帝睡着的模样,觉得很有趣。在自己印象里他一直是精神抖擞且富有攻击性的,很少有这种与世无争的模样。他像是累极了,短暂地睁开双眼,就又睡着了。握着她的手,在夕阳掩映下安静睡着。闭上了那双锋芒毕露的眼,此刻短暂地显出一股天真稚气。

黛玉瞧着瞧着,就忍不住笑了起来。伸出根指头,从他眉头摩挲着往下,滑过挺翘的鼻梁,落到丰润的唇瓣上。

“皇上?”她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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