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
太宰治在下一秒露出了在外人面前极其罕见的委屈神色:“就是在床上躺太久了所以才很累啊!”
“太宰你这话真是闲得慌,有本事去跟工地上搬砖的工人们讲讲,看看他们会不会拿铁锹殴打你。”涉川曜发出了老父亲看不起怠惰儿子的发言。
怠惰的太宰治:“……”
“总而言之,就是突然想来看看盟友你在这边过得怎么样。”太宰收拾好原本的心态和所有真实感情,笑吟吟地看向她,“现在愿望达成,为了不给你添麻烦,我这就走。”
涉川曜心中一喜。
但表面上还是故作虚伪地挽留:“哎呀,怎么走得那么快?起码吃完饭再走吧,都叫厨房去加餐了……”
太宰看着她那诚恳得不能再诚恳得表情,差点很不给面子地笑场:“不了不了,你替我吃完就行了。”
这样说着的黑发青年拉开了纸门,下一刻,枪声响了。
…………
……
阴暗潮湿的地牢里,被拷问的俘虏惨叫声根本没有停止的时刻。
在这么恐怖的哀嚎声和鞭打声中,坐在椅子里的涉川曜翻动着手里关于这次行刺之人的资料。
恰好药研藤四郎给她倒水进来,同样对于隔墙的惨叫声无动于衷。
“查出来了吗?”涉川曜问道。
“查出来了,三个人都交代了,他们是黑衣组织的卧底,这次接到了临时通知才会冒险行刺的。最早的那个卧底发展了两个下线,所以都动手了。”
“哼,酒厂……”涉川曜的表情愈发阴沉,几乎与周遭昏暗的灯光阴影融为一体,“这三个人中资历最老的那个,从我父亲那一代就开始执行卧底任务了。真是……‘忠心耿耿’啊。”
她的反讽充满了杀意,然而药研始终沉默着垂手站在她面前等待指令。
果不其然,过了一会儿涉川曜又问道:“那家伙怎么样?”
“我们请来了最好的医生进行外科手术,目前子弹已经全部取出,上面均萃取了剧毒的神经毒液,因此人到现在还没有清醒。要不是您当时出手帮了一下,太宰先生估计要直接走了……”
涉川曜翻资料的手顿了顿,目光也空洞地落在了上面的一行字上,良久没有往下挪。
盟友要是死了的话……
“太宰若是死在我们的地盘上,第一个不放过我们的就是港口黑手党。”她感觉心中有一股无名的怒火熊熊燃烧着,她能够听见自己的声音是如此冷静地分析道,“国内外想看我们两家反目成仇的人多了去了,我怀疑这背后不止是那家酒厂在使力,应该还有其他势力帮忙搅浑水。”
药研明白了她的意思:“是,大将,我这就去彻查此事。”
“还有,一个卧底能发展出两个下线,就有可能会发展出第三个、第四个……药研,你懂我意思吧?”
“是的,我知道,我这便让上杉干部展开内部调查清洗。”
“嗯,去吧。”
黑发的少年离开了拷问室,而涉川曜继续翻看手里的资料,面色阴晴不定。
此时她听见隔壁的惨叫声不知为何渐渐变弱了,当即怒道:“怎么不打了?组织里最好的异能医师不是在旁边吗!都没力气吗!是不是要我亲自把你们一起挂上去打才肯好好干活?!”
在没有外人的地下室中,涉川曜毫不掩饰本性里残忍暴戾的一面,厉声呵斥。隔壁的拷问专家们自然也是知道这点的,更加清楚自家首领是绝对能做得出把专家们挂上去然后亲自撸袖子打人的事情——他们连忙派了组长过来解释,说是刚刚是医师在治疗所以暂时停息了对刺客的拷打,等一会儿对方缓过来后他们再继续尽心尽力地工作。
涉川曜皱着眉头嗯了一声,挥手让对方滚蛋了。
……所以太宰治那家伙,是真的总是给她带来麻烦啊!
当涉川曜略感烦躁地走出地牢后,她发现自己想要砍什么人的躁动心情依旧没有平复。
奇怪……
如果说先前火气大是因为在地牢那个阴暗的环境所带来的影响,为什么走到了阳光明媚的庭院里散步时还会如此心烦意乱呢。
涉川曜歪着头沉思片刻,最后又得出新的结论——每个父亲见到自己儿子受伤了都会难免生气吧!
原来如此!这就是我曜某人对他太宰君浓浓的父爱啊!
想通这个关节后,恰巧下属打电话过来通知他病人已经清醒了,涉川曜连忙以最快速度赶到了医院——是他们心理自由会旗下的私人医院,距离总部也不远,绝对安全和保密。
一走进病房里,涉川曜就看见穿着病号服的黑发男人正面色苍白、目光呆滞地看着天花板,对于这些人的进来似乎都未曾察觉。
她挥手让陪同的医护人员和下属暂且先出去,然后这才在对方面前挥了挥手。
“嗯。”
太宰治应了一声,表示他没有瞎,也没有在发呆,只是想这样做就这样做了。
涉川曜松了口气,扯过一旁的椅子坐下,摸了摸他打着点滴的左手,发现因为先前失血的缘故导致整只手都很冰冷。
但对于干他们这一行的人而言,能够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