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简单,吃药。
这种药剂会让人痛不欲生,最大程度地挖掘人体内存在的潜力,从而导致存活率直线下降——这也是所有狩魔猎人此生的第一关,“青草试炼”。
如果真的通过了青草试炼而没有死的话,还有后续更多的恐怖试炼——比如梦境试炼和高山试炼之类的考验等着他们。
因此这些自小离家的孩子长年缺乏父母亲情的关爱,再加上超乎寻常的训练与极低的存活通过率,导致他们很多人长大以后全部成为莫得感情的面瘫。而青草试炼药剂的后遗症也很明显,每个人都会失去点什么。
比如说,“白狼”杰洛特失去了大部分感情,而涉川曜失去了痛觉和对一切负面情绪的感知。
她其实觉得自己这些失去的东西不算什么特别重要的问题,就是有时候怪物都快咬断她的手臂时她才会被吓一跳。再不济就是不太理解那些哪怕已经替他们杀死了怪物报仇的普通人为什么始终哭哭啼啼,最后被人痛骂“不懂人心、没有感情的怪物”之类的……
什么呀,她不是没有感情,是没有负面感情好吧。
涉川曜坐在了酒吧前,长得胖乎乎的大婶儿扎着花布头巾走到她面前,用一张比任何狩魔猎人还要冷酷无情的大饼脸问道:“你想买些什么?”
“有‘东之红’红酒吗?”
涉川曜辛苦工作了一周,想喝点好的慰劳自己。
大婶儿面无表情:“你在想什么?我们这只是个普通小村庄,不是那个南方的葡萄酒国家。”
狩魔猎人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无奈地说道:“那就来杯‘维吉玛冠军’,再来一份卡蒙波尔奶酪,外加蜂蜜烤猪肋排。”
“没有蜂蜜。”大婶儿继续保持着她那副爱买不买的模样回答道,“猪倒是今天早上刚杀的。”
涉川曜:“……那就不加蜂蜜,普通的烤猪肋排就行了。”
“麻烦给一下钱先,87克朗。”
“这么贵!”
通常来说,两份食物加普通啤酒最多不超过60金克朗……
女性狩魔猎人只能一边惊呼,一边还是乖乖地付了钱。没办法,太饿了。
大婶儿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像是嫌弃她的抠门,然后将钱迅速收下,转身去后厨料理食物了。
趁着这个空档,涉川曜的眼珠子一转,看到了酒吧里坐着的五六个村民,忽然计上心来,知道要怎么报销这伙食费了。
于是她起身走到几个流里流气的酒鬼面前,朝他们挑衅地笑了一下:“嘿,我听说,你们这里有昆特牌打。”
“当然了,白头发的怪胎。”一个村民讥讽着嘲笑起来,“你要来吗?”
他的同伴都跟着笑了,似乎嘲笑一个强大的狩魔猎人是令人愉快的事情。于是涉川曜也跟着眯起眼睛微笑,抬起长靴跨坐在长条凳的另一头。
“赌钱吗?”
听到这问题,几个人面面相觑。但众所周知,没有人能拒绝昆特牌的诱惑。当年甚至有个笑话说“当一个狩魔猎人拿出昆特牌时,无论是皇帝还是狂猎之王都会选择坐下来赌一局。”
村民们争先恐后地回答道:“没错!我们赌的可大了!”
“蠢货猎魔人,你有钱吗?”
涉川曜笑着拿出自己的牌组,自嘲道:“如各位所见,我身上只剩下钱了。”
无知又利欲熏心的村民们决定捉弄欺负外乡人,虽然打不过这个白头发的狩魔猎人,但是牌技又不是比剑术,他们几个联手出老千,怎么会输?
等到过了一会儿大婶儿端着热腾腾的食物出来时,涉川曜先前的伙食费不仅得到了报销,甚至还有剩余……至于那几个试图出千并在赌输后恼羞成怒反悔的村民,则是被她一人一脑袋地按进了木质桌面,没死,但会头疼好几天。
大婶儿谴责地看着埋头喝酒吃肉的狩魔猎人,“你要赔我桌子。”
“多少钱?”
“40克朗。”
涉川曜又一次地掏了腰包,不过并不像上次那样心疼。
此时眼看对方准备离开,她连忙叫住对方,询问这个村庄中哪里有住宿提供。
“二楼就有客房,一晚上25克朗,包热水,但不包三餐。要的话得另外加钱。”
“够了够了,给我开一个房间先吧。”
大婶儿点点头,正要走,再一次被拉住。
“你还有什么事情?”可见这回已经很不耐烦了。
“我想打听一下。”涉川曜眯着眼睛问道,“最近村子里有什么怪事吗?”
大婶儿的表情瞬间变了,她立刻仓促地抬头看了一眼酒吧里的其他人,发现没有人关注她们的对话后方才小心地压低声线,“等会去上边再告诉你。”
没过多久,回到客房休息的涉川曜思索着从酒吧大婶儿口中得到的消息。
村子里最近总是在丢失家禽,本来这事情以为是什么野兽干的,但很快开始有人失踪了——先是去山里采药的医师,然后是普通的农民,最后甚至有孩童被诱拐不见!而且最可怕的是,据说出事的周围都查不到有外人或者野兽的脚印经过,仿佛是什么会飞的东西将他们直接叼走了。
这一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