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咬得发白的嘴唇。
秦楼是皱着眉吻的,眼底情绪里全是细密的心疼。
“别哭了。”他低着声哄,“别哭了好不好,是我错了,我以后不会这样做了,所以别哭了……”
“疯子。”宋书躲开他的吻,掉着眼泪说。
“对,我是疯子,是我的错。”秦楼低声,“疯子知道错了。”
“……”
宋书咬着嘴唇不再说话。
她知道不是的。
他是最无辜的那个,他什么错也没有,什么事情都和他无关,但他却因为她成了受伤害最重的那个。
明明都是她的错啊,可是这个人还是一直在抱着她和她道歉,小心翼翼地求她别再哭。明明最疼的应该是他,她就是因为他的疼才哭的。
疯子……
宋书伸出手,慢慢环住秦楼,然后一点点用力抱紧。
她贴在他的胸膛前,垂下哭得眼尾泛红的眼。
“对不起。我以后再也不会留下你一个人了,秦楼。”
是她的错。
只看他疼这一次,她就再也不敢了。
*
到秦情父母家的拜访结束后,栾巧倾对宋书的敌意消减了许多。
也或许仍有,但宋书毫无额外的经历去关注了――之后的一个月,宋书亲身经历了楚向彬会被称为楚霸王的真实原因。
那场酒桌文化实践只是尽职调查的一个小环节,接下去的三个周内,宋书所在的团队把那家AI企业进行了一场从上到下的最细致、繁复、严格的调查和审察,事无巨细地分拆研究了整家公司――从营业能力到团队构架,再从公司治理到法律法规,用户增长速度和内容增长速度是基本指标,更甚至连一般而论IPO(首次公开募股,即上市)环节才需要考虑的盈利能力和潜在盈利能力也一样列入考察范围内。
楚向彬完成一项投资所要耗费的精力、资源、时间到了骇人听闻的程度,他对团队的要求更是只有“变态”两个字可以描述。
而尽职调查也只是立项后的第一步而已――紧随其后的项目评估和投资落地前的审核决策,有了风控委员会和投决委员会的参与,这两轮环节的严苛程度比起尽职调查环节有过之而无不及。
历经这地狱般的一个多月,团队所有成员平均瘦下来将近10斤,日平均睡眠时间不足6小时,开会的时候一个个状态像僵尸,眼神像饿狼,集体去食堂用餐的时候更是狼吞虎咽争分夺秒――公司其他员工见了都想绕道走。
至此,宋书总算明白Vio和楚向彬在风投业界的专业声望都是怎么赚回来的了。
身为团队一员的宋书责无旁贷,为了不拖整个团队的后腿、尽到自己在团队内的责任,连调查的事情她都不得不暂时搁置,全心全意准备这项投资项目。
10月上旬,这项耗费全组人无数心血的投资项目终于走到最后一步:在宋书的参与和见证下,合同落成,投资落地。
楚向彬和对方的负责人完成项目投资内的最后一次会面,返程回公司。
这一个多月里,宋书怀疑自己有一半的时间是跟着楚向彬在天上飞的。下了飞机脚踏实地的感觉都显得很不真实。
以楚向彬如今的能力地位,公司自然派了专车来接。
宋书看得出来,完成这样一项投资,楚向彬也显得有些亢奋,路上难得收敛了他的霸王龙脾气,跟宋书谈起这项投资。
“这家数据过硬,资产质量非常高,我预计短期内我们就可以收到可观的投资回报。它家在IPO前应该还会需要两到三轮的融资,我们可以充分把握好这几次机会――回去以后我要拟定新的调查报告,向投资委员会反应后续跟进情况,22层那边的汇报就交给你了。”
“嗯。”宋书习以为常,“但短期投资回报比选中一项优质资产难得多,楚组长对它们就这么有信心?”
楚向彬不以为意地哼笑了声,带着他这人独有的恃才傲物的劲儿,“当然,能让我亲自督进的投资项目,没有绝佳的发展前景和超过一定优性把握的预估,你认为我会贸贸然地参与进来?”
宋书但笑不语。
楚向彬停了几秒,只能自己接自己的话,“更何况,投资决策委员会里面那帮油滑的老狐狸,都是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儿――他们竟然同意战略投资的方式,对这家企业的发展潜力的预估程度已经可见一斑了。”
宋书听完点点头,“还好项目落成顺利,我之前听说有别的投资方也在盯这块肥肉。”
“很正常。即便是我们的买方市场,即便谁手里攥着资金谁就是金主的情况下,优质资产也永远都是市场上的稀缺资源。”楚向彬挑了挑眉,“但是同样的道理,在无论选择哪个买方资金源都充足可观时,我们Vio的金字招牌也是优质资产更想获得的保障。”
宋书问:“战略投资部分除外,Vio还能给企业提供保障?”
“当然,Vio的实力和口碑就是业界的金章。能被Vio投资的企业,首先在各方的评级上就会跳高档次――我们的投资就已经是对他们最大的肯定了。”
“……”
尽管加入Vio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