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正坐在桌边说着,谢婶和茶靡便已经端着热腾腾的饭菜走了进来。仔细看,全是用今日杜梨带回来的新食材做的,新鲜又美味。
杜梨抬头看一眼外面的天色,猜出现在大约已经不早了,而且她从刚才出来起,就觉得肚里饿得咕咕响,当是早就过了饭点。
这么想着,她不禁有又转头看了一眼旁边的胡大刚。这家伙也真是的,为了让她睡觉,竟让一大家子都饿着肚子等!
“行了,你们也快下去吃。”
看到谢婶和茶靡将饭菜摆好,杜梨便催促道:“茶靡也下去吃饭,不用在外头守着了,有什么事我一会儿再叫你做。”
茶靡这次也没推辞,躬身应了一句是,便同谢婶一起退了出去。
杜梨端起碗筷,看了旁边不紧不慢吃饭的男人一眼,伸筷子夹了块红烧肉送到他碗里。
胡大刚顺势望向她,也夹了块鸡肉过来递给她。看着男人呆呆的样子,杜梨不禁笑出声来:“你吃,等了这久,难道你不饿?”
男人淡淡地摇摇头,虽然是有些饿,但他还是觉得,让杜梨安心睡着好觉比较重要。他家媳妇儿可是为了给他做东西才累成这样的。
晚间,两人洗完澡回到房间。胡大刚将杜梨娇小的身上搂在怀里,亲亲摸摸了一番。不过杜梨今日似乎并不想做别的,见他把手往不合适的地方伸,就立刻制止他。
“早些睡,今日我可不陪你闹。”
胡大刚抬起黑沉沉的眸子看她一眼,虽未说什么,却还是恋恋不舍地把手缩了回去。
少顷,身边的男人发出轻微的鼾声。胡大刚睡觉本是极规矩的,晚上躺上去是什么样,第二天早上醒来依旧还在那个位置,只偶尔被杜梨挤着时,才会被迫挪一挪。
杜梨在黑暗中看了他一会儿,然后便就着窗外照进来的月光悄悄起身,摸到床边把灯点着,从抽屉里取出昨日晚上没绣完的荷包,继续绣起来。
她没有古代女子那样的巧手,不会绣花,更不会做那些五花八门传情达意的东西,只能用自己的发丝,在一个简单的荷包上绣上自己的名字,向男人表达白首不相离的心意。
在她就就着灯光绣着字时,躺在被子里的胡大刚也一直看着她。
两人成亲一年多,杜梨如今已有十六岁多了。不过她的个子与胡大刚比起来依然娇小,小巧圆润的肩头,就算披着外衫看起来也依然单薄。
连活了两世,这还是杜梨头一次为自己的笨手笨脚而懊恼。就一个简单的汉字而已,她绣了两个晚上还没绣成,而且落在布料上的针脚看起来也歪歪扭扭的,看起来极丑。
“唉……”
杜梨将最后的成品凑到灯下看着叹了口气。算了,就这样,男人若是敢嫌弃,她这辈子就再也不给他做东西了。
想着,杜梨便忍不住回头朝躺在旁边的男人看了看。
胡大刚有着英挺的眉眼,脸部轮廓很硬朗,鼻梁也很高,嘴唇厚薄适中,带着几分性感。前阵子皮肤被晒得黝黑时,看上去分外有男人味,现在虽白回几分,却又添了几分贵气。
总之,左看右看,她家男人都是极好的。
这大约就是情人眼里出西施!
想着,杜梨便忍不住笑了笑,将绣好的荷包收进抽屉里,便爬在被面上看着男人的脸傻笑起来。
她的心理年龄已不再年轻,但就这样被胡大刚宠着宠着,却突然觉得自己也有了傲娇的资本,就算偶尔耍耍小性子,也是没什么的!
大约是方才睡过一觉的原因,她现在也不大困,心里这一琢磨,便突然起了捉弄的心思,用手指拈了自己一撮头发,以发梢在胡大刚脸上轻轻点了点。
胡大刚似是睡得极熟,根本没有觉察到她的动作。杜梨看着他映在灯光下的脸,心里也跟着暖暖的,感觉格外满足,手里的发丝也不老实地顺着男人脸颊向眉心滑去,沿着他的五官描摹。
可万万没想到的是,就在她玩得正兴起时,佯装熟睡的男人突然猛地睁开了眼睛,沉黑的眸子在灯火下静静地注视着她。
杜梨被吓了一跳,拿着发梢的手也忘记动了,只愣愣地盯着他瞧。
胡大刚本打算就这样佯装无事地睡过过去呢,谁知他家媳妇儿根本不懂他的苦心,半夜爬起来绣了半个时辰的荷包不说,还拿头发逗他。
这回可不能怪他不能忍了。
男人一边想一边拉过杜梨,重重将她压在身下,将她作怪的小手紧紧扣住,高高举到头顶上。
“你、你醒了?”
最初惊讶的淡去,杜梨呆愣的小脸上也渐渐绽开一抹笑容,望着一本正经的男人问道。
“嗯。”
胡大刚答,空着的另一只手也没闲着,利索地解开杜梨的衣带,将满是厚茧的大手探进衣底摸索。
杜梨自然知他要做什么,面上微红,却也并不躲避,只笑盈盈地看他一眼,主动凑过上去吻了吻男人的唇。
她可不是老古董,要守什么三从四德,顾忌什么礼义廉耻。她只知道,她喜欢这个男人,便要对方明白她的心意。
一番缠绵缱绻的亲吻后,两人便气喘吁吁地抱着滚进被窝里。
床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