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们似乎没什么事情要商量的样子,边上的胡正旺这才凑过来,一边抹嘴一边道:“对了,大刚,弟妹,有件事情我娘叫我们今日过来的时候顺便告诉你们,二宝他媳妇昨日个生了女儿。”
杜梨听得心下一惊,诧异地向他看去:“二弟妹生了?不是说下个月才到日子么?”
话虽这么问,但杜梨心里也已经大致猜出了原因。前日个胡二宝和马氏在山脚下的小树林里那么一闹,还有几个女人受得了?何况当时陈氏还挨了马氏一巴掌,没有当场小产已经算是幸运了。
“唉,还不是二宝那家伙不争气!”
就在她这么想着时,跟在胡正旺身后的胡正平叹着气接了一句。
端午那天发生的事,被那么多乡亲当场抓包,陈氏又大吵大闹地和马氏干了一场,虽说有点雷声大雨点小,但终究还是动了手的,传得全村皆知是必然的。
杜梨心里自然清楚,所以听了他的话后也没多问,只点头道:“嗯,我知道了,谢谢大哥和四哥提醒。”
冯氏叫胡正旺传话的意思很明显。胡二宝怎么说也是胡大刚的弟弟,他媳妇生了娃,胡大刚和杜梨总是要有表示的。
经过这个插曲,杜梨和谢婶便在分完茶后便从园子里回来了。
谢婶挑着用过的桶和碗到灶屋去洗,杜梨则到书房里撑着脑袋考虑起胡二宝女儿的洗三礼物来。
按河阳县一带的风俗,娃娃出生的第三天是要举行洗三礼的。到时候添盆子,家里的长辈各个都要到场拿出点东西出来,什么金银锞子、首饰、铜板儿、围盆布,按各人的意思给,也算是给孩子图个吉利。
依胡有财一家的脾性,杜梨是什么都不想给。
但俗话说得好,人过留名,雁过留痕。她和胡大刚在这建了这么大个园子,是打算过长久日子的,名义上又是孩子的大伯、大伯娘,要真什么都不给的话,不但情理上说不过去,还会落得个铁公鸡的名声,未免得不偿失。
这么想着,杜梨就把平时收些小玩意的那只小匣子从书架上拿了下来。
打开来看,里面有胡大刚给她刻的桃木簪,买的银镯子、耳坠,还有一块玉佩。杜梨随手把那块玉佩拿起来,放在手上摩挲了两下,最后还是放了回去。
那玉佩是胡大刚送给她的,虽然不知道出处,杜梨却格外看中。
胡二宝和陈氏教养出来的女儿,长大了自然不会和他们亲厚,给再好的东西也是百搭,还不如直接给一吊铜钱,既好看又不算很贵重。
主意打定,杜梨便打算等胡大刚晚上空了再跟他商量商量,看对方是否赞同。
经过两天的修建,后山脚下的果园已经被围墙圈起了一小片,偶尔有村民从塘埂对面经过时,还会伸长脖子朝杜梨家这边看一眼,其中羡慕者有之,嫉妒者有之,等着看好戏的亦有之。
杜梨自然不会管这许多,只等着这围墙一建好了,便可以关上门来,和胡大刚在里面过他们自己小日子。
当天下午匠人们收工的时候,胡进贵也正好挑着从山上摘回的东西送过来。看着胡进贵放在院里的杨梅和芒果,他们都是满脸疑惑,都不知是些什么东西。
胡大刚自然也不去解释,只朝方伯使了个眼色,东西便被他和柱子麻利地搬到屋后的地窖里去了。
晚饭后,匠人和帮工的乡亲们都回了家,坐落在池塘后的小院里又恢复了安宁。
等胡大刚洗漱好回到房间,杜梨便把给胡二宝女儿送一贯钱作洗三礼的事说了下,男人闻言立刻点点头表示同意。
“反正以二弟的脾性,他肯定不会想着要和你爹他们分家,到时候自然也与我们亲厚不起来,再说我们每年过年的时候还要给他们二两银呢,这已经不少了。”
胡大刚亦是点头:“这些你作主就好。”
他心里其实对胡二宝女儿的洗三礼并在乎,所以杜梨决定怎么办,他都没有意见。
听到男人的话,杜梨立刻笑了笑,边脱了鞋子上床便道:“对了,园子里围墙和水渠还要多久才能修好?我们得抽空去城里一趟了。”
胡大刚知她心里是记挂着和食轩,立刻道:“大约还要几天才能忙完,你若想去铺子里的话,明日我便带你去,家里的事有方伯他们照应便可。”
杜梨点点头。也是,反正家里现在有方伯和谢婶,不用她和胡大刚亲自守着了,正好也可以借此让男人歇上一歇。
看她低着头想事情的样子,站在床边的胡大刚眸光不由暗了暗。
他犹记得昨日晚上与杜梨这张床上耳鬓厮磨的情景,那曾映着杜梨白里透红的脸颊的鸳鸯枕,此刻看在他眼里,亦特别惹人遐想。
想着,胡大刚的手便不由自方缓缓抚到了杜梨的脸颊上,灼热的目光如同有形一般,紧紧地盯着她不放。
感觉到男人的触碰,杜梨也立刻抬头看了看他,对上男人的表情的一瞬间,便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顿时脸上一热。
老实说,昨夜的感觉在杜梨的记忆中并不是很愉快。只知道在男人进入她身体的那一刻,她的感觉是痛的,后来虽略有快感,却也让初经人事的她很不适应,颤抖着,战栗着,很快便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