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王家听了若尘的话之后有多恐慌,若尘回到宫里之后,立马就收了碧莲为义女,册封其为昭仪公主,并且准备在半月后举办册封仪式。
眼瞅着太后娘娘的出现不仅没有缓解王家目前的困局,甚至,那些藏在暗处的眼睛察觉到太后娘娘好似和王家闹了不愉快,出了王家的大门时脸上都是愤怒的模样,擅于捕风捉影的权贵圈这时意识到,大概,王家的辉煌就到这里了,于是,往日里,那些看在太后娘娘份上对王家的追捧都消失殆尽了。
敏锐感受到这一切的王家更是慌乱,慌不择路地让自己的人去联系当今皇上,可是,人没见着不说,还被景瑜明着暗着地警告了一番。
至此,王家如坐针毡,每天都在想着解决的法子。
听到王家想要和自己联系,景瑜那是气得不清:不知道自己现在在躲着他们吗?真要是被朱明珠那女人知道自己和王家还有联系,一气之下,把自己的身世公布于众,自己的皇位还能坐多久?
此时此刻的他,就像是一个被妻子抓到了出轨,谈及再和小三联系就净身出户的渣男了。
为了自己的财产,他怎么会再和小三联系呢?
和小三是有感情,但是,那些感情怎么比得上自己拥有的权势财产?
他倒是不想这样被朱明珠拿捏住,但是,不管他怎样调查,都没发现对方背后隐藏的势力,更不清楚对方是怎样知晓这一切真相的。
越是查不到,他的心里就越是担忧,觉得可能是朱明珠还有一股自己都不知道的暗势力存在,想要灭掉朱明珠,只能够另想他法。
所以,某日清晨,陪着碧莲散步回来的若尘在自己寝宫闻见一股熟悉的异味时,脸上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觉得自己有被挑衅道:敢对一个用毒高手用毒,这真是想要在太岁头上动土了。
甲套轻轻刮起一点早就为景瑜准备好的毒药,刚回到寝宫的若尘转身又出了寝宫,朝着景瑜所在的御书房赶了过去。
那景瑜在安排了人手给太后下毒之后,整个人焦急不安地在御书房里来回踱着步,带着几分担忧几分期盼地等着太后寝宫那边传来消息,甚至,对着那不甚清晰的铜镜模拟了十来遍听到太后病重,自己该露出怎样的伤痛表情,才能够最好地表达出这份真挚深厚的母子情义。
可惜,太监进来通报太后娘娘过来的话语打破了他的这份期盼,脸上露出了失望的表情,意识到不对劲,急忙又一脸幕孺地让人把若尘给引了进来。
但是,眼尖的若尘进门之后,还是看出了景瑜内心的失望,心里更是坐实了太后寝宫中的毒药出自眼前人之手,嘴角噙着冷笑,语气里带着几分疏离,对着景瑜开口道:“怎么?皇上看见哀家很是失望?”
“没,没有……”
大楚以孝治天下,景瑜怎么会承认自己看见自己的母后脸上有失望的表情?
“哦?是吗?”
尾音拖长,若尘带着几分不信地看了眼景瑜,只把后者看得心虚虚,趁此机会,若尘端起其案桌上的茶水,用那带了好料的甲套往茶水里涮了一下,递到了便宜小皇帝的面前,对着景瑜道:“哀家只不过是想回来让你不要那么操劳,多喝一点茶水,哪知道,就瞧见了你脸上的失望,方才,哀家还认为是自己人老眼花了呢。”
本就心虚的景瑜听到若尘的解释,急忙打着哈哈附和道:“母后,您可一点都不老,是方才,寡人被折子上上奏的内容伤着神了……”
一边说着,便宜皇帝景瑜还一边接过若尘手中的茶杯,轻轻喝了几口茶。
看见那茶水接触到景瑜凉薄的嘴唇,若尘的嘴角微微扬起:出自于她千年老中医手的毒药,别说是喝下一杯了,哪怕只是润了润喉,这人也是救不回来的。
“砰……”
在若尘期盼的眼神中,景瑜双手突然开始颤抖起来,手中的茶杯应声摔落在地上,双眼瞪得老大,满是不敢置信地瞪着面前的女人,嘴里呢喃着:“你,你,你怎么敢?”
“哀家又何不敢的?”
看见小皇帝面色迅速变得青紫,说话也有些气短,若尘凑到对方的耳旁,压低了嗓音说道:“当初,连先帝的骨肉哀家都敢换,你说说,还有什么,是哀家不敢的?”
胸间一窒,景瑜感受到自己的每一口呼吸都在变得艰难,惊恐之中,余光瞥见妇人脸上露出了阴狠毒辣的笑容,顿时,生怕自己今儿个就交代在这里,急忙推着御书房案桌上的折子,以期能够引起守在外面太监们的注意力。
因为最近若尘和景瑜见面的时候都会说上很多不适合让第三个人听见的话,为了捂住自己的身世之谜,景瑜每次和若尘见面的时候都会屏退身旁伺候的太监,久而久之,太监们也养成了习惯,刚才送若尘进来之后,便都规规矩矩地退到了大门外候着。
所以,哪怕方才景瑜手中的茶盏掉落到地上,门口的太监听见了声响,也不敢贸然进来。
还是后来景瑜弄出来的动静太大,外面的太监方才推门而入。
“抓住她,她想害了寡人……”
眼瞅着御书房的房门被从外面推开,景瑜用尽了自己身上的最后一口气,冲着那些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