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瞧着女人脸上得瑟的模样,景瑜不免有些气短,却还是装出了强势的模样,对着面前一身盛装的若尘开口说着:“可是,就算是你还有人,那又怎样,这天下,还不就是我的?”
话一出口,景瑜似乎是找到了底气,继续道:“你要是识趣,我不介意让你当个笼子里的太后,替你养老,可,你要是不识趣,这大楚的太后病故了也不是不可能的……”
说到最后,男子双眼促狭地微眯起来,语气里满含威胁之意。
“呵呵!”
看着男人渐渐气势变强,若尘玩弄着手上的指套,冷哼一声,清声道:“你说错了,这大楚的江山是景家的,大楚的皇位也只能够楚家的子孙来坐,但凡有一点你是老王家的消息流传出去,你觉得,你这皇位还能是你的?”
这话一出,景瑜脸上的得瑟瞬间消失,紧锁的眉头里露出了一丝的担忧,双眸带着凶光,看着面前的女人逼问道:“难道,你就不怕这消息传了出去,你太后的位置也坐不稳?”
“呵呵,当真是搞笑,你都联合王家一起想要我的命了,我还贪恋这太后的位置干嘛?毕竟,这太后的位置再重要,能够比我的性命还重要?”
意识到眼前的女人动了真怒,景瑜暗暗有些后悔和王家勾结一起灭掉朱明珠的事情。
可是,为了屁股下面的皇位,他又不得不对着若尘哄道:“母后,之前都是孩儿不懂事,被那王家蒙骗了去,你放心,往后,孩儿一定会好好孝敬你,在孩儿的眼里,孩儿的亲娘就是您,也只有您这么一个娘……”
听着上一世剥夺了原身性命的男人在对着自己保证,若尘不免觉得有些讽刺,但是,更多的,却还是替原身感到心凉,怎么就养了这么一个忘恩负义的狗东西呢?
所以,等对方的话音刚落,若尘忙不迭地回道:“可别,我可不敢再当你的娘,当你的娘那可是要丢命的,哀家还想多活几年呢……”
听出了面前的女人对自己记恨在心,景瑜逼于无奈之下,只能够讪讪地问道:“母后,孩儿要怎样做,您才不会将那事给说出去?”
这屁股下的皇位还没完全坐稳,真要是在这个时候传出去自己不是先皇血脉的事,只怕是,这大楚的皇帝要换人了。
听到对方总算是问出了自己想要的问题,若尘幽幽地回道:“很简单,先把皇后给废了,王家的人都给我贬了……”
随着若尘的话出口,寝宫内的气氛安静了几瞬,等到若尘都不耐烦的时候,那景瑜才意料之中又有些不甘地问道:“母后,皇后可是你放在心尖上疼了十多年的女孩,你当真舍得她难过?”
瞧那模样,竟是还想要朱明珠顾及一点母女情分。
他不说这个还好,一说这个,若尘就感受到胸腔里传来原身的愤怨:“哀家疼的从来都是哀家的亲闺女,她明明知晓这一切,不仅不感恩,却还想要用哀家的手来杀了哀家的亲闺女,这样的毒蝎,你给我说情分?”
听到若尘的回答,景瑜心中清楚应该是没有了回旋的余地,可还是抱着最后一丝侥幸地最后问道:“母后,就不能原谅她吗?”
“原谅?占了哀家亲闺女的身份,还想着谋害我们母女二人,你告诉我原谅?那你怎么不给自己这后宫的女人都找一个男人,最后再大方地原谅他们呢?”
眼瞅着自己的目的达到,若尘懒得和景瑜废话,伸出纤细白皙的手指,捻着床榻旁的珠帘,对着景瑜道:“明天早朝,哀家就想听见王氏被废,王家被弹劾的消息,不然,你这皇位,就换个人来做吧,反正,这紫禁城里,还有先皇的骨肉在……”
听着面前女人这满是威胁的话语,景瑜的心中觉得憋屈不已,愤愤不平地离开了太后的寝宫。
来之前,他本想着替自己的女人出口恶气。
可是,现在,那口恶气不仅没有出出去,相反,自己还被差一点就死在自己手里的女人给掣肘住了。
看着景瑜面色不佳地离开,若尘的心情好极了,重新唤了秦嬷嬷带着碧莲进来,若尘好好打量着原身的亲闺女,肤白貌美体态婀娜当真是一个不可多得的绝世佳人,美中不足的,便是那双手上满是老茧,一看就是长期从事体力劳动的双手。
想来,在王家,哪怕王家人明明心中肚明这是皇家的血脉,可却还是苛刻于她,可能让她干的并不是传言中王家大小姐身旁的贴身大丫鬟,反倒是后院里打扫的丫鬟吧。
摩挲着碧莲手上厚厚的老茧,若尘的胸腔里生出了属于原身的心疼,泪眼婆娑地盯着面前的少女,只把后者看得有些发怵:难道,太后娘娘喜欢女人?
脑子里刚冒出这个念头,碧莲整个人就被自己吓得瑟瑟发抖:真要是被太后看中,自己要不要拼死保护好自己的清白?
然而,就在碧莲脑海里天人交战的时候,若尘的话音回荡在寝宫中:“哀家一瞧见你这心里就欢喜,长年的暗疾也都消散了,你看看,这么大的功劳,想要什么赏赐啊?”
若尘说这话本是想试探一下碧莲的接受能力,可是,听到后者的耳朵里,却都变成了:只要你伺候舒服了哀家,这天下的荣华富贵,哀家都捧到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