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劲风的鞭子密密麻麻地落到了车根硕的身上,衣服尽数破裂,露出血淋淋的伤口,疼得其在料峭春风里流了不少汗。
求饶的嗓子渐渐沙哑,车根硕彻底放弃了反抗,躺在地上像条死鱼一样任若尘鞭打。
看着这样不配合的车根硕,若尘像大多数的男人嫌弃妻子死鱼一样,兴趣恹恹地收回了自己的鞭子。
感受到空气中没有疾鞭破风的声音,车根硕有些庆幸地松了口气,睁开紧闭的双眼,像是惊吓过度的老鼠那般偷瞄着若尘的反应。
瞧这模样,若尘心中很是不齿:一顿打就能收服的一家人竟然用谣言生生逼死了一个女人。
可是,没有自己这身本事的原身,不单单要忍受着那些流言蜚语的伤害,还要承受老车家时不时的打骂。
蹲在地上,若尘饶有兴趣地欣赏着自己在对方身上留下的杰作。
睁开眸子,车根硕正巧就看见了女人稍稍上扬的嘴脸,顿时大脑一片空白:这是什么人间畜生,打了人,还一脸很享受的样子?
若尘似乎是看懂了车根硕眼神中的懵圈,伸出食指,放到对方伤口上拭了点鲜血,拿到鼻前细细闻了一下,一脸餍足地开口:“原来,操纵控制别人生命的感觉这样好,难怪你们全家都想弄死我!”
看着若尘变态嗜血疯狂的样子,躺在地上浑身抽疼的车根硕忍不住倒吸了口凉气,心中满是疑问:这是真的被逼疯了?
生怕对方气不过,一时兴起又给自己来一顿胖揍,车根硕口中连连说着没有,顾不上身上的伤口,拼命地往后缩。
看着对方脸上惊慌恐惧的小眼神,若尘心中那变态的爽感又油然而生。
一把捏着对方欣长的下巴,若尘冷声问道:“难道,你一点都不享受?”
清冷的女声似是冬日的寒风,直击车根硕的天灵盖:享受?这它喵的让他怎么享受?
他看起来就有这么变态?
然而,蹲在面前的女人却由不得他多想,啪啪两耳光又甩在了对方的脸上,厉声喝道:“喊爸爸!”
感觉脑水都被打飞了的车根硕一脸懵地喊出了那声爸爸!
听见被叫爸爸,若尘浑身的血液又热腾起来,冥冥之中居然找到了自己的属性。
对着地上的车根硕又问道:“有没有感觉有点爽?”
脑水虽然被打飞了,但是车根硕到底还没傻,听见这问话,生怕自己一个回答慢了,对方又是一顿耳光猛摔,立马回道:“不,不爽!”
看着对方这干净利落否认的样子,若尘一脸失望地摇了摇头,满是遗憾地说着:“哎,真是可惜,我们天生不适合呢!”
地上的车根硕也不懂对方这话是什么意思,但是,听见不合适,心里大大松了口气,眼神躲闪地看了看对方,小心翼翼地问着:“你,你是不是打累了,要不要先去休息?”
“休息好了再打你?”
不知为何,看着对方明明很害怕自己,却还小心谨慎迎合讨好自己的模样,若尘心中那种变态的感觉又冒了出来。
吓得若尘赶忙在心里劝着自己:眼前的是个渣男,动他会脏了自己的手。
压住心里不合时宜的想法,若尘起身,朝着外面走去,脚步刚刚跨出门槛半步,又在车根硕一脸期待庆幸的眼神中扭过了头,对着后者说道:“别想着去找人帮忙哦,这夫妻两口子打架再正常不过了,我只不过是一不小心用力大了一点。”
“就算是你去报了,警,人家来了,我也可以说是两口子的小情趣,你一个小学老师,要是不怕别人笑,尽管去!”
说完之后,一脸嘚瑟地笑着扬长而去。
留下那车根硕像个遭受凌辱之后的大闺女一般委屈难受却又不能对旁人提及。
窗外的凄风冷雨呼呼而过,吹得那窗框哐哐作响,因为车大丽和车家老两口的睡房门都被锁着,车根硕只能够蜷缩在许若尘平日里睡的屋子里。
坚硬的床板,薄薄的破被子,漏风的窗户,他第一次体会到了许若尘的痛苦。
平日里,他回来,都是歇在伙房里,床旁就是火炉,盖着新絮的棉花被,从来都不觉得寒冷。
可是,现在,那屋里睡着一个恐怖的恶魔,他宁愿和衣躺在这小小的水泥大砖拼成的床上,也不敢去招惹对方分毫。
只是,身上的伤太多,睡着睡着,他竟迷迷糊糊发起了高烧……
*
初春的暖阳总算是露出了头,烘烤着下了一整夜雨水湿漉漉的大地,空气变得湿润暖和起来。
睡饱了的若尘在丫头的咯吱声中醒了过来,睁开眼,正巧看见那顶着鸡窝头的小女娃子睁着葡萄一般的大眼睛盯着自己打量,微微翘起的嘴脸俏皮不已。
感觉自己的心都快被萌化了的若尘一把将人搂到怀里,深深地抱了一下之后,方才起身捅开封着火炉的煤饼,烧起了洗漱用的热水。
给丫头和自己洗漱收拾完,若尘洗了两个碗,带着丫头又围着火炉吃起了鸡肉,喝起了鸡汤,清晨的春光和煦地洒落进来,让这一幕变得柔和而又美好。
吃饱喝足的若尘又开始在院子里转悠起来,开始搜寻着午饭的原材料,全然忘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