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小越玉卿爱浮水,小时候她天天泡在家里的湖里,郑氏怕湖里的荷花,水草绊住她,命人除掉湖中所有植物,越玉卿练就不错的浮水本领。
越玉卿下了水,脱掉外衣与鞋袜,为了防止鞋袜飘上岸夹着衣服拼命往岸边的大船上游去,越玉卿扶着锚绳喘着粗气,小心的探出脑袋打量岸边,岸边人头攒动火把连天,她知道现在上岸无疑羊入虎口,想了想潜入水底把衣服鞋袜用石头压住,探出脑袋左右小心观察,见这艘船上无人,小心的顺着锚绳攀了上去。
越玉卿上了甲板猫着身子,光着脚飞速躲在货物的夹缝里。
“什么人!”
越玉卿暗道’不妙,闭着眼睛心里默念阿弥陀佛。’听着脚步声越来越近,越玉卿紧紧握住拳头,如果这人发现了自己一拳打晕他。
“曹庄,干什么,赵头让你去盘盘西仓的库。”
“刚刚我看见一个影子。”
“是吗?”突然一只海鸥从越玉卿的头顶飞了出去。
“原来是一只鸟,看你那怂样,赶紧去西仓吧。”
曹庄揉了揉眼睛,笑道:“眼花,眼花了,我以为一个人呢。”
“你又喝了多少,仔细头儿踹你。”两人骂骂咧咧的走远。
越玉卿松了一口气,趴在货物的夹缝里歇了半晌才有些力气,左右看了看,抬头见货物的上端,二层船仓上有个窗户半开,货物离那窗户只有一米高,她顺着绑货的藤绳爬上了货物顶端,猫着身子朝窗户看去,屋子里一片漆黑空无一人,从一阵阵的脂粉味可以判定这是一个女子,越玉卿摸索着进入了房间,很快适应了黑暗,趁着月色也能看清屋里的构造,房间的隔间有个浴盆,越玉卿伸手摸了摸居然热腾腾的上面漂着花瓣,看来女子刚沐浴完,越玉卿想悄悄从柜子里拿出一套女子的衣物,突然门被打开
越玉卿左右看看并没有藏身之地,慌不择路的跳进了浴盆,谁知那女子进屋点上灯之后脱掉衣物,径直往浴盆里去,越玉卿听脚步越来越近,只见女子手脚伸入浴盆,越玉卿快速起身捂住她的嘴朝那女子的颈动脉窦袭去,那女子没吭一声便晕了过去。
越玉卿坐在浴缸里,手脚颤抖半天才缓过来劲儿,快速脱下衣物,用手边的皂角蜜粉洗了一遍,把身上的海腥气洗掉,换上女子的衣物,把自己的里衣,塞在衣柜的夹缝里。
越玉卿小心的抱起女子放在床上盖好被子,掳走越玉卿的那些贼人见过她的真是面目,如今只有浓妆艳抹,画个美艳的妆容逃出去。
越玉卿看着凌乱的头发,不会梳头真是个问题,只见梳妆台上一个精巧的镂空发冠,便头顶盘了一个发髻带上发冠,穿好一身烟红色的裙衫,戴上面纱。
越玉卿心里暗暗庆幸,接着一阵敲门声道:“雨燕,你好了没,公子让去陪客。”
越玉卿心如鼓敲,越玉卿咳了装作嘶哑的声音道:“奴病了,可否休息一日。”
那女生在门外敲了敲道:“开门呀,怎么了,要是妈妈一会儿来了就麻烦了。”
越玉卿忙道:“你先去,我随后就去。”越玉卿焦虑的在房间里走来走去,趴在二楼的窗子往外看,忽见一群人拿着火把走了过来。
“头儿,外面有人想上船搜查逃奴。”
“何人如此大胆,告诉他们没有什么逃奴,派人暗暗查看看有没有什么人上船,万不可惊扰了公子。”
突然那人扭头猛的盯住偷窥的越玉卿,越玉卿吓得一激灵,但还是强忍住收缩的步子,那人看了一眼回头嘱咐众人细细盘查。
越玉卿靠着墙壁蹲下,好半天才从那巨鹰般震慑的眼神缓了一口气,暗暗道’这艘船不能呆了,赶紧出去才是正理。’转头看了看床上的女子,悄悄开了门缝,见船舱外无人走出船舱,从二楼悄悄的走到了一楼,顺着墙边往外探查,外面是站着一群武士举着火把。
“什么人。”
越玉卿身体一颤,低头道:“奴······奴·····”这时走来一个侍人。
那侍人看越玉卿这一身打扮道:“宴会要开始了,你瞎走什么,跟奴来。”
越玉卿老实的跟在那侍人后面,进入了第二层的船舱,到了门口侍人推越玉卿进去,这是一个后门,有二百平米的房间,房间灯火辉煌歌舞升平,舞姬在舞池中间翩翩起舞,周围一圈跪坐在榻上放荡不羁的权贵,越玉卿这个位置只能看到西边一侧,见无人关注,越玉卿溜着墙根准备出门。
突然一下子被人从身后抱了起来,越玉卿惊慌失措的惊呼起来,这时候所有人的目光看了过来,越玉卿条件反射一个过肩摔把那人丢了出去,这时候一把剑放到了叶玉卿的脖子上。
越玉卿站着一动不动,三十多岁眼睛浑浊一身华服的男子起身上去就打了越玉卿一个耳光,越玉卿眼里含泪狠狠的盯着那人。
“贱婢,还敢瞪我,小心我挖了你的眼珠子。”
越玉卿低着头不敢吭声脑子飞速旋转,那人还想在打,一位身穿蓝色锦袍的公子笑道:“陈公何来如此大的火气,如此美人儿,打坏了岂不可惜。”说着把剑从越玉卿脖子上扫开,一把拉起她,手抬起越玉卿的下巴道:“这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