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玉卿醒来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这是自从下狱到现在睡的最安稳一觉,换上道士衣服,头发梳好,叫了越子书起床。
客栈甚是妥帖准备了早饭,每人也就五个铜板,在客栈补给了干粮和水,因越玉卿赏给看驴的小厮十个大钱,这小厮把驴伺候的妥妥帖帖。休整了两日再次上路。
越玉卿看着地域图笺知道要经过蓝关道,“云横秦岭家何在,雪拥蓝关马不前”古道,可见着蓝关道极为难走加上道路打滑,好在这两日没有风雪天气晴朗,到了难走的地方便让越子书带着越果儿下车步行,越玉卿自己牵着驴车慢慢走。
越玉卿等人走了三日虽然见了两波刁民劫道,因越玉卿的武力值还算可以,而且他们人不算多,大多都是瘦小无力没有刀剑等物构不成什么大的威胁,这山路也算平安,眼见不远处就是新店子的地界,过了新店子就是南淆道,南淆道之后山路下行路面平坦路就好走多了。
天色也慢慢暗了越玉卿心里有些焦急,在走到镇上又要风餐露宿,刚过一个山坳就见路边孤零零的一家客栈挂着殷红的灯笼,越玉卿眼见天色已晚驴已经开始喘着粗气,但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越玉卿也不大放心,生怕像水浒传里的孙二娘,是一家吃人的客栈。
越子书见越玉卿看着客栈不进去,问道:“阿姑,这家客栈有什么问题?”越玉卿刚想要说什么就见客栈大门打开了,一个二十多岁的妇人长的颇有些姿色,穿着水红色的袄子,梳了一个堕马髻手扶着门边儿笑问:“哎呀,是小道爷来了,可是住店?”
越玉卿不敢轻易进去,行了礼道:“善人安好,某想问问这里离县城还要多久。”
那妇人看了看驴车和站在驴车身边的越子书,笑道:“这离县城可是还有三十里路,我看你这驴走不动了吧。”越玉卿心里暗自心疼这驴再走三十里路只怕会废了。
那妇人靠在门框上,玩着头发眼神上下打量了打量越玉卿道:“大多走到这里的人都会在我这里歇息。”接着喊了一声:“王老三,有客人了。”出来一个老实巴交背有点弯的男人,腼腆的笑了笑道:“真人,不如在此处歇歇脚,某这客栈已经好几年了,干净的很。”
越玉卿迟疑了一下,独自进院子里看了一眼,见院子里没有什么人,觉得凭这两人也奈何不了自己,便从驴车里抱出果儿,刚进门就听见一阵马蹄声,越玉卿回头一看居然又是那位茶铺的公子,这次那位公子并没有看他们,拿出一片银叶子扔给那妇人道:“把某的马喂好。”
那妇人看着眼前的银叶子,高兴的嘴角咧到了耳朵,忙招呼叫王老三去牵马,越玉卿不知道为什么见了这位公子,心里安稳了一些,驴车卸下,牵着驴跟着王老三去了后院,拿出银钱买了草料,这才带着果儿跟在那妇人身后去了一个房间,房间比较干净里面有三张床。
越玉卿上下查看了一番并无任何不妥,那妇人暗暗打量了他们一行人,这才笑道:“真人用火盆吗?需二十个铜板。”越玉卿一听贵的离谱反而心里安定了一些。
“可以,你烧吧,走的时候一并给你。”
那妇人带着几分不愿意道:“给了钱才能给烧火盆,以前在我这赖账的可不少。”
越玉卿拿出二十个铜板给了她,想用她家厨灶,有多拿了五个铜板。
那妇人见她谨慎笑道:“真人,你随便用。”
越玉卿到了厨灶拿出自己的烧水壶,整整烧了一壶水,又做了一锅小米稀饭,腌菜拿出两样烤了三四个馒头,虽然简单三人已经饥肠辘辘,吃的十分舒服,吃饱后果儿已经睁不开眼了,简单的洗漱一下便哄她睡觉。
白铭轩进了院子,把马上的行李拿到屋里,无意间看到那王老三悄悄看自己,他心里提高了警惕,按理说这个地方开客栈还能经营几年不是一般人,便出去探查这个院子,看了一圈也没有发现什么不妥,刚要回去,就见这寒冬腊月院子里的腊梅长的极为娇艳,不免上前观赏,刚走到墙角就觉得踩到一个硬物,他又用脚踩了踩,一根骨头露了出来,白铭轩用脚拨开看样子像个人骨,蹲在地上用手扒了扒露出半个脚骨,白铭轩把骨头刚掩好,那妇人从厨房出来,问道:“公子在看什么呢?”
白铭轩不动声色转头面容含笑道:“某看大娘子这里的梅花开的娇艳,不免观赏一二。”
那妇人给白铭轩抛了一个媚眼,上前拍他的肩膀笑道:“公子不知,我这有比梅花更好的东西呢。”
白铭轩赶忙避开,行了礼笑道:“明日还要赶路,某告辞了。”
那妇人看着白铭轩的背影带着几分意味深长。
那妇人抚着头发,步伐带着几分魅惑一步两回头的去了后院,进了后院的堂屋,那王老三也在屋里,面容不见丁点老实的派头,猥琐的捏了捏她的屁股道:“看见年轻的郎君,就急不可耐。”
那妇人有些怕王老三,带着几分怯弱轻声道:“我这不是看看这头羊肥不肥。”接着带着几分嘲笑道:“那道人极为机敏半点不用我们的饭菜,还是年轻,不知饭菜才不能动手脚容易被人察觉。”
王老三拍了拍她的脸道:“那年轻的道人可以当肥料,那两头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