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因为没光,一片昏暗,秦野在地上躺了会儿才慢慢坐起,他一臂搭在膝盖上,低声开了口。
“没事,好得很,我能有什么事。”
林琪听了这么一句松下口气。
他们的眼睛在慢慢适应这个黑漆漆的房间,她朝秦野方向一挪不挪地看,那人坐得很闲散,似乎是没什么问题。
紧张劲过去之后林琪才后知后觉想到笔事,刚刚那一摔,秦野竟然不惜自己倒地还要过来护着她……这是什么感天动地的大.跃.进。
“野哥,没想到你这么在意我……”
……?
秦野在那一手按肩,一句直的不加修饰就往外丢。
“没,是你摔得太准。”
“……”
林琪决定闭嘴。
暗室里两人无声对坐,一点窸窸窣窣的动静从角落传出来,林琪觉得可能没法闭嘴了,女高音蓄势待发。
秦野不是没听到那些声音,但他正在系统那拿积分换东西,没什么兴趣搭理。
小正上线三分钟,秦野弄来了一个灯,商店唯一的一个。
这个灯跟普通的灯不太一样,是小姑娘喜欢的那类,名字好听,星空灯。
那东西被搁到中间哼哧哼哧自转起来后,原先的恐怖片氛围突然成了暧昧不清的爱情片。
秦野别无选择才挑了这个,看完效果后他忽而有点后悔。
边上林琪已经满身粉红泡。
“野哥,你也太会了,换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碰上这种被困的经典小言桥段跟绝佳氛围,待不过一分钟就得沦陷。”
他一手撑在额头,几分无奈。
“我他妈不会,也不想会。”
秦野本打算把灯关了,抬眼一扫林琪又顿了顿,刚在尖叫边缘徘徊的女高音一派安然,看灯转还看挺开心,他想想没伸手,起身找了片还算干净的空地。
留个清净,放过自己。
他背靠墙,没太介意脏乱差,阖眼低声:
“久经沙场那个,我睡了。”
秦野的潜台词是:你最好动静小点别吵我。
林琪理解的是:你差不多也早点休息。
她坐在那,环抱膝盖侧头把脸抵在手臂上,面向秦野看了会儿,轻轻说了声“晚安”。
那花里胡哨的灯还在勤勤恳恳地转,秦野依旧是那种双臂松垮叠着的姿势,光从暗处一路滑过他的眉他的脸,透过黑发落下一片斑驳,碎星悠悠而过。
林琪确实久经沙场,但她看着秦野,莫名觉得自己回到了不谙世事的模样。
她想,不能怪她,这谁顶得住,换谁都陷。
次日醒来,灯还在转,秦野惺忪睁眼,只觉得肩上又酸又沉,侧眸一瞥,林琪正在边上,毫不客气地侧头靠着他。
他捏捏眉心。
“喂,起了。”
林琪睡得正熟,眼睛睁开又闭上,哼哼了两声。
秦野没多少耐心跟爱心,按着她脑袋推开站起了身,恰好门口传来点开门动静,他一侧眸,昨夜打不开的破门露了条缝,光从缝里泄入,跟着入眼的是拎着钥匙看上去不怎么爽的严启烈。
“你们他妈还真在这儿啊。”
阿烈往里一扫,觉得心态有点崩。
“老子在寝室等你一宿,你跟她在这儿过了一夜?”
秦野无声笑笑,“你这话说出来,怎么听着像我在背着你偷人。”
“……妈的你就是。”
暴躁阿烈,在线委屈。
秦野看他像看小孩:
“是个屁。”
没过多久林琪也醒了个透,三人在那浪费了些时候才走。
严启烈在得知昨晚意外后还是不太得劲,只能暗自感叹林琪那小太妹太走运,什么好事都给她占上。
秦野多有意思一人,给人捷足先登撩走的话,也太他妈亏了。
接下来几天整个学校充满了艺术气息,随处可见各种练习节目的,三步一乐器,五步一情歌,偶尔碰上个练舞的,有骚有痞,雅俗共享。
在这段时间里秦野除了寝室教室两点一线外,还加上了艺术楼。
严启烈跟林琪因为舞台剧被强行捆在一起排练,没时间烦他,也算给他得了一段独处的清净时间。
一礼拜后艺术节如约而至。
节目表落定,秦野依旧在乐器组,依旧七号,观看节目的场地依旧在大礼堂。
他们三个同在一个班,位置也就排在一块儿。
秦野表演顺序比较靠后,美女野兽两位上台上得早。
这会儿都还没轮到他们,三人凑到一起批话就很多。
“不是我说,秦野,你真得谢谢我,你看这衣服,这妆,什么妖魔鬼怪,这是人受得了的?”
秦野瞥一眼严启烈,笑了笑,“不是野兽吗,挺好,合适。”
“我这是替你在受罪知道吗爹。”
“那要不你现在跟我换回来?”他说着抬下巴一指,话里带点调弄意味,“看看,钢琴都给放好了。”
秦野有意无意模仿着严启烈先前坑他的样子,后者哑声几分,认了怂:“……没你那本事,当我刚什么都没说。”
林琪今天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