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吗？是不是又严重了？”
虽然前世一颗心都系在时湛身上，但对楚歌这个漂亮，家世又好的美少年印象也很深刻，自然跟对待普通粉丝的态度不一样，知道对方有家族遗传病，虽然不致死，但严重起来也很难受。
她哪里知道，楚歌压根不是因为患了遗传病才被送到疗养院的，那就是头凶兽，一旦放出去便会为祸人间。
对方又重重咳了几声：“…我没事，我回国了，要不要见一面？”
脑海里先是浮出楚歌的长相，再想到对方前世红着脸偷亲在休息室里睡着的自己，温苒只觉得脸颊有些发烫，“现在吗？我在拍戏，可能暂时出不来啊，要不然等…”晚点再约几个字还没出口，对方已经打断道，“你发个定位给我，我过来找你。”
剧组其实是不能随便放人进来的，但温苒对楚歌的感官极其复杂，既有愧疚，也有前世积淀起来的感动，以至于她压根没办法拒绝对方提出的任何要求，等听到楚歌用失望的语气问了句不行吗？生怕对方因此挂电话，所有的顾虑都被抛之脑后，她几乎是立刻否认道：“没有，没有什么不行，我把地址发给你，你到了告诉我一声，我让助理出去接你。”
“好帅啊，像漫画里走出来的。”
“不知道有没有女朋友。”
“别想了，一看就是名草有主了，没看到人家正在打电话吗？”
“感觉他穿校服肯定也很好看。”
透过玻璃橱窗，几个路过的大学女生正对着楚歌发花痴，因为马上就能见到自己想要见的人，心情还算不错，难得好脾气地朝她们笑了一下，顿时引起更大声的尖叫。
楚歌转头，眼底有厌烦的神色一闪而过，捏着勺子的手指也悄然用力，明明脸色阴沉得可怕，语气却很温柔，“好啊，我到了就给你打电话，对了苒苒，听说你这次又是和苏白搭档。”提到那个名字，他眼睛里的光亮得惊人，可惜温苒看不到。
“别提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倒霉，这部戏一开始男二号本来定的不是苏白，放着《白域长生》的男主不要，非要跑来跟我拍同一部戏，换个人我都要怀疑对方是不是暗恋我了，不过苏白应该不可能，他跟时湛都公开了。”
提到后面那个名字，难免带上几分咬牙切齿的意味，会不自觉去关注的一类是喜欢的人，一类就是自己讨厌的，恰好这两个人还凑成了一对，再想想前世的求而不得，哪怕死在对方面前对方也没有多看自己一眼，温苒能咽得下这口气才怪。
汤匙被掰弯，尖的那一头撞在装蛋糕的碟子上，发出清脆响声。
“你那边是有什么东西倒了吗？”
“没事，刚才有只猫跳到桌子上了。”慢慢将变形的勺子复原，楚歌的语气再平淡不过，提到白韫，温苒才猛然想起来，虽然两个人之前并没有见过，但难免…她又觉得有些不安，改口道：“要不然我们还是晚点见面吧，我等会要拍戏，也顾不到你，等工作结束了再带你好好玩玩，你应该有很久没回国了吧。”
楚歌稍微想了一下，视线停在窗外，“大概十一年。”
十岁的时候，因为争抢一架遥控飞机被大哥失手推进喷泉里，爬上来的他差点将大哥掐死，也是因此，被家族里的人认定为精神失常，便宜父亲唯唯诺诺，压根不敢帮自己说话，出国就出国吧，反正在哪儿都一样，这个世界从里到外都烂透了，完全没有存在的必要，在遇到，或者说知道白韫这个人以前，楚歌都是这么想的。
至于温苒，虽然有那么点特别，他喜欢对方演的戏，里面那些角色能够奇异地让他原本暴躁的心情暂时得到平复，这也是为什么他愿意帮温苒做些无关紧要的小事，当然，如果一定要在温苒和白韫之间做选择，楚歌会毫不犹豫地舍弃前者。
已经听家里的话在精神病院里老老实实待了十一年，做了那么久的乖宝宝，回来只是想要个人，大哥应该不会跟自己抢吧？毕竟自己是因为他才会发病，楚歌弯了弯嘴角，露出一个笑来，在别人看来是干净温暖的，也只有他自己才清楚里头包裹的恶意和疯狂。
“这么久啊。”温苒下意识感叹了一句，哪怕是前世，她接触到的也不是全部的楚歌，仅仅只是对方想让她看到的，那个有点羞涩，还很容易脸红的忧郁美少年。
又聊了几句，温苒忍不住提了个要求：“楚歌，你能不能帮我查件事，我想知道时湛跟苏白到底是怎么认识的。”
那头沉默了两秒，“你喜欢时湛？”
“怎么可能！”似乎是发现自己语气有些过激，又赶紧调整过来：“我、我的意思是说…你也知道，我跟苏白前段时间不是一起拍了《一笑封疆》吗？那时候看他跟景骋关系挺好的样子，还以为他们两个才是一对，我就是好奇，苏白之前应该不认识时湛吧，怎么他们会走到一起，你要是嫌麻烦的话就算了，不用觉得为难。”
“没有，不麻烦，我过两天就把东西发到你邮箱。”楚歌回得很快。
温苒有些心动，刚想再开口听到有脚步声靠近，又匆忙挂断电话，拉了拉裙子，整理好衣服，走出花房的时候不小心在门口撞上一个人，因为穿着高跟鞋，趔趄了两下才站稳，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