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刚把谢之钦骂走,钟未凌就后悔了,他应该先把和玉的事问清楚,搞明白他为什么脑子里面会有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然后再把他给赶走的。
钟未凌掐了掐眉心,疲惫的叹了口气。
说实话,他一直以为谢之钦是个小白花,没想到其实是个老色批。
虽然阵法中所发生的事情并非真实,但那些快感和疼痛,钟未凌的体验十分真实。
下床时,还下意识摸了一下自己的屁股,感觉凉飕飕的。
院子里的樱花开了,几缕微风裹挟着花瓣飘入屋内,阳光透过窗帘,笼罩出一层金色的光晕。
连清死了,闻长思也死了。
一切应该已经都结束了吧?
钟未凌揉了揉鬓角,之前丢失的那些许记忆,还没回来,他心里毛毛的,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梳洗完,钟未凌准备去看看谢之钦到底滚去了哪里。
但终究是他多想了,刚出门,就看见谢之钦站在院门口。
“不是让你滚吗?”钟未凌冷声道。
谢之钦委屈道:“我不知道我到底做错了什么,而且我这也算是滚了吧。”
虽然只滚出了几丈的距离。
钟未凌瞪了他一眼,嘟囔了一句色鬼,而后便转身往云都主峰去了。
谢之钦在后面跟着他,但是又不敢跟太近,生怕钟未凌一怒之下,直接让他去面壁,或者晚上再不让他上床。
两人一前一后进入云都主峰。
自从谢之钦摘了面具之后,无论走到哪里,都会成为焦点,两人在前面走,后面的议论声络绎不绝。
“小师叔那张脸还真是百看不厌,越看越好看!实在难以想象天底下竟然还有这般谪仙般的人!”
“再好看我们也只能远远的看着,小师叔毕竟是魔君的人,口水擦一擦。”
“他两个是不是吵架了?为什么小师叔这种表情?”
“吵架不至于,我觉得只是小师叔单方面惹了魔君生气。素来听闻魔君脾气不好,但是据说是对亲近之人还是非常客气的,基本从不发脾气,小师叔到底做了什么丧心病狂的事?”澹台远打此路过,闻言道。
“澹台师兄,丧心病狂四个字是用来形容小师叔的吗?”一名弟子颇为不解道。
谢之钦在众云都弟子的眼里,那是风光霁月,不染凡尘,丧心病狂四个字与他着实不搭。
澹台远小声道:“怎么不搭?小师叔与魔君成婚前,我路过师尊门口,不止一次听到师尊在骂小师叔,说他白日宣淫,不知……不知廉耻,”有些词澹台远着实有些难以启齿,声音十分小,且含糊,末了总结道,“总之,我总觉得小师叔在魔君面前,和在我们面前完全是两个不同的样子。”
“而且你们兴许不知道,”澹台远压低声音,和众人聚拢成一堆,“我们在白水镇那几日,小师叔一天之内被赶出来了两次!”
众弟子纷纷愕然,一时间都不太敢相信。
死境之事已了,鬼界虽未统一,但黎山鬼域明显已经日薄西山。
钟未凌终究是魔界的魔君,一直留在云都不成体统,与风迹道完别,便动身回掩月山了。
谢之钦原想跟他一起回去,但是被钟未凌拒绝了。
风迹茫然:“你们俩又怎么了?”
钟未凌冷哼了声:“你问他。”
风迹将目光转向谢之钦,一脸嫌弃的问:“你是不是又干什么让人牙痒的事儿了?”
谢之钦无辜道:“我什么都没做,我这次真的什么都没做,什么都不知道!”
七宗阵中发生的事,不会作为谢之钦的记忆的留下来,但是……谢之钦略微迷茫的垂了垂眼。
他虽然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并不意外钟未凌为什么会如此生气。
好像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一样。
钟未凌呵呵:“装什么装,你以为本座不知道你还想纳妾。”
风迹震惊:“啥玩意儿,你还想纳妾?”
谢之钦也震惊道:“我没有!苍天可鉴!”
钟未凌挑眉冷声道:“因为闻长思让你不爽,你嫉妒他,而且你觉得每次都是你吃醋,很不开心,所以你不仅想纳妾,你还想你一边宠幸你的男妾,让本座一边看着,然后让本座吃醋,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谢之钦惊恐道:“你怎么知道?”
话刚落,他便意识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连忙捂住嘴。
但其余人已经听到了。
风迹震惊于自己到底教出了个什么玩意儿?为何会有如此变态的想法!
谢之钦连忙解释道:“不是你们想的那样,没有以牙还牙,以眼还眼那么严重!听我解释,我只是想让阿凌吃醋而已,并没有真的想和别的男人在一起!”
钟未凌呵呵:“如你所愿,本座确实吃醋了,但是本座也非常生气,所以近期都不太想看见你,你就暂时留在这里,等本座什么时候气消了你再来掩月山。”
说完,钟未凌便转身走了。
谢之钦想要上去追,但是被钟未凌直接打断道:“你若是敢强行追,本座明日就去找别的男人。”
谢之钦瞬间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