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上您属狗的吗?
仅是一瞬间的功夫,清芷就立马反应了过来,她刚刚似乎说了一句不得了的话。
刚欲解释,这时她却听到了眼前的帝王以清冷的语气一本正经地问她:“狗是何物?”
清芷:“……”???
她的表情有一瞬间的空白,在与他静静地对视了几秒之后,清芷缓缓笑了。
“君上您平时一直待在王宫里,或许对外面的一些灵兽有所不知。”她似乎陷入了回忆之中,有一下没一下地掰着手指,一边夸着狗狗,“这狗呢,乃是一种极为少见的灵兽,其外形威风凛凛,气贯长虹,威仪非凡,目光如炬,一吼可令万兽臣服,实乃兽中王者。”
说完之后,她凑到了司空鸢的身边,讨巧卖乖,“臣刚刚是在夸您呢。”
她一下子靠近,女子淡淡的馨香入鼻,反倒令司空鸢有些不习惯,身体下意识地退了些许,“莫闹了,没点神侍的姿态。”
有哪个神侍像她一样胆子这么大?
至于她刚刚所说的话,司空鸢却不置可否。
他纵览群书,大陆之上所有的灵兽都知晓,可却从未听说过有这么一种名叫狗的灵兽,更遑论什么一吼可令万兽臣服。
瞎编也不用心点。
眼见着“属狗风波”已经过去,司空鸢也没有什么怪罪她的意思,清芷才问起了自己之前的疑问。
“君上,您认识东清渊吗?”她的表情看上去很是好奇的样子。
“不认识。”他不带一丝犹豫地回答。
“那您刚刚为何提到他?”还说什么她身上有东清渊的味道,现在又说不认识,真以为她会信?
“不过是一个无足轻重的人物。”司空鸢轻描淡写地略过此事,转而淡淡地问了她另外一件事,“你可有在无尽雪山遇上什么危险?”
“原来君上还是关心臣的呀。”她顿时有些惊讶地道。
“孤……”他微微蹙眉,神色之间掠过一丝不自然,可还不待他说些什么,清芷又道,“其实也没遇上什么危险,只不过是后来无尽雪山发生了一场怪异的雪崩,臣当时有些反应不过来,而后东清渊他救了臣。”
虽然她觉得就算没有东清渊,她当时应该也不会出什么很大的意外。
帝王沉默下来,半晌过后,他轻轻启唇:“下次再不可如此鲁莽行事。”
“你身为神侍,若想要些什么,尽管吩咐下人去为你拿便是,不需要以身犯险。”
“可臣信不过他们,”清芷撇了撇嘴,不以为然,“他们还没臣的本事大呢。”
“国师为了你的事,三番几次找上孤。”
“在臣看来,君上并非那等拘于一成不变的规矩之人,”她又继续变着法恭维他,“国师也是护臣心切,况且臣又不是去做什么坏事。”清芷越说越来理,似乎一时忘记了她眼前的人并非什么可以与之说道理的人,而是一个向来说一不二、铁血冷漠的帝王。
或许该说人都是有一些得寸进尺的心理,清芷很好地诠释了这个道理,她一向喜欢试探别人的承受底线,方式或隐晦或明显,试探完且待那人习惯之后,还不忘在其边缘继续踩几脚。
行为可以说是非常恶劣。
只不过司空鸢也确实没有生气,他一手支起下颔,听着少女狡辩的话,目光渐渐变得幽深。
这种感觉很陌生,却又奇异地不会引起他的反感或是恼怒。
“君上,天曜长司大人求见。”雪衣卫的声音忽然在外头响起。
“哎?爹爹怎么来了?”清芷探过身子看向殿门外。
天曜长司,乃云向歌所任的官职,这个世界里每个国家的官职名称基本都不一样。
“让他进来。”司空鸢恢复了以往冷漠的神情。
片刻之后,云向歌踏进了沧雪殿中,对着桌后的帝王恭敬地行了礼,“臣见过君上。”
“你有何事?”
“是这样的,臣想与云神侍见一面,”云向歌直起了身子,解释,“方才臣在路上偶遇了国师大人,大人告诉臣云神侍如今正在沧雪殿中,因此臣便过来了,恳请君上准许臣与她谈谈。”
事实上,亲人入宫与神侍相见这种事一向都是国师来负责管理的,毕竟在某种程度上来说神侍是属于国师的人。
“爹,我就在这里呢,”清芷把手放在他眼前晃了晃,“我这么大个人,您难道看不见吗?”
“胡闹。”云向歌沉了脸,“在君上的面前怎能如此失礼。”
他先前本欲去找国师,却在半路上恰好遇到了他要回自己的宫殿,他告诉他如今清芷正在沧雪殿里,而他本想等一会儿,却又担心以自己女儿的性子会不小心得罪了君上,所以放心不下,这才提前以见她的借口进了沧雪殿。
如今他的担心成了真,自家女儿可真不会看场合说话,现在他们都是臣子,私下里再喊他爹不行吗?
眼见帝王神情漠然,眼神亦不带半分情绪,云向歌不禁起了一身的冷汗。
“君上,是臣教女无方。”生怕他怪罪下来,云向歌连忙将责任揽到了自己的身上。
都说伴君如伴虎,可君上也并非一个喜怒不定的人。他似乎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