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夙!”看着自己儿子胸前的那把黑色长剑, 水影宗主目眦欲裂地吼出声。
白夙没理会这道声音,他缓缓地抽出了长剑,任由鲜血溅到他素来洁净的白衣上。
错开一步, 他避过水影宗主的攻击,看向了失去支撑倒在地上的君少澜, 眸光暗沉得可怕, 似乎有什么将要挣脱而出, 声音听不出任何情绪:“这一剑, 就当是替她还给你的吧。”
说罢,他抱着怀中的女子转身离去。
“白夙, 伤害我儿, 还妄想带走幻琴仙子, 今日, 你别想离开!”身形一闪,水影宗主与南火门主拦住白夙的去路。
白夙脚步一顿,少顷,他缓缓勾起唇角,如同地狱中盛放的彼岸花,死亡的气息, 血色的妖冶,危险却令人沉醉。
白衣男子轻轻道:“我说, ”低沉惑人的话语,却伴随着无比狂暴强大的内力,最后两个字陡然提高了声音, “滚啊!”
强大的劲气横扫而过,白色的长发张狂飞舞,令得白衣男子看起来犹如修罗再世!
他身形如风,迅速地掠过他们的身侧,黑色的剑风在空气中一闪即逝,带出一片冷冽的寒芒。
“砰!”
“砰!”
水影宗主与南火门主被狠狠地掀飞了出去,重重地砸在了地上,激起一片烟尘,他们身上有剑划过的伤口,鲜血随之喷涌而出,而他们亦口吐鲜血昏了过去。
“白……”封吟辰皱眉,刚想去追,却被武林盟主拦下,他不耐烦地看向他:“你……”
武林盟主对着他摇了摇头,没解释什么,只是叹了一声:“其实,你追上去也没什么意义。”
封吟辰一愣,随即明白了他的意思,他望了白夙消失的方向一眼,目露担忧,低声说道:“希望白夙能够救得了芷儿吧……”
他看向被水影宗人带走的君少澜,眸光复杂,千言万语,终是化为一声叹息。
一切,皆因情字啊……
……
落日的余晖洒在九邪崖上,反射出一股清寂。
凉风穿梭过几方树丛,竹林微微响动,落叶似残蝶飘旋而下,静谧无声。
竹屋里,白夙坐在床边,指尖在白衣女子身上的几处穴位快速点过,随着最后一根尾尖染黑的银针被拔起后,他俯身将白衣女子抱了起来,转过几道弯来到别处。
将两人的外裳褪去,只余里衣,踏入了前方散发着浓郁药香的浴池里,带着暖意的水淹没两人的身体,白夙将怀中的女子放下,轻拥住她的身体,修长的手指轻抚过她依旧紧闭的眸子。
“白夙,这个世界上是有些东西或人比自己的生命还要珍贵的,失去了,就再也没有了。”
忽而想起那天她抚摸着紫琴时说过的话 ,白夙红唇紧抿,感受着此刻女子微弱的气息,心间的慌乱令他不由得握紧了手,狭长的眼眸幽深阴暗。
“冥归,幕综裂的剑上有毒。白夙,老头我这辈子从没求过任何人,但清芷丫头是我从小看大的,冥归之毒,整个江湖中恐怕也只有毒圣或者你能解了吧。”
离开乱云涧前易青的话此刻在脑海中响起,白夙唇畔微扬,声音轻得甚至连他自己也听不到,“不用你说,我,无论如何也不会让她……”
她曾经说过或许有一天他也会遇到在意的人,果真一语成谶。
白夙拿起一旁的剑,眸间一冷,接着毫不留情地划破了自己的手腕,血液在水中晕染开来。
虽然他用了特殊的方法让她的伤口提前愈合,但是,最棘手的还是冥归之毒。
冥归,以毒素快速扩散至全身各处,最终浸入心髓,致人于死地。
中这种毒的人,虽外表看起来与沉睡的人无异,也不会让人立刻死去,但比起一般能在短时间内致人于死地的剧毒,却是近乎无解。
“可若是按照一般的方法,时间太长,我可等不及,”他笑了笑,“而你的身体也承受不了。”
白夙凝视着血液自他手腕处流下,几乎无人知晓,他的血为天下至毒,却也可解万毒。
这一切还多亏了那个老东西给予他的十年试药经历。
将旁边提前准备好的几瓶药水倒入被染红的浴池中,白夙抱紧了怀中的女子,缓缓闭上了眼睛。
快醒来吧……
……
“时深。”意识海之中,清芷的声音显得很冷静。
“抱歉,你该知道,你不能向剧情相关的人动手,哪怕是借他人之手。”时深的声音比她更冷静,他近乎是以毫无波动的语气继续说下去,“否则,若违反了规则,会有什么样的后果你自己清楚。”
“那一剑也本该是刺在他身上的,我不过是想替原主还回去。”清芷冷笑,“而且,你竟还直接控制我身体让我替他挡剑?”
“哪怕方式俗套了些,可效果不是很好吗。”时深淡淡回答,“而且,我开了点挂,你又不会感觉到痛。”
只不过,他却没想到这个世界的反派这么凶残狠辣,一点道理都不讲,说杀了君少澜就真的直接把剑捅进他心脏去了。
按这次的剧情来说君少澜是不能死的,他迫于无奈,只能开挂救了他一命。但是